鍾禮清看不太清楚那邊的女人是誰,但直覺白忱是認識她的。她乖乖站在原地沒過去,白忱和那個女人低頭著話,兩人的身影籠在漆黑的光線裏。
隻看得清女人穿著一襲白色雪紡裙,看起來巧乖順,一頭黑順的長發因為微微仰起的臉蛋而長長流瀉在腦後。
白忱一直垂眸專注的聽女人著話,少有的耐心。
鍾禮清看了會就移開了視線,低頭擺弄腕上的鐲子,冰冰涼涼的一圈在手腕上來回滑動。
白忱帶著那個女人走過來,鍾禮清抬頭才發現麵前的女人居然是林良歡。
林良歡給她的印象一直是活潑爽朗的,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意,很少會像眼前這樣——眼眶發紅,烏黑的眼底噙著幾欲奪眶而出的淚光,倒有點楚楚動人的模樣。
明顯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可是或許因為她固執的個性,一直不願情緒外露而已。
可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還和白忱了那麼多話……鍾禮清不至於離譜到吃醋,隻是心裏居然還是有微微的不適。
她這時候才想,她和肖禾是相親認識的,兩人也沒能及時發展起來感情,所以離婚之後沒有太多的糾葛。
可是白忱和林良歡不一樣,聽他們以前就認識,兩個家庭似乎還有些淵源。所以林良歡受了委屈才會毫無掩藏的告訴白忱吧?
鍾禮清沉默著沒有話,黑色西服包裹的結實手臂橫伸過來搭上她後腰,隻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林良歡臉上:“先送你回去,其他事還有我。”
鍾禮清下意識抬頭看身邊的男人,冷漠的側臉難得露出幾分燥鬱,似乎也對林良歡的事有些著急上火。
林良歡點了點頭,斂了情緒才看向一旁的鍾禮清,語氣充滿了抱歉:“好像打擾你們了。”
鍾禮清抿了抿唇,露出安撫的笑容:“我們隻是順路逛逛。”
林良歡看他們倆發展不錯,心裏也微微鬆了口氣。
會在這裏遇到白忱和鍾禮清她很意外,剛剛被父親趕出來心裏實在憋悶的厲害,毫無目的的走著,居然站在這巷子口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父親這次真是鐵了心不願妥協,雖然肖禾搞垮了威達產業不至於讓林家一蹶不振,可是肖禾這次的舉動無疑打了父親的臉,讓他在手下麵前顏麵盡失。父親又是講義氣的人,威達的股份不隻他一個人,還有好幾個叔叔伯伯也牽連在內,難怪他會這麼動怒。
林良歡想起父親決然的樣子,心裏就堵得厲害。
白忱和父親有生意往來,這次開口會幫她,林良歡心裏稍稍鬆了口氣。但是肖禾那裏隱患不,隻要他一還針對林家,父親和他的矛盾就解決不了。
白忱取了車送林良歡回去,路上林良歡和鍾禮清坐在後座話,但是兩人之前都不太熟稔,又因為這複雜的關係有些微妙感。
好在林良歡現在已經情緒平複,就主動和她交談:“白忱對你好嗎?”
鍾禮清這才發現好像每次林良歡見她都會問這個問題,好像很在意白忱對她好不好這個話題。
她斟酌著不知該怎麼回答,如果好,好像也有不好的時候。不好,好像有時又不太一樣。
林良歡看她猶豫,大眼逞圓,伸手就推了白忱肩膀一下:“你怎麼回事啊,她猶豫明你的確傷她心了!”
白忱皺眉從後視鏡看她一眼,冷冰冰回答:“別碰我。”
鍾禮清瞪著眼看他倆,白忱這反應更是讓她無語。
林良歡居然也不生氣,笑眯眯的扒著椅背湊過去揶揄:“白先生,女孩子是需要疼的,不要什麼都放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