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我指指樓梯上,先一步邁上階梯,朝樓梯上麵走。
我們上到三樓,原地踏步,並讓走路的聲音從高到底,聽著仿佛已經走遠了似的,造成我們已經遠去的假象。
等我們停下來,過了一會兒,便聽見有人朝樓上走。那人的腳步聲放的很輕,走一層,停一停,上到樓梯中轉台的時候,停了腳步。
周圍安靜了下來,唯有我的呼吸聲響在耳邊。
那人不動,我們也不動,等著那人上來,抓個現行。
可等了有兩三分鍾,那人卻改變了方向,並不朝樓上走,而是轉而朝樓下走。
路峰和我對了個眼神,快速轉過拐角,朝樓梯下麵追。我們跑的快,前麵那人跑的更快,腳步很淩亂,仿佛知道我們在追似的。
我著急之下,將身子半伸過樓梯欄杆,用雙手和肚子支撐住身體,維持在樓梯扶手上的平衡,然後探著腦袋朝下看。
我動作已經很快,卻隻看見她的頭發和背影。
路峰壓住我的雙腿,將我從扶手上弄下來,隱晦的問我,“是見過的?”
我比劃著高中生少女的長相和發型,用口型對路峰說:“是剛剛那個少女。”
路峰舔了舔嘴角,上牙斜咬住下嘴唇,目光從我臉上右移,斜看向地麵,陷入思索當中。
“去找那兩個,還是到別的地方去看看?”我點點路峰的胳膊,用嘴型詢問路峰。
路峰指指樓上,示意我們繼續按照原計劃到處偵查。
三樓的鬼比二樓的少,四樓的比三樓的少,五樓就多了起來。五樓的鬼,多是些表情茫然的,遊蕩到我們麵前,擋著路了,也不知道別腳讓開,而是瞳孔渙散的瞅著我們。
我們給鬼讓了路,鬼也不感到驚奇,仿佛腦袋裏頭是空的。
“五樓的鬼怎麼和木偶一樣?”我詢問路峰。
路峰說:“這可能是五樓的風格,一個地方一個風格。”
“就這麼點兒個地方,還一層樓一個風格,這些鬼真閑的慌。”我別腳,給一個鬼讓了路,“整天這麼閑晃,還不如趕緊去投胎呢。”
“不是每隻鬼都有投胎的機會。有的鬼,剛死的時候心願沒了,千方百計躲過鬼差。可等時間長了,他腦袋糊塗了,就忘記自己為什麼留在人世,忘記了怎麼去陰間,就隻能一天一天留在死的地方。等他們什麼都忘了,就會消失,成為空氣。”
停頓了一會兒,路峰彎腰觀察了一下牆壁側麵三道奇怪的抓痕,用手指摸了摸,就著燈光觀察了一下手指頭上沾著的粉末。
他一邊觀察一邊說:“有的鬼,被活人惦記著,也會一直滯留在人間。”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摸了摸那三道爪印,然後將沾過灰塵的手指頭舉到眼前,就著燈光觀察著。
“奇怪,這裏麵怎麼有山狸狐的爪印。”路峰不解的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