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白鍾、林肖)(1 / 3)

鍾禮清還是去給餐館的老板賠了一筆錢,進門就被老板娘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她一直垂著頭沒還嘴,不管對方多難聽的話都沉默受著。

老板娘累了,抱著孩子忽然又開始抽泣:“你給錢就完了嗎?昨那麼大的動靜,熟客都被嚇跑了,以後哪還有人敢來我們這裏。”

鍾禮清看著她懷裏的孩子,大概才兩三歲的樣子,睜著一雙黝黑的眼直直看著她。

在那雙單純澄澈的眼底,她看到恐懼和怯懦。

“對不起,”鍾禮清把卡推到對方麵前,又拿了一些藥膏出來,“這個,治療瘀傷挺有用的。”

老板娘這才止住了抽噎,疑惑的看著她。大概覺得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奇怪了,和一般的有錢人有些不太一樣。

鍾禮清苦澀的笑了笑:“這些錢是我自己的工資,可能不太多,大概也彌補不了你們的損失,但是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但絕對沒有羞辱你們的意思。”

老板一直坐在角落的位置抽著煙,聽她完忽然接了一句:“看你和他不是一路人,能走在一起真是稀罕。”

是挺稀罕的,鍾禮清也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在前一秒她還覺得這個男人溫柔軟弱,剛剛才改觀的瞬間卻如墜深淵,她其實一直不怎麼會看人。

老板娘看她態度挺謙卑,惡毒的話也累了,坐在那裏斜眼瞅她:“我看你也不容易,那就看出來了,你有點怕他。”

鍾禮清一愣,她沒想到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

“我隻是……他其實本性不壞,是時候的一些遭遇……”鍾禮清也不知道是替白忱解釋還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即便清楚他時候經曆了些什麼,也無法理解現在的白忱。

老板把煙蒂踩滅,無奈歎了口氣:“不管經曆了什麼,現在這樣,你的日子大概都不會太好過。姑娘你的好意我們領了,錢拿回去吧。我們不想再惹麻煩,我和老婆已經準備離開水城,這些錢你留著,也許有會有用也不定。”

他完給愣在一旁的老婆使了個眼色,老板娘馬上會意,急急忙忙把銀行卡退了回來:“對對,這個我們不要了。”

鍾禮清看著被那隻粗糙的大手推回來的銀行卡,眼神微微渙散。

她這輩子沒做過壞事兒,更沒對不起過什麼人,第一次傷害了別人卻連補償的機會都沒了。

老板夫婦到底也沒為難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視她如洪水猛獸,隨便了幾句就下了逐客令。

鍾禮清站在門口,看著已經被用力闔住的店門,心裏不出的難受和窒悶。

她這次學乖了,哪裏也沒去直接回了白忱的別墅。

還敢去哪裏?也許自己無意識的一句話就會給別人招來橫禍,她哪裏還敢再挑釁白忱。

白忱對她最近的表現很滿意,每回家都會把她抱在懷裏好像逗寵物一樣哄著:“這樣就對了,每回來就能看到你,我很開心。”

鍾禮清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眉眼,眼底明明充斥著濃的化不開的溫情,可是為什麼心卻是沒有一點溫度的。她抬手覆在他胸口,低聲開口:“白忱,現在報仇了,你開心嗎?”

白忱幾乎沒有思考,失笑道:“當然開心,我計劃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全都完成了。”

大概意識到自己差點漏嘴,他又補充一句:“雖然不是由我親手完成,但是看到做壞事的人受到懲罰,我也一樣高興。”

鍾禮清看著他近乎單純的笑臉,心髒刺痛:“那白家的人呢?”

白忱臉色一變,搭在她腰間的手微微加重力道:“你誰?白湛南嗎?”

鍾禮清看著他頃刻間覆上的一臉寒意,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她現在對著白忱,不論什麼做什麼都格外心,潛意識裏總是怕自己一句話就無端惹出禍事。

斟酌良久,她隻是敷衍道:“就是所有人啊,我記得你還有個妹妹,不是關係還不錯?”

起白黎,白忱這才緩了顏色。

他的手在她身上輕輕揉-捏撫-摸著,有些不忿的低咒道:“那丫頭喜歡一個記者,老頭出事前還讓我幫忙考驗那子。”

“考驗?”

鍾禮清想避開他越來越情-色的動作,扭了扭身子,故意扯開話題,“怎麼考驗?”

白忱埋在她頸間,含糊著:“綁了那子的初戀,看看他對那初戀有多深的感情。一個男人一輩子深愛也隻有那麼一回,黎那丫頭要吃苦了。”

鍾禮清聽著白忱用談論氣般的散漫語氣,著綁架這麼嚴重的事情,她隻覺得自己離白忱的事情真的是太遙遠了。

她寧可像以前一樣,完全沒有了解過他。

可是現在她知道的實在太多了,越來越沒法繼續偽裝,鍾禮清緊緊閉著眼眸,身上遊移的那雙熾熱大手好像也有些難以忍受了。

她忽然突兀的站了起來,白忱疑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