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強勢,如此霸道。
這幾天,她都沒有在睡前吃安眠藥,好像自從搬到安夜轍的臥室之後,她的很多習慣都漸漸被改掉了。
這該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呢,她也不知道。
“要換藥了。”敲了敲門,以淩走到安夜轍身邊。
這個男人,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對著電腦拚命工作的模樣,以淩歎氣,看來安夜轍的成功,不僅僅依靠他的智商,更是因為他比其他人投入了更多的精力。
“嗯。”男人把目光移開刺眼的屏幕,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身子往大床內側倚靠,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把黑色襯衫上的鈕孔一顆一顆地解下,露出光潔的後背。
一條白色的繃帶繞過肩頭斜綁在男人健碩的體魄上。
安夜轍的皮膚是偏白的,甚至是比女人的肌膚還要滑膩,腰上沒有一絲贅肉,完全的黃金比例。
以淩每次瞧著安夜轍光裸的身軀,暗暗咂舌上天真是不公平,不僅給了安夜轍令人望塵莫及的財富和地位,更給了他一副連女人都忍不住驚羨的好皮囊。
真真是上帝的寵兒啊。
以淩踢掉拖鞋坐到床上,指尖小心翼翼地把舊的繃帶解開放到一邊,猙獰的傷口再一次暴露在她的眼前,雙手不可抑製地顫抖。
擠出藥膏,以淩抽出一根棉簽把它輕柔地塗抹到漸漸愈合的傷口上,冰涼的藥膏帶來麻麻的痛感,男人眉頭緊皺,薄唇緊抿,並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謹慎地把繃帶綁好,以淩才虛脫地軟下身子,額頭上的汗水濕漉漉一片,以淩擦了擦額頭,開口,“好了。”
安夜轍慢條斯理地穿好襯衫,轉過頭,瞧見以淩驚懼的表情,邪魅地笑了笑,“很恐怖?”
“嗯,有點。”以淩誠實地點了點頭。
她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深的傷口,那一顆子彈,究竟是有多致命呢。
以淩禁不住想,要是這顆子彈真的再移過一點,安夜轍現在可能就不在她的麵前了。
“怕嗎?”安夜轍又問,目不轉睛地盯著以淩沉思的表情,仿佛要看穿她隱忍的外表下那顆脆弱的心髒。
以淩站在床邊,一愣,沒想到男人會如此問,逞強地答道,“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安夜轍低低地笑了出聲,臉上的表情在日光下柔和成完美的線條。
以淩自從經過這件事之後,心裏不禁對安夜轍刮目相看,受了如此重的傷,連她這個上藥的人都能感覺到那股強烈的疼痛,而他每次上藥的時候都是一聲不吭,甚至最近幾次已經是連顫抖都沒有。
這樣的人,要不就是強大的可怕,要不就是根本就沒有心,或許,安夜轍就是這兩者都兼有的人。
自從安夜轍受傷了之後,他的工作地點就從書房徹底地轉移到了臥室。
以淩沒想到那位為安夜轍包紮傷口的阿森也是安氏的員工,安夜轍沒有到安氏上班,連城和阿森每天都會在他的臥室討論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