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們都是從玄魔壇出來的,何必為了這點兒個人癖好爭個長短,讓那妄自尊大的小子看笑話!”一個二十左右歲,凸額細眼的鬼修,眼中賊光四射地說道。
“李間,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兒小伎倆,也隻有煉華殿的那幫豬頭才會傻乎乎地受你挑撥,暗地裏死鬥,在座的這些人,哪個是善類?”一個閉目抱臂而坐的靈修聞言後,不屑一顧地說道,眉間一塊指甲般大小的深色紅斑甚是紮眼。
“田宇,我知道你的血魔痣初成,靈智大增堪比鬼猿,可我這也是好心,我們剛才是被誰打得鼻青臉腫的!”細眼凸額的鬼修不服氣地說道。
“老子隻不過是想跟你們一起樂嗬樂嗬,沒想到這小子下手還真黑,連我也給捎上了!”紅斑男子有些窩火地說道。
“黑魔張凖,這裏修為你最高,剛才你怎麼不還手,也跟著一起挨揍?”鬼修李間不甘心,目光一轉地問向角落裏的一個黑衣青年。
“哼,你當我傻啊,那男子一看便是魔道巨擎,一身威壓比我們宣義殿的阮殿主還要強上幾分,他說了不許動家夥,你們剛才誰動真手段了?”黑衣青年冷哼道。
“吵什麼吵,不就是挨了一鞭子嗎?找機會還回來便是,總好過我們困在玄魔壇,天天聽那幫老家夥宣經頌道得好!”一個身形精健,一臉玩世不恭的袁姓魔修不耐煩地說道。
“是啊,不然我喚我的媚屍出來舞上一段,給大家助助興?”麵目清秀的鬼靈子立刻順茬兒說道。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地站起身,走到數丈外的一個角落裏,默然坐下,似乎根本就不想聽鬼靈子再繼續說什麼。
“你們這幫人,都讓玄魔壇給關傻了,難道不懂得自我消遣?”說完,鬼靈子毫不在乎地一拍錦囊,三個人形“嗖!”地飛出,落在麵前,是三個表情麻木的妙曼少女,一個個衣褲貼身,凸凹有致地閃現當場,鬼靈子雙掌輕擊,三個少女立刻扭擺腰肢,翩翩起舞地圍繞鬼靈子旋轉不停,一時間也吸引住了眾人百無聊賴的目光,但隨著一股淡淡的屍氣蕩過來,眾人頓時麵現厭惡地紛紛祭起靈光護體,二目一閉地靜養打坐起來。
“你看他跟著傀儡師木天蟲怎麼樣?” 殷九瀟回頭看了一眼,嗤笑了一下,對血影傳音道。
“還是跟鬼槐吧,他那邊兒最近死了好幾個,一旦這小子築基了,至少能頂三個人用。”血影思量了一下,說道。
“那個墨魁和小櫻就交給你了,我很看好他們兩個,二人似乎也是舊識,不過給我仔細查查二人的底細,我可不想身邊兒再出現一個柳天宏這樣的叛徒。”
“是!”血影恭敬地說道。
甲板的另一側,墨魁和小櫻正閑談著。
“小櫻,你不愧為水土兩係的地靈根,不到年便練氣大圓滿了!”墨魁咂舌道。
“七哥不是也很快嘛,已經練氣十二層了,很快就會大圓滿的!”小櫻被墨魁一誇獎,立刻甜甜地一笑,又恢複了與墨魁相識之初的儀態。
“這三年過得很苦吧!”墨魁意味深長地問道。
“嗯,剛開始我還以為,與大家相處好了,便會得到大家的認可,可吃過幾次虧後我才漸漸明白一個道理,總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隻能求得短暫的安穩,隻有自強不息才能活得安穩。”
“小櫻,你長大了,你能明白這個道理七哥我就放心了,畢竟修仙一途,漫漫無期,以後世事難料,七哥我也不能總在你身邊照顧你!”墨魁意味深長地說道。
“嘻嘻,七哥,那就由我來照顧你把!”小櫻嘻嘻一笑,一把挽住墨魁的胳膊,美滋滋地說道。
“傻丫頭,說什麼呢!”墨魁會意地笑了笑,說道。
“轟隆隆!”,一陣劇烈地顛簸將各懷心事的眾人驚醒,粉色光幕遮擋下,眾人看不到船外的景象,又不敢問殷九瀟,立刻擺出一副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殷九瀟察覺到了眾人的異樣,回過身來,淡然地說道“剛才的震動是橫穿禁製造成的,這天幕城是洪川山脈第二大隱世仙城,被層層禁製包圍,從外麵看上去,隻是一片綿長的山脈,但內部確實一座城池,我們外五堂的總部便駐紮在城內。”,隨後殷九瀟一揮玉臂,粉色光幕縮回船體,一副曠世盛景展現在眾人麵前。
一座占地數百頃的塔形山城,拔地而起,聳入雲霄,不見山頂,山體上,仿佛蟻洞般的孔洞密密麻麻地遍布山體,一團團顏色各異,眩光多彩的靈光遁影,螢火蟲般地穿梭洞穴內外,甚是紮眼,山城腳下是一片地勢平坦的穀地,各種身高百丈,雕龍畫鳳的殿堂樓閣,器宇軒昂地矗立在山下,進進出出的人流熙熙攘攘,卻井然有序,街邊上一溜地攤,各種商販叫賣聲,喧雜在一起,好不熱鬧,但墨魁仔細觀察一番後發現,下麵的人居然全部都是修士,而且修為比自己低的大有人在,但從衣著服飾和體型相貌上看,似乎來自不同的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