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蛇峽穀中,半柱香的時間裏,三十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三個人形正拚命地往界山方向跑去,身後一條十餘丈長的蟒首蟲怪緊隨其後,窮追不舍,兩側的山體岩石經怪蟲肉身一碰,頓時崩塌墜落,將身後峽穀填住,同時怪蟲還不時地一道道血柱噴出,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丈許深的大坑來,。
三人之中跑在最前麵的是墨魁,墨魁心知肚明,囊中的那四顆血心果和金蛇破體便是鬥黎追殺至此的根本原因,至於那鼠潮可是王卓的無心之舉,但王卓已經失蹤,此事便成了無頭官司,估計數罪歸一地怪在自己頭上。
其餘二人跟在自己身後不超過五丈遠,一個足下雙靴靈光閃耀,一個腰間玉帶流光四溢。
正當墨魁狂奔逃命之際,一團似曾相識的青雲從空中疾馳而過,一聲冷哼從青雲中傳出,同時一道青光從雲中激射而出,直接命中鬥黎。
鬥黎慘叫一聲,立刻在穀內劇烈翻滾起來,峽穀兩側岩壁再次轟塌,一時間塵土飛揚,數十丈高的碎石將峽穀死死地封住。
盲蛇峽穀入口處,遠處忽然飛來一團白光,絲毫未做停留地在雷哲和紀雲婷頭上一閃而過,向怪蟲方向激射而去。
怪蟲正在地上翻滾之際,白光一閃即至,二話不說,一道金霞激射而出,直奔怪蟲而去。
“住手!”,青雲中傳來一聲大喝,隨後一道青光再次飛出與金霞纏鬥在一起。
一聲輕“咦!”從白光中傳出,隨著周身眩光一斂,一個英姿颯爽,淡妝素雅的白衣女子現出身形,單手一揮地召回金光,後拱手施禮道“晚輩白蓮,奉家師之命截殺這頭在我玄陽宗內作亂的蟲怪,前輩可是青蠱老祖?”
青雲一散,凸額老者現出身形,也將青光一召,十分客氣地說道。“不錯,在下青蠱,還望小侄停手片刻,我有話說!”
“晚輩接到家師命令是當場斬殺蟲怪,如果前輩有話,還是向玄明老祖說去吧,晚輩就不奉陪了!”,白衣女子絲毫不買賬,雙手向前一揮,一道白色霞光從身後激射而出,一下子便將翻滾不停的鬥黎纏裹其中,絲毫動彈不得,同時金霞再次離手,直奔鬥黎頭顱而去。
青蠱老祖見狀,頓時臉色一沉地將手中藤仗一揮,大片青色光幕垂下,瞬間將鬥黎籠罩其中,金霞一頭撞上,立刻迸回,同時鬥黎體表白色霞光一退,一條丈餘寬,數十丈長的白色靈綢緊緊地纏在身上,上麵花紋精美,大量白色蓮花幻影流動不已,並散發出陣陣難以抗拒的靈壓,青蠱老祖見狀心中暗驚,卻仍麵不改色地低聲喝道“你一個結丹修士還敢與我動手,玄明就是這麼教你的?”
白衣女子一抱拳,麵無表情地說道“晚輩修為淺薄,自知不是老祖對手,但師命難違,希望老祖成全!”,話音一落,周身白色光華大現,瘋狂地湧向白色靈綢,雖然大部分被阻擋在青幕之外,但仍有部分白光湧入綢布,頓時綢布猛地一裹,鬥黎當即被勒得口噴鮮血,差點兒成了肉腸。
青蠱老祖一聲冷哼,一道青色霞光直奔白衣女子而去,女隻是向後輕輕邁出一步,下一刻便出現在十丈之外,同時那道迸飛出去的金光一個盤旋地飛回,與青霞遊鬥在一起。
“白蓮,不得無禮!”,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隨後一團黑光疾馳而至,黑光散去,現出一個黑衣男子,男子身形健碩,臉上布滿橫七豎八的疤痕,但周身上下卻激蕩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黑色氣焰,翻滾不已地在體表遊走不定。
男子一落地,頓時周身黑色氣焰鋪天蓋地地瘋湧而出,一下便將數十丈外的青霞和金光盡數包裹其中,青霞一接觸黑色氣焰頓時一聲哀鳴地光芒散去,一隻鳥雀般大小的墨綠色蜂蟲在黑色氣焰中一現即逝地化為灰燼,白衣女子卻毫發無損將金光一收,閃身站到黑衣男子身旁,低聲叫了句“玄哥!”
黑衣男子輕輕點點頭,隨後拱手向空中的青蠱老祖大聲說道“晚輩黑玄,見過青蠱前輩,老祖怕白蓮處理不好此事,特意讓晚輩趕來,白蓮年輕不,若有不懂禮數之處,還望青蠱前輩多多海涵!”
“不愧是玄明的大弟子,舉手之間就滅了我的青螟鬼蜂,還若無其事地替她求情,在我的麵前做這種掩耳盜鈴之事來戲耍老夫,當真以為我不敢滅了你麼?”青蠱老祖一聲冷哼,周身海潮一般的威壓狂風駭浪般地卷向二人,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二人包裹其中,肆意捏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