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可嘉(1 / 3)

勇氣可嘉

許氏的族長陰著一張臉進來,瞧著眼前的狀況,轉頭對著一旁臉色黑沉的金翰林道:“這是怎麼回事?”

金翰林滿臉疲憊的看著那一屋子容家的人,似是無力的道:“族長,您自個兒看吧,容小姐……失了清白,老爺要娶容小姐為妻,可是祖父過世還沒到一年……這……”

許氏族長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指著許澤,顫抖著手指:“你……你這個混賬東西。”

難為他那麼大的年紀,還氣得一個巴掌甩了出去,人打得重不重不清楚,不過自個兒卻氣的差點喘不過來,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差點就交代在這裏了。

金翰林忙在一旁殷勤的幫族長順了順氣:“您別氣,身子要緊,若是您再有個萬一,那可如何是好?老爺也不過是一時糊塗,您別放在心上。”

“一時糊塗?這豈是一個一時糊塗能說的。自個兒的父親過世還不到一年,他居然就想著娶妻,親喪痛徹心扉,這才短短的一年時間都沒有,他這痛都到哪裏去了?這人子之道,他的道都在哪裏?我許家沒有這樣不孝不悌的子孫。”

許氏族長一輩子不知道經曆多少風浪,眼前的情形,隻看這麼兩眼,自然就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因為這樣,才如此生氣: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就鬧得如此明目張膽,這根本就是沒將孝道放在心上。

許氏族長越看許澤,這心裏的氣就越大,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之後,才指著許澤冷冷的吩咐道:“我許家容不得這等不孝不悌之人,你去你父親墳前好好的抄經懺悔去吧,什麼時候,我覺得你悔過了,你再回來,若是總也改不過,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許澤半張著嘴巴,目光怔怔的從許氏族長的身上,轉到金翰林的身上,可是此時的金翰林卻是垂眉低首。

他忽然暴起,揚起手掌,衝著金翰林就撕撲了過去:“你個孽子,你個孽子……我跟你拚了……”

不用說,這事情定然是金翰林捅到族長等人的麵前的,這孽子,居然算計他,害得他要去守墳,還要等族長發話,才能回來……族長這人,最恨別人不孝,這不是讓他一輩子老死在墳前嗎?

錦好的腦子動的特別快,夫妻之間默契更是沒話說,金翰林剛剛那麼一提示,自然知道下麵該怎麼表演了。

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又是羞惱,又是慚愧,一副無臉見人的模樣,現在見許澤撲向金翰林,忙示意家中的下人:“快,拉住老爺,千萬不能讓老爺傷了自個兒。”兩旁的下人忙拉住許澤。

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硬是擠出幾滴眼淚,轉頭看著許氏族長,曲了一禮:“族長,趁著您在,孫媳婦就將這道理請大家評一評。”

許氏族長瞧著許澤那樣子,忙點頭:“翰林媳婦,你有什麼話,盡管說,有我們這些許氏的長輩在,自會給你評公道的。”

錦好擦了把眼淚,請眾位長輩坐下,又示意下人將掙紮不休的許澤,按在椅子上。

她轉向許氏族長等人,又羞又愧:“我們身為晚輩,這樣的話,真的是說不出口,還請長輩們見諒。”

然後對著一旁自從許氏族長等人到來,就不發一言的容家人道:“你們自個兒說吧,我是沒臉說這事。”

容氏一時回過神來,跳了起來:“沒臉說這事?你們許家有臉做,卻沒臉說。你們許家,毀了我侄女兒的清白,此刻卻在這裏說什麼沒臉,我容家好好的女兒,不過是來許家做客,卻……今兒個,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容家的女兒,就一頭碰死在你們威遠侯府門前的石獅子上,就讓世人知道你們許家做了什麼樣的惡事。”

容夫人摟著容佳嗚嗚哭泣,哽咽道:“女兒……我苦命的女兒……活不下去……活不下去了……你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來了趟許家就……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說著,就摟著容佳,要往牆壁上撞去。

錦好有些好笑,今兒個這家裏的牆壁還真忙啊,誰看了,都想撞上一撞。

容家這般作勢,其實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一個名分。

“你們要死要活,自個兒請便,要撞牆,要撞門外的石獅子,我們許家也不擋著。真鬧大了,我這個老頭子,就讓許家這個不孝不悌的子孫,陪了這條命,給容家出氣。”許氏族長,自然不肯吃這套。

“你個老匹夫,你這是危威脅我們嗎?你們許家毀了我女兒,還敢威脅我們,是不是當我們容家是軟柿子,想踩就踩,今兒個老娘豁出去了,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給我女兒討個公道。”

容夫人此刻也不裝什麼貴婦了,聽許氏族長的意思,這個妻位是不想給了。

這怎麼能行,沒賴上金翰林,再抓不到許澤,她的女兒豈不是白白賠了清白的身子,也顧不得什麼,就撕破了臉皮,和許氏族長鬧起來,舍得了這身肉,豁得出這張臉,她就不信成不了這件事情,她的女兒怎麼能讓人白睡了。

“容夫人,請您記著,我們許府可是宗室之後,斷容不得惡婦上門耍潑罵人的道理,你若是再這般口出惡言,辱我族長。”錦好對著兩旁的下人,吩咐道:“你們都給我將耳朵豎起來,若是再有誰惡語出口,你們隻管給我掌嘴,打到她不能再罵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