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眸色微沉,一步步朝那女人走過去,臉上帶著決絕的狠意。女人被他眼中的冷色嚇到,不自覺往後退出一步,緊緊扶著椅背。
“既然知道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別想威脅我,項薇,白友年身邊的女人,不一定隻能是你。”
他一字字的狠戾,話裏的冷酷連鍾禮清都能感覺到。她不知道白忱和父親到底有什麼仇恨,這些她也沒有絲毫興趣,隻是唯一證實了一件事,白忱這段時間以來的溫柔體貼,果然都是有目的的。
她後背滲出一層冷汗,現在也已經無路可退,這麼狹窄的房間她連躲得地方都沒有。出去正麵相撞,結果呢?之後的事她還沒想好該怎麼辦,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外麵兩人還在對峙,白忱的冷酷是鍾禮清預料之中的。外麵這個不顧任何感情的男人才是她之前熟悉的正常的白忱,他們那個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項薇的聲音帶著顫音,難以置信道:“白忱,你怎麼可以——”
白忱的音調沒有半分情感,轉身背對她靜靜矗立:“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也沒有人能影響我的計劃。項薇,好自為之。”
項薇有些歇斯底裏的吼道:“你這種冷血的男人,我為什麼還要被你擺布,我憑什麼相信你。”
鍾禮清可以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焦灼,她遲疑著悄悄將門板來開細窄的縫隙,目光梭巡到門外的兩個人,心髒跳動的愈加劇烈。
白忱背對著項薇,低頭點了煙,灰白色的煙霧在他麵前嫋嫋變成模糊的光圈,空氣裏浮動著窒悶的恐怖氣息。
他挺拔的身姿忽然徐徐回轉過來,臉上的厲色是鍾禮清從未見過的。
他按了內線,喆叔帶著肅穆清冷的神色推門進來,喆叔徑直走向項薇,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項姐請過目。”
項薇臉上帶著怒氣,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東西,鍾禮清仔細看了好幾眼才看清好像是一遝照片,而且她驀然發現,喆叔手上竟然帶著白色手套。
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項薇的臉色瞬間發生了巨變,從剛才的麵色不虞到恐慌和失望,她顫抖著手,那些照片散落腳邊,嘴唇蠕動著許久才出聲:“白忱,你、卑、鄙!我爸媽已經五十多了,你……”
喆叔忽然從身後掏出一樣黑色的東西,鍾禮清看清之後更是驚出一身冷汗,連手心都泌出了汗漬,喆叔居然有槍!
雖然上次李靖的事她也隱約猜到了,但是親眼目睹,還是嚇得半不能動彈。
黑洞洞冷冰冰的槍口對上項薇的後腦,喆叔陰冷的聲音慢慢響起:“項姐,沒人能用這種語氣對先生話,你沒得選擇。”
鍾禮清不可思議的瞠大眼,垂在身側的手克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白忱始終眸色清冷的看著一切,似乎所有都與自己並不相幹。
鍾禮清隻覺這男人異常的可怕,到底有多少麵隱藏在這張臉背後。她發怔的間隙,項薇忽然開口:“如果我不呢?白忱,隻要我在白友年麵前多嘴一句,你就會死的很難看,你在白家也不過是枚棋子,你以為白友年會信我還是你?”
白忱清冽的眉眼沒有絲毫變化,嘴角卻慢慢浮起笑意。他將手裏的煙蹄彈開,那粒猩紅劃過一抹殘忍的嫣紅,準確的落在一旁的垃圾筒裏。
與此同時,喆叔忽然拉動扳機,項薇的純黑的瞳孔劇烈緊縮著,鍾禮清隻覺得眼前旋地轉一般,腦子嗡嗡直響。
她克製著心底升起的恐懼,腳步微微一動,身體麻木的似乎遲鈍極了,驚慌之間卻不心碰到了一旁的裝飾物,還好她及時接住了,沒有讓它發出任何聲音。
細微的動靜還是讓白忱神色驟染陰鬱起來,他冰冷的視線慢慢轉向這邊。
喆叔皺著眉頭,白忱卻抬手製止,他提腳走向休息室,逞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一聲聲好像鈍重的扣在她心口上,鍾禮清額角都滲出了冷汗,心髒幾乎爆裂開來。
作者有話要:表以為我要虐,白鍾這對和大家想的真的會不一樣,木有那麼虐放心!但是一直甜蜜劇情就進展不起來,所以千萬表擔心哈
積分還沒送完,我再繼續送,因為留言有點多,大家稍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