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裝百十號人呢,都快點兒上去!”殷九瀟說完,飛身躍上船頭,不再理會眾人。
眾人不敢再多說半句,紛紛跳上樓船,隨著一團粉色光罩由船體生出,樓船騰空而起,青雲直上,化作一團粉光,急速飛向天邊。
樓船之上,墨魁和小櫻坐在一邊,鑫玉蓮跑到一隱蔽之處換了身衣服,略微地打扮一番,便扭扭捏捏地蹭到墨魁身邊坐下,對墨魁頻頻示好。
“走開!”,一股磅礴驚人的靈壓從身後狂湧而至,墨魁驚詫地扭頭望去,小櫻周身藍黃兩色靈光暴現,滿臉怒氣地盯著墨魁身旁的鑫玉蓮,嚇得鑫玉蓮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地跑到數丈外的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起來。
另一側,數丈外的十幾個弟子則一臉驚駭地望著這邊,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這個天真可愛的少女發起怒來如此地恐怖。
“小櫻,你這是幹什麼?”墨魁尷尬地說道。
“憑她這種卑賤的身份也配坐在七哥旁邊搔首弄姿地?”小櫻周身威壓一斂,氣鼓鼓地坐到墨魁身邊說道。
墨魁聞言,眼中浮現過一絲詫異,接著會意地一笑,淡然地說道“小櫻,你是地靈根,修煉條件優越,自然不知道這些最底層弟子的苦楚,她頻頻向我示好,不過是為了展示給其他十幾個人看,日後在外五堂內,好能生存下去。”,墨魁言至此處,不禁想起了孤身一人留在藥仙峰上的墨芸,不由得輕歎了一聲。
“看來七哥這幾年的日子過得也很是辛苦,不過以後有我呢,以前總是七哥照顧我,現在該輪到我照顧你了!”,小櫻臉上微微一紅地說道。
正在鑫玉蓮心中滿是委屈之際,一個身形壯碩的靈修,麵帶邪淫地高聲說道,“喂,玉蓮,你的恩人不待見你,你怎麼不過來跟我們一起坐啊!畢竟大家都是同門!”。
“你……”,鑫玉蓮聞言,氣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地把臉扭向一旁。
殷九瀟眼中寒芒一閃地迅速回頭瞥了一眼。
一見站在船頭的殷九瀟和血影沒有什麼反應,壯碩靈修,升起一股子莫明的興奮,背上的傷口有些泛癢,立刻色心大起,貓著腰悄然來到鑫玉蓮身旁,一屁股坐下,搓著手掌說道“我叫於成穀,練氣十二層,平時總去禦仙府光顧,今天玩兒得有點兒火大,挨了你一鞭子也不虧,不過我們也算認識了,你一個弱女子,今後在外五堂肯定不好混,不如跟著我,我罩著你,如何?”說完,厚顏無恥地往鑫玉蓮身邊蹭了蹭。
鑫玉蓮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身體往一旁挪了挪,沒敢多說什麼,畢竟自己才練氣十層。
一見鑫玉蓮當眾落了自己的麵子,於成穀立刻惱羞成怒,猛然附耳過去,惡狠狠地說到“哼,別以為有殷長老在這裏便有人給你撐腰了,等她不在的時候,我要你好看!”,說完,隨後湊近鑫玉蓮的脖頸,使勁兒深吸了一口體香,又偷偷地在鑫玉蓮的大腿上摸了一下,起身便要離去。
“噗!”,一根手指無聲無息地落下,汩汩鮮血從斷口處噴湧而出,
“啊!”,於成穀一聲慘叫,右手捂著滿是鮮血淋漓的左手,全身痙攣不止。
“我說過什麼?”, 殷九瀟轉過身來,雙眼漠然地閃過一絲殺氣地說道。
“殷堂主,我……”,於成穀滿臉惶恐地說道。
“噗!”,又一根手指無聲無息地落下,於成穀再次慘叫一聲,急忙跪趴在地,臉色慘白,卻絲毫不顧及左手的傷勢,俯首說道“弟,弟子知錯了!”。
“我說過什麼?” 殷九瀟眼中寒芒再現地問道
“同,同門相踐是重罪,同門相殘是,是死罪”。於成穀滿頭冷汗地說道。
“你隻是個被宗內慣壞了的弟子,可能沒聽過刺髓之刑到底是何等痛苦,那種骨髓注毒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被關上數日的滋味,我還沒聽說有幾個人能抗得過去,念你是第一次離山,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隻斷你兩指,如若再犯,我當即斬了你的禍根,再讓你嚐嚐刺髓之苦!”殷九瀟厲聲說完。
“斬禍根,嚐刺髓……”,於成穀聞言,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刻一聲不吭,灰溜溜地撿起地上的兩根斷指,跑到角落裏療傷去了。
“哈哈哈,於成穀!你還真是百折不撓啊!在宗內便聽人說你,身生異端,夜禦十女而不倦,若不是你色膽包天地沾了金長老的寶貝孫女,估計這會兒還在禦仙府,讓那幫女修欲仙欲死呢吧!”那個麵相清秀的鬼修忽然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鬼靈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那三具媚屍,還不都是經你親手調教出來的?哼,起碼我感興趣的是活人!”正在療傷的於成穀聞言,立刻冷言反譏道。
“怎麼?你想試試?是你的活人好,還是我的死人過癮?”那個清秀的鬼修,突然雙眼殺氣一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