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奴翻身當地主(3 / 3)

錦好點頭,千言萬語湧到了喉嚨口,卻怎麼都吐不出來,隻是睜著一雙美眸,盯著金翰林,千言萬語都彙集在這雙會說話的眼睛中。

阿寶又重重府咳嗽一聲。

金翰林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二人成親後,這是他第一次遠行,這心裏又何嚐舍得離開自個兒的嬌妻,不過皇命在身,哪裏能耽擱。

目光轉向眼觀鼻,鼻觀心的影八身上:“我將夫人交給你了。”頓了一下,聲音沉穩道:“也將自個兒的命交到你的手上了。”

影八驚得豁然抬頭,半響之後,她重重的點頭,鄭重的說道:“隻要影八有一口氣在,定然護住夫人周全。”

金翰林卻對這話不滿:“就是你一口氣都沒有了,也要護著夫人周全。”

這般的慎重,影八頓覺肩頭的責任重大。

阿寶的咳嗽聲再度想起,金翰林鬆開錦好,站起身子,笑道:“我走了,你別送,就呆在屋子裏。”

錦好點頭,她不喜歡送別的場景,更何況這次要送的人是自個兒的丈夫。

就那麼坐在窗前,看著他出了正屋,沿著抄手遊廊往院外走去,目光一直跟著他轉出了垂花門,再也看不到了,這才收回自個兒的視線,雙手合掌,閉上眼睛念著阿彌陀佛,求菩薩保佑,金翰林這行,能迅速的解決那決堤之事,求各位神仙大發慈悲,讓災民們得以安生,求雨神收手,再莫要降雨了。

金翰林到了二門前,門前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長隨,家將都已經準備的妥妥當當,見金翰林到來,各人翻身上馬,到了大門。

大門口同樣黑壓壓的站滿了護衛,那是皇帝欽賜的禦林軍。

眾人尾隨著金翰林,往城門方向而去。

第二日,錦好就約了長公主一起去廟裏上香,添了香油錢,這心裏才踏實些。

長公主瞧著她這誠心,這心裏也舒坦的很,回程的途中,一直拉著她的手。

“你這樣的誠心,老天爺定是聽到你的祈求,翰林定然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錦好笑道:“母親看我是十足的滿意,我怎麼做,您都能找到機會誇讚我。”

長公主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那也要你確實有誇讚的地方。”

錦好就這樣,金翰林走後,要麼就在在家閉門不出,要麼就去三家子串門,倒也過得風平浪靜。

隻是每隔三日,到了傍晚時分,就墊著腳尖,伸長脖子,等金翰林的來信,再將自個兒早已寫好的信交到來人的手裏。

兩個人的信,都是大白話,無非是今兒個做了些什麼,有什麼趣事。錦好連搗了鳳仙花汁染指甲,都要寫上一段。

而金翰林也不比她來的好,信裏寫的仔細零碎,說是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那水位降下不少,一些高地裏,莊稼已經看見的梢子,若是救的及時,或許能救下不少莊稼,到時候再補些種,應該不會少收什麼。

金翰林還說了魚兒自尋死路的事情,說是在河岸旁巡視,有些不知死活的魚,居然自動跳到岸上來,有些孩子沒事就拿著小籃子,在河岸邊來回走著,有時候運氣好,一個下午能撿半籃子的魚。

而他上次巡視的時候,運氣十打十的好,居然撿了一條三十多斤的魚,幾乎跟孩子一樣大小。

那天晚上,做了一桌子的全魚宴,紅燒,清蒸,搞出了不少花樣,隻吃得他和阿寶快撐破了肚皮。

錦好看到這句,就笑了起來,這般歡快,想來情況不算特別的糟糕。

果然,下麵金翰林就說,災情已經得到了控製,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若是不出意外,他再有十天左右就能回來。

錦好歡歡喜喜的靜候金翰林的歸來,靜靜的品味金翰林字裏行間的情意。

就在她翹首以盼之中,太後娘娘的召見來了。

錦好其實對皇宮從來就沒有好感,雖然覺得太後這人看著還不錯,可是想到那皇後笑吟吟的臉,賢妃那陰沉的笑,她就沒出息的,打退堂鼓。

可是太後的召見,她又哪裏敢推脫,於是捎了信給長公主,讓她隨時準備救援。

金翰林走時,特意關照過長公主,若是錦好進宮,讓她一定陪著,所以收到錦好的消息,二話不說陪著她去了太後的慈寧宮。

太後娘娘顯然沒有想到錦好會和長公主一起,二人還一路說說笑笑,十分親熱的模樣。

錦好叩拜之後,露出笑意,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長公主也不等太後開口,就吩咐一旁的宮女:“還不去搬個杌子給侯夫人落座,這天幹熱燥的,這一路走來,這汗都不知道淌了多少。”

長公主和太後是嫡親的母女,又一向特別親近,這慈寧宮的宮女都是知曉的,見她吩咐下來,不敢不從,偷偷的瞄了眼太後,見她不動於山,也就搬了杌子來,扶著錦好坐下。

長公主維護了自個兒的媳婦後,又對太後抱怨道:“母後,你怎麼也不派個攆去接我們?這大熱天,兩條腿酸痛不說,這人都快烤幹了。”

太後原本是想對錦好略施薄懲,哪裏知道長公主會湊這熱鬧,心疼的瞧了長公主一眼,又是氣,又是惱。

“你到了我的慈寧宮倒是自在。”太後不正麵回答她的話,轉移了話題:“聽說翰林快要回來了?”

長公主也不是真的什麼分寸都沒有的人,見太後故意回避她的話,她也像是從未問過一番,從善如流的跟著她的問題走:“翰林捎了家書回來,說是形勢基本已經控製了,就在這十天半個月的,應該就會回來。”

“這就好,這就好,自從這孩子去了西河,哀家這心裏就放不下,今晚總算是可以睡個安慰覺了。”太後說得情真意切。

長公主一臉正色的說道:“累的母後擔憂了。”

太後揮了揮手,笑道:“什麼累不累的,那可是哀家嫡親的外孫,哀家不關心他,關心誰?”

說著,像是驟然之間靈機一動的說道:“正好你也來了,哀家也不遮著避著了,你是個有眼光的,幫哀家看兩眼……”

說著,就怕手起來,掌聲想響起,一隊千嬌百媚的女子,魚貫而出。

錦好看去,也忍不住微微吃了一驚,好一群絕色美人。

此隊美人,皆是豆蔻年華,端是麗色逼人,美豔中透著清純,清純中透著嫵媚,而其中赫然有那日在寶隆銀樓所遇的容佳。

錦好想起當日容欣的話,心頭不由得一緊:難道當日容欣會說出那樣的話,是太後授意的?

太後今兒個,先是讓她頂著太陽,走得雙腿幾乎發軟,給她一個下馬威,現在又忽然叫出這麼多的美人來,她存的什麼心,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