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外五堂的五百名弟子大部分集中在這裏,還有一小部分分散在方圓千裏的一些小型市坊內”
“師祖,我們靠什麼為生?”墨魁不解地問道。
“主要是聯盟內一些報酬不菲的任務,兼顧十幾個商鋪的經營” 殷九瀟淡然地說道。
忽然遠處一團青色靈光疾馳而至,一個長衫儒修急速飛至近前,懸在船外向殷九瀟打招呼道,“殷長老,這些是外五堂新來的弟子?”。
“有勞穆主事親自迎接,真是我外五堂的榮幸,眾弟子,快來拜見穆長老!”殷九瀟客客氣氣地回道,隨著殷九瀟話音一落,十七個人加上血影一並向長衫儒修鞠躬施禮。
“罷了,老規矩,一人一個!”儒修說完,將袖袍一揮,十數枚雞蛋大小的白光飛向眾人。
眾弟子剛一接住,還未看清白光下包裹之物,一團團白光又再次飛回儒修手中,在眾弟子驚詫地注視下,儒修哈哈一笑地說道“這是魂息令,隻有在本城碰過此令牌的人,才不會受到外城禁製和內城法陣的限製,進出自由,既然老夫的任務已經完成,就不叨擾諸位了,告辭!”長衫儒修一拱手,化作一團青芒,直奔山城而去。
“此城是穆家出資,挖空山體改建而成,各宗門的駐地均在內城,外城則以散修居多,但那裏人員雜亂,以你們的心智和修為最好少去,免得吃了大虧。”殷九瀟望著天幕城說道。
“穆家?”墨魁心念一動,摸了摸儲物袋內的那塊白色水鳥玉佩。
樓船緩緩飛向一個最近的孔洞,離近了墨魁才發現,遠遠望去如同蟻穴一般的孔洞實則十數丈高,七八丈寬,碩大的樓船進出綽綽有餘,可一進到內城,眾人便被那雄壯偉岸的撼目景物所震驚。
一座高達百丈,占地數畝的石人雕像位列在內城的正中央,石像披發垂肩,身形消健,右手指天,左手掐訣,作施法狀,但令墨魁吃驚的是石像麵容無論怎麼看都是一片模糊。
“啊!”紅斑田宇忽然大叫一聲,與此同時一層粉色光芒驟然罩在其眉心紅斑處,接著便消失不見了。
“蠢貨,不要妄自窺探,那是穆家的鴻宇老祖,傳說中的化神期修士!”
殷九瀟手訣一收地說道。
“光一個石像就這麼厲害,那要是真人現世,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嗎?”黑魔張凖聞言,吃驚地說道。
“鴻宇老祖五千年前便已飛升,去往仙界了” 殷九瀟滿眼暢想地說道。
“祖上出過仙人,怪不得穆家能建出這麼豪氣的山城!”墨魁不禁喃喃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穆家因此持續了數千年的興盛,現在家大勢大,遍布各地,族中光元嬰修士就有八九個之多,不過在修真聯盟內也隻能排進前十名”。
“隻能排進前十名?”墨魁吃驚地問道。
“為了保住根基血脈,穆家施行五代之外,族內通婚,雖然能使穆家血統得以保持,族內有靈根的人占了半數以上,但因族規陳舊,思想閉塞,一些傑出的新鮮血脈很難被引進穆家,故此穆家雖一族獨大,但不像超級宗派那樣海納百川,人才濟濟,集百善於一身,不然以他們族人的數量,元嬰期修士至少能翻上一番。”
“師祖,如此說來,那我們玄陽宗在修仙界內豈不是滄海一粟嗎?”一旁的小櫻插言道。
“是啊,我們玄陽宗相比穆家,自然是微不足道,不過天道輪回,千年興盛,萬年衰敗,皆是曇花一現,在天道麵前,穆家與我玄陽宗不都是滄海一粟嗎?” 殷九瀟百感交集地喃喃道。
樓船很快便落在了一片廣闊的廣場上,周圍人影稀疏,高峻華麗的樓閣四處可見,眾人紛紛躍下樓船,殷九瀟玉腕一翻,樓船消失在舉手之間。
“血影,你帶他們四處逛逛,我先去見穆城主!” 殷九瀟話音一落,人便消失在當場。
“你們幾個聽好了,這裏不像宗內,即便你再罪孽深重,也隻是關進玄魔壇,略施小懲,如果爾等要是管不住自己,在這裏犯事,殷長老是不會出麵保你們的!”血影回身對眾人說道。
“弟子知道!”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我先帶你們到堂內的幾處商鋪轉一圈,再去尊事殿看看最近公布的任務!”血影說完,大步流星地向山南角走去。
這一路上,眾人受到的訓誡已不少,不敢多說什麼地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