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淩躺在床上,身體不安分地抖動著,手指緊緊地攥住被子的一角,嘴裏不斷呢喃著。
安夜轍傾身,俊臉靠近以淩的小嘴,一聲聲“正傑”的呼喊聲撞入他的耳廓。
他肯定,這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以淩的臉上布滿薄汗,睡衣被汗漬浸濕了一大半,她覺得很熱,就像有火在她身上燃燒,又把蓋在身上的被子踢開,嬌柔的身子瞬間暴露在安夜轍的眼底。
“Elaine。”安夜轍低聲呢喃,語氣是自己也不察覺的溫柔深情。
以淩困在睡夢中,似乎有一雙有力的手掌正緊緊地握著她,把她從崩潰的邊緣拉回,她也用力地回握住那雙手掌,心裏的恐懼逐漸消散,嘴角漸漸溢出一抹淡笑。
安夜轍一直盯著以淩的表情,薄唇緊抿,眼底閃過一抹晦暗,指腹輕柔地拂開以淩額前已經微濕的碎發,為以淩蓋好被子才離開。
以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陽光透過白色紗簾的間隙一絲一絲地投灑在房間,以淩吸了一口氣,不自禁地望了眼自己的小手。
昨晚,她似乎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大掌在握著她。
還有人在夢中溫柔地呢喃著她的名字。
搖了搖頭,自己肯定是幻覺了。
洗漱完下樓吃午飯的時候,以淩竟意外地聽到唐嫂說安夜轍去了歐洲出差,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
以淩愣了愣,腳步頓在原地,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有輕鬆,有釋然,也有,一絲的落寞。
回到房間,以淩找了找香煙,才發現昨晚自己翻出來的最後一盒香煙竟然無影無蹤,連煙灰缸都消失了。
“唐嫂,我的煙呢。”以淩知道唐嫂每天都會為她的房間打掃,馬上下樓找到唐嫂的身影。
“江小姐,先生吩咐了,不能再讓江小姐您吸煙了,隻要被他發現在你的房間裏有一根煙,就扣我一個月的工資,江小姐啊,你還是把煙戒了吧。”唐嫂說得語重心長。
心底卻為這女孩心疼,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大的煙癮,她每天打掃房間看到那煙灰缸裏滿滿的煙蒂,真真是覺得難以置信。
以淩頓在原地,心底罵了安夜轍好幾句髒話,難道他昨晚真的進了她的房間,那就是說她昨晚的感覺是正確的?
可是卻無法把夢中那雙溫暖的手掌與那個冷冰冰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以淩一臉埋怨,安夜轍這算什麼,連她的生活習慣都給幹涉了?他自己還不就是每天一打一打煙的抽,憑什麼他能抽她就不能抽。
不過這些話以淩也就敢在心底裏想想發泄出來,如果站在了安夜轍麵前,她肯定就成了一個十足的縮頭烏龜。
並不是因為她怕他,即使與這樣的男人相處會有無限的危險和誘惑,可她一早就預料到了,她並不懼怕。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他會到這種關係和地步,也不完全是安夜轍單方麵強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