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 3)

鍾禮清愕然的抬起頭,還是第一次正視薑成山的模樣。

薑成山臉上依舊冷冷的沒有太多表情,和白忱有如出一轍的冷酷氣息。鍾禮清抿了抿唇角,沒有再話。

薑成山把鍾禮清帶進白忱辦公室,秘書給她泡了茶,忍不住又偷偷打量幾眼。薑成山在一旁冷冷出聲:“lisa.”

lisa訕訕笑著退出了房間,薑成山將她安置好就出去忙工作了。

午後的陽光靜謐祥和,偌大的空間裏充斥著破碎的金黃暖意。鍾禮清細細打量著白忱的辦公室,遲疑著還是走到他辦公桌前。

意外的在他辦公桌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什麼時候拍的她卻一點兒也沒有印象。素淨的模樣,同樣是一絲不苟的職業套裝,烏黑的長發盤成了光滑的發髻。

實在是算不得好看,鍾禮清心裏竟然有些羞赧,將相架翻了個麵兒合在辦公桌上。

她又往落地窗外俯瞰城市的景色,白忱的辦公室位置非常好,可以將這個城市最繁華的一麵收錄眼下,從這細微的一處可以看出他野心之大。

鍾禮清在他書架上拿了精裝版的《婦人》,白忱書架上放了許多書,而且出乎意料的都是外文版本,有英文、法語,還有葡萄牙語的。

她記起林良歡告訴自己,白忱以前在美國是雇傭兵,可是白忱的家境這麼好,怎麼還會需要做這麼危險的職業呢?而且現在雖然名義上是合法商人,但是她也知道他似乎還是涉黑的,李靖那件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的背景這麼複雜……可是在自己麵前還是會表現出單純無辜的樣子,鍾禮清覺得很多跡象似乎都在指向白忱似乎是真的愛自己的,可是想到以前,她依舊覺得一切太突然,總有種平靜背後暗流湧動的錯覺。

膝蓋上雖然攤著書本,腦子卻神遊際,鍾禮清發現自己思考關於白忱的事兒的時候真是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有些困意,她進來的時候已經留意到有個休息間在裏屋,思前想後,還是去了休息間休息。想著或許睡醒一覺,白忱也就回來了。而且記起薑成山的驚喜,她心底居然也隱隱有些期待。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鍾禮清睜眼的時候空居然已經變成了橘紅。黃昏降臨,外麵有低沉的男音模模糊糊著什麼。

她窩在被子裏仔細聆聽著,果然是白忱的聲音。

想著他還沒發現自己的存在,鍾禮清心裏有莫名的雀躍,好像有隻兔子在胸口胡亂蹦跳著。她輕輕起身整理好衣服,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

手放在門把上,卻被門外的聲音給震懾住,全身都好像被定住一樣無法動彈。

細膩的女聲,嬌嬌柔柔的音調,出的話都帶著幾分嗲音:“以前是因為我喜歡你才會一直傻乎乎的任你擺布,現在……沒點好處還想我繼續聽話?”

鍾禮清認得這聲音,是上次在汽車旅館遇到的那個女人。之所以會這麼印象深刻,實在是上次的情況太詭異了。

她隻覺得心髒沉得厲害,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就垂下手,無聲的靠在牆壁上。

偷聽實在不道德,可是休息室很,她就算想忽略都辦不到。

白忱一直沒有話,倒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又清晰了不少:“白忱,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的。”

她的聲音離得很近,鍾禮清可以想見她此刻大概離得休息室不遠,而白忱的辦公桌……就在這個位置。

她心跳的很厲害,耳邊都是自己混亂的呼吸和心跳聲,雙眼發直的注視著前方。上次就猜想過他們的關係,可是這時候親耳聽到,還是不一樣的感覺。

似乎心底某個地方,有細密的痛意。

白忱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息怒,一貫的冷素漠然:“抱歉,你要的,我恐怕給不起。”

女人沉默著,嗓音陡然高了起來:“白忱你混蛋,那個女老師有那麼好嗎?沒姿色沒身材,到底哪裏吸引你了?”

白忱靜默不語,鍾禮清卻在這死寂裏幾乎窒息。

過了幾秒,那女人冷笑道:“你不我也知道,我早就查過了,那個女老師是鍾嶽林的女兒,白忱你還真夠狠的,連自己的婚姻都拿來算計。”

鍾禮清渾身一怔,好像有一盆冰水兜頭澆了下來後背都被浸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