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喬以陌被華麗麗的驚倒了,難道光天化日之下,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問她這樣的話,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後退。
那司機開著豪華轎車,雙下巴,一雙眼睛很猥瑣地落在她的身上,喬以陌下意識地後退,再後退。
電話這時候再度響起來。
喬以陌幾乎是沒有停頓的接了電話,聲音顫抖而激動:“你在哪裏?”
“知道害怕了?”那邊傳來顧風離低沉的男聲,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讓人踏實,喬以陌原本驚恐的心在聽到這一聲低沉略帶著責備的聲音時,終於鬆了口氣?
那司機明目張膽地就又說了句:“喂?你倒是賣不賣啊?三更半夜不回家,你也不是良-家女子啊?”
喬以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又是急促地低叫一聲:“你在哪裏?”
那邊不緊不慢地傳來顧風離的聲音:“往左走,三十米,路南,過來吧?別放電話?”
喬以陌幾乎是撒腿就跑。
那司機一看她這樣,疑惑地皺了皺眉:“不是雞嗎?不是雞你在路上轉悠毛啊?”
喬以陌一口氣跑到顧風離說的地方,果然一輛車子停在那裏,黑咕隆咚的。左側的車門也在瞬間打開,車裏的沒有開燈,看不見人。
喬以陌跑到後,一時間不敢上車。
隻聽到車裏又傳來低沉的男聲:“怎麼?跑都跑來了,不敢上車了?還是想上剛才那人的車?”
聽到顧風離的聲音,喬以陌莫名鬆了口氣,恐懼沒了,緊張和忐忑又湧上來?
她怎麼忘記了,逃離虎口又入狼窩了?剛才一刹那,她應該跑到酒店的?
可是,她居然跑向了顧風離。
喬以陌,難道你忘記了,這一生,你最不該靠近的就是這個人啊?
直到坐進車裏,她像是木偶一樣僵在那裏?
顧風離也不說話,徑直開車。
喬以陌不知道這樣上了他的車子,最終的結局會怎樣?或許,一切都已經偏離了軌跡?她沒說話,什麼都沒有說,隻能是他載著她去那裏,她就隻能去哪裏了?
“怎麼這麼安靜?”他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一刻的靜寂。
喬以陌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能問了句:“你,你怎麼在這裏?”
天色這麼晚了,他不回去睡覺,怎麼會在酒店外?難道是守著她?她不想這樣自以為是的想,可是,事實卻是這樣的巧合。
“浪漫一點的說法叫做守護?直白一點的說法叫做守株待兔。惡俗一點的說法叫做狩獵?想要得到獵物,是需要精心做點工作的?”顧風離的回答就是這樣的不靠譜。
喬以陌咬著牙,心裏詛咒著這個惡魔,原來他早就算計她會出來。可是,誰能確定她今晚一定醒來呢?也許一覺睡到天亮也說不定。
車子一路開到了他玉山花苑,依然如昨天進車庫,開了進去,顧風離就關了外麵的車庫門,然後從裏麵開門準備上樓。
喬以陌低喊:“我沒有說跟你上樓?”
顧風離回頭看看她,然後道:“那你在車庫裏睡吧,晚上喂蚊子別怪我沒警告你?”
說完,他就開門走了。
喬以陌氣的直跺腳,卻也隻能跟著上去。
進了電梯,喬以陌突然想起攝像頭,然後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似乎猜透她的想法一般,顧風離道:“甭看了,電梯的攝像頭拆了?”
“為什麼?”
“因為侵犯?”顧風離冷哼一聲。
隨後喬以陌鬆了口氣。
一直到了十九樓,開門進了房間,喬以陌發現這裏樣板房還是之前的裝修,隻是多了家具和生活用品。
顧風離進門後往主臥室那邊走去。
喬以陌隻覺得全身都在發燙,她知道,今晚來了,是什麼意思?
期間她無數次想逃,可是,她知道,顧風離誌在必得,而且,她想結束這樣的折磨,安安靜靜的生活?
顧風離走到門口,說了句:“主臥室有洗手間,你可以用裏麵的洗浴,壁櫥裏有衣服,明早可以穿?晚安?”
說完,他並沒有進主臥室,而是去了隔壁的房間。
那一刹,喬以陌整個人錯愕。
顧風離看她還杵在那裏,挑眉,壞笑:“怎麼?還不睡覺,想什麼呢?”
喬以陌一下驚恐,趕緊一溜煙的跑進主臥室,關了門。
她沒有動,背靠在門板上,聽著外麵的聲音。
好像是進了洗手間的聲音,嘩嘩的流水聲細小的聲音傳來。讓人心悸,喬以陌站在那裏,良久,下了一個決心?rBIn。
她脫去衣服,然後去了洗手間,在裏麵衝刷了半個小時,洗淨了自己,才發現,洗手間的浴室裏放的是女式的浴袍,不過是新的?喬以陌拿到的時候翻看了下,發現上麵還殘留著新布料的味道。
她裹了浴衣,擦幹了頭發,然後把自己的衣服疊好。
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顧風離已經洗完了澡,正裹著浴巾在倒水,頭發濕漉漉的,不時得滴著水,腹部上的肌肉線條是十分的惹眼,線條更是分明。
喬以陌臉上辣的,從這裏看過去,顧風離那寬闊的背,挺翹的臀部都透出一種極致的張力,誘惑十足。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他看都不看她,隻是說了句:“這麼出來,不會是想要跟我發生點什麼事吧?”
喬以陌紅著臉,有一刹那想要逃離的衝動,卻生生頓住腳步,聲音艱澀地開口:“如果跟你........是不是你就肯放過我?以後不再騷擾我了?”
聞言,顧風離回身,挑起一側的眉梢,“怎麼?你想現在跟我做?”
喬以陌抿唇,瞪大眼,忍住羞澀,“我隻想盡快回複平靜的生活?不想再這樣驚恐,請你,得到後,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可以嗎?”
“坦白說,那要做了之後我才能知道?”顧風離聳聳肩,回答的很模棱兩可。
喬以陌思量著這個答案。“如果得到了,還不能還我平靜,我是不會跟你做的?”
“我不是說了,不做很難知道?”他還是那句話。“一切要做了之後才能知道?而賭不賭在你?”
喬以陌心中惱怒,想起前兩次,想起那些事,已經被他占了便宜,一次兩次有什麼區別?隻要平平靜靜的,再來一次又怎樣?反正她這輩子已經賣給他一次了?在B城那晚,也沒有人逼她,那麼這次,這次又有什麼分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