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屋。再次回到富有“金屋藏嬌”充滿浪漫和特別寓意的房間。溫雅眼底的嘲弄光色漸濃。尤其是看向穆林煩操的扒了扒頭發。臉上譏誚的神色更甚。
“你那是什麼表情。”
“人正常該有的反應。”
扯了扯領帶。穆林鬱悶坐在沙發裏。然後為自己倒一杯酒。看向臉色從回來就很不好的溫雅。“你逆著我說話有錢拿嗎。”
**。女人都是複雜的動物。夏流盈是這樣。溫雅也是這副德行。
“我為什麼要順著你說。我不是你的員工。需要討好和順從才能拿到豐厚的酬勞。也不是想巴結你套關係的商人。順著你能獲取更大的利益。”
溫雅真是搞不懂穆林的反應。既然喜歡夏流盈憑他的容貌和財力。隻要花點心思就能讓那個綠茶婊女人棄械投降。何苦在這鬱悶喝酒。並且還要拉著自己和他一起鬱悶。而他還不肯將心裏話全盤托出。
如果此時穆林知道溫雅所想。不知會不會風中淩亂。
就算再沒品的男人。會不會當著和自己關係親密的女人麵前。說他如何如何喜歡一個女人。並且發現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和另一個人的親密而吃醋。繼而懊惱。
慢條斯理為自己倒一杯酒。穆林看向坐在自己身邊一臉冷漠的溫雅。那精致絕豔輪廓勾了的冷淡。真的很讓男人產生挫敗感。“溫雅。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他自問雖然不是一個“專情”的男人。但他的確在溫雅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不管是物質還是什麼東西。隻要溫雅開口他絕不吝嗇。甚至他縱容她在自己的酒店胡搞。按理說自己展現的真誠很明顯。就算真的沒有感情。起碼也不會像她這樣無動於衷吧。
溫雅清冷的眼眸閃過一縷莫名光色。說實話她對穆林的定義很模糊。但若真能做到風過無痕。她還不是神仙做不到摒棄七情六欲。
“這個問題很低級。”溫雅抿了一口酒。眸光瀲灩看向臉色略微不滿的俊美男人。“穆林。其實任何女人都有攻破點。隻要你掐住重點。再難搞的女人都會對你俯首稱臣。”
穆林一愣。俊挺的眉梢微揚。似笑非笑的問:“你的攻破點在哪。”
金錢蠱惑不了她。甜言蜜語她不吃。威逼更是讓她反彈的更厲害。她居然當著他的麵大言不慚談論女人好征服。就她都夠他頭疼的。
搖曳著杯盞。溫雅想了想。隨後語速清晰的說道:“攻破我。對你來說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艱難。”
“恩。”穆林俊容鍍上一層濃鬱的興趣。“說來聽聽。”
“保持幹淨的身體。一顆安分的心。不需要你多有錢。知道真正關心我。”洋洋灑灑說出平淡到極點。又不平凡到極點的話。溫雅歪著頭挑眉看向表情糾結的穆林。“你覺得。對你來說難麼。”
沒有回答的問題。穆林反而眉梢戲謔揚起:“溫雅。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從一而終的男人嗎。別說男人就是女人麵對絕對的誘惑。都未必能做得到。你開出這種條件根本是笑話。”
“我不覺得。”清冷的聲音溢滿認真。溫雅放下酒杯。一字一頓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經過涅盤變得耀眼奪目。大多數人都很平凡。這對一個平凡人來說。做到並沒有想象中困難。”
聞言穆林嗤之以鼻冷哼:“平凡人。好。我們就來說說你口裏的平凡人。遠的不說就說我公司的職工。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為了必要的升遷陪老齡上司上床睡覺的比比皆是。為了擠入豪門麻雀變鳳凰。入贅和做小白臉的也不是沒有。這就是你認為合理的突破點。”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女人腦子怎麼想的。
他花心思哄她開心。豪宅珠寶哪樣會缺了她。名利也可以為她推上高峰。她居然可笑要求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真是頭殼壞了才跟她說這些。
聽穆林一番“功利”激進的說法。溫雅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所處的世界已經是這樣。所以你看到的人也都是殘缺不全的。你的世界觀不代表我的。”
“哈。”穆林嗤笑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然而當他聽完溫雅接下來的話。心情很複雜。
“你是a市呼風喚雨的人物。你約會的地方是揮金如土的高雅餐廳。玩的娛樂是揚帆出海。接觸的人也是家世不菲。而你已經適應了這種處處彰顯高調的奢華。
而我想要的很簡單。一顆安分的心。一具能睡一輩子而幹淨的身體。錢再多我一個女人又能花多少。權勢再大如果我不想爭名逐利呢。穆林。在你沒確切了解我的時候。你的反駁聽起來才是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