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裏端出新鮮的枸杞粥,以淩碰到了正從門外進來的阿森。
“嘿,嫂子,早啊。”阿森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灰白的條紋襯衫鬆了兩顆紐扣,痞痞的卻又透著股性感。
不得不說,安夜轍的下屬都生得一副好皮囊,看上去都是一表人才。
以淩嘴角抽了抽,每次阿森看見她都是一口一個“嫂子”的稱呼她,怎麼糾正他都不改。
而且安夜轍竟然也默認了他的叫法,逐漸的,連連城都改口叫她嫂子,她真的是欲哭無淚。
她還是一個18歲正值花季青春的少女,怎麼就被人叫得如此老了呢。
“阿森,你來了。”以淩平靜地應了句,端著盤子往二樓走去。
阿森不理會以淩冷淡的態度,追到她身邊,“哎,嫂子,快跟我說說,安少怎麼這麼聽你的話,他以前從來也不會對女人這麼和顏悅色的,你還真是我的偶像呢。”阿森一副崇拜的表情望著她。
以淩愣了愣,安夜轍聽她話?她覺得現在自己儼然成了一個盡心盡職的小保姆,每天為安夜轍換藥,為他送餐,晚上還當了他的抱枕。
她這個此前十八年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裏疼的公主,從來都隻有別人照顧她的份,沒想到現在竟然也輪到了她去照顧別人,而且還是一個冰冷淡漠到極點的男人。
“他不聽話,你凶凶他會很有效果。”以淩停下腳步,惡作劇地說道,笑得狡黠。
“估計敢凶安少的人還沒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阿森歎了口氣,又說道,“不對,你就是那個例外。”語氣肯定。
以淩翻白眼,她哪有那個膽子敢凶安夜轍,她還想等他膩煩她然後放她走呢。
阿森一路和以淩閑聊著,直到走到臥室門口,才恢複了一臉的正經。
以淩頓下腳步,端著白粥敲了敲門,站在門外等待。
阿森走在她的身邊,看著以淩優雅的動作,這個女人,身上渾然天成的高雅矜貴的氣質,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教育能夠培養出來的,他有直覺,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不過想想,能夠呆在安夜轍身邊的女人,誰的身份又是普通的呢。
房門很快從裏麵被打開,連城的身影出現在了她旁邊,“江小姐。”連城禮貌地向以淩點頭致意,看了眼阿森,和他一起走下客廳。
以淩也微微一笑,走進臥室把白粥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今天不是白粥了,我叫唐嫂熬了枸杞粥,你現在要吃嗎?”
這幾天用餐的時候,以淩按照阿森的囑咐,吩咐唐嫂隻要為安夜轍準備白粥就好,其他油膩的食物通通不要。
安夜轍對吃粥是很抵抗的,也是,從小就嬌生慣養把胃口都養得刁鑽慣了的男人,怎麼可能習慣得了每一頓都是毫無味道的白粥。
以淩每次把粥端上來,安夜轍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每次都是粥快要涼透了以淩勸他好幾次才不情不願地吃下去。
昨晚想了下,以淩憶起以前生病的時候,媽媽都會為她熬輕甜的枸杞粥,今早,她一起床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唐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