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瑞麗眼中閃動一縷擔憂。臉上還是嫵媚的笑:“你說殺手是不是比搬運工刺激。”
溫雅眉角跳了跳。確實比“搬運工”刺激。“歐陽旭身邊不是有人專門幫他處理這些事。”一個大哥做到歐陽旭的位置。很多時候需要極端處理的事情。都有可靠值得信任的人來做。
似乎看出溫雅的疑惑。瑞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誰叫你本事大。能讓穆林為了你居然肯讓歐陽旭和他一起開一家賭場。”
詫然劃過眼眸。就目前來說他和穆林的親密度相當頻繁。以穆林的精明根本不會沒有利益驅動就主動上套的道理。其中的環節是不是哪裏出錯了。
貌似她還沒打算讓穆林吃閉門羹。從而讓穆林在歐陽旭那裏找突破口。這廝居然這麼“聽話”到底玩什麼。
見溫雅眉眼一沉。瑞麗也跟著蹙眉:“原來這事你沒跟穆林吹枕頭風。”
“恩。”溫雅點點頭。接著就見好友一臉凝重。“那就難辦了。歐陽旭生性多疑。穆林居然把一塊大餅等於免費分給他。你又從他手裏拿下一條線。他很有可能認為你和穆林在演戲。目的是想取而代之。”
聽完瑞麗的分析。溫雅頭疼的撫額。語氣低沉的問:“歐陽旭讓你過來。究竟想讓你轉達什麼給我。”真是多事的男人。該他表現的時候不表現。不該表現的時候瞎搞事。
瑞麗指了一個方向。溫雅順著方向看去。一名精明沉穩的中年男人印入眼底。“他叫段韓柏。以前經常幫歐陽旭處理空殼公司的賬務。最近被一個剛剛崛起a市的歐厲梟挖走。你的目標就是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跟閻王喝茶。”
“他還真看得起我。”溫雅清冷的嗓音充滿了嘲弄和冷厲。想走黑這一天她就沒想過自己的手會有多幹淨。但是歐陽旭讓她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去幹這差事。不得不說穆林多事的讓人惱火。
“活該。誰讓你放著移動金礦不挖。偏要和豺狼虎豹爭天下。”瑞麗沒好氣瞪了一眼溫雅。她真的想不通好友到底怎麼想的。明明有機會隨便找個男人“脫貧致富”。偏偏她選了一條危險無數倍。並且艱難萬倍的路來走。
先不說這路有多難開拓。就說她的專業日後也是個飛黃騰達的職業。明明日後是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而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做個“惡貫滿盈”的極道女。
關於走黑的選擇。瑞麗總是抱持不讚同的態度。兩人沒少因為這事意見分歧。倒不是關於正與邪的分歧。而是身為朋友立場的關心。
“瑞麗。我還是那句話。與其躺在床上換取財富。不如自己硬撼所有不可能。”不管是非黑白如何定義。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日後多她一個壞人不多。多她一個好人也不見得能改變扭曲的利益世界觀。
見溫雅一意孤行的樣子。瑞麗泄氣的嚷嚷:“就你滿嘴的理由。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女金剛。別到時候倒黴栽跟頭。還要勞煩我給你打官司。”
“嗬嗬。”溫雅渾不在意笑了笑。“聽你這麼說我覺得特想笑。一個學習如何鑽法律漏洞的法律係高材生。遠大的理想是認錢不認人。你居然還大言不慚發揮那神聖的光芒感染我。”
聞言瑞麗吐槽反駁:“我比你聰明。我在利用智慧聚斂財富。你是在拿命去拚。”
溫雅聳了聳肩。隨後飲盡杯中酒。望著金碧輝煌的會場。以及衣著光鮮的商人們。似笑非笑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你念了那麼久法律係。敢說這裏所有人經營都是合法的嗎。”
“合法。”瑞麗嗤之以鼻冷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商人沒犯過法。”尤其偷稅漏稅這是屢見不鮮的。溫雅這話真好笑。就算現在有的商人合法。那也是在事業線趨於穩定。不想冒險了而已。
這年頭什麼是法律。權勢財力才是硬道理。威望和手段才是法律。
“是啊。每個商人都或多或少犯過錯。”
“所以呢。”瑞麗揚起眉毛。想聽聽好友的歪理。“當然是做那個讓所有人巴結的角色。不管是壞人還是好人。我要的隻他們終有一日的臣服。而不是我要卑躬屈膝。”
看溫雅一身冷傲逼人。縈繞周身的邪肆鋒芒。瑞麗也跟著妖嬈一笑。“對。我們總有一天能做擺布他人的角色。而不是永遠弱勢對男人搖尾乞憐。”
一冷一豔。兩名同樣吸引男人的女人。眼中綻放妖冶霸氣的光芒。她們或許看起來柔弱可欺。但骨子裏都流淌著永不服輸的熱血。尤其兩個人都是聰明的女人。並且還是極為維護女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