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奴翻身當地主(1 / 3)

農奴翻身當地主

金翰林瞧著她那酸溜溜的樣子,這心裏卻覺得倍感舒暢,他們這夫妻兩個,總是他背著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醋,吐了多少的酸水,這胃子都酸得冒泡了。

今兒個他總算是看到了她為他吃醋的模樣。

不知道怎麼的,金翰林忽然有種農奴翻身當地主的錯覺。

不過這個問題也是個嚴肅的,他可不想真惹了錦好傷心,若是因此,夫妻二人生了嫌隙,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隻是那什麼容大小姐,他根本就沒印象,更別說什麼娶她了,也不知道,這現在的女子是怎麼了,都是二皮臉,什麼話都敢說。

他這個人一口吐沫一個釘,早就許了錦好一生一世一雙人,又怎麼可能更改,再說這心裏也早被眼前的嬌人兒裝的滿滿的,哪裏還有心思再去裝別人。

被錦好責問,他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努力思考了半天,也沒將這位容大小姐對上號,又怎麼記得什麼時候招惹過這麼一號人物?

“我什麼時候招惹過她?”

知曉金翰林被人惦記,錦好在別人的麵前,還能強自鎮定,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是想到對方居然打著金翰林的牌子,在外行事不說,還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樣子,想來定然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與金翰林相處過,她隻要一想到這個,這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怎麼著,怎麼難受,似乎有團邪火在心裏燒著,總要燒毀些什麼,才能甘心!

於是,金翰林自然首當其衝。

“人家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是容家的大小姐,在太後宮中當值,侯爺您可千萬別說你不記得,或是根本就不認識?”

“還真的就根本不認識,更不記得。”金翰林認真的想了想,依舊沒有印象,其實錦好還真的為難他了,別看他掛著才子的名頭,可是對女人,也實在不上心,除了幾個親近的女人和必須要記得的女人,天下女人在他眼裏不過是高矮胖瘦的區別,他也實在懶得花費去記她們的樣子和身份。

顯然這位容大小姐就是他判定的不需要記得的女人。

錦好緊盯著金翰林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細微表情,見他一副迷茫的樣子,心下有些高興,嘴裏卻還是問道:“怎麼,難道是真的沒印象?”

金翰林瞧著她比剛剛柔和了些,卻依舊有些不悅的臉龐,很是認真的說道:“誰知道這人發什麼神經?咱們不理她。”

錦好見他麵色如常,不像是在說假話敷衍她,想著他對她從來是有話直說,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來騙她,麵色就更是鬆動,卻還是鄭重的問了一遍:“表哥是真的半點印象都沒有?”

總覺得那容大小姐的神情,有些怪異,不像是做假。

“沒有。”他搖頭,將她再度拉回到自個兒的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高高的鼻梁,戲謔道:“這會兒又叫上表哥了,你啊,有什麼事情,盡管跟我說,我還能瞞著你不成,你不知道,你一生氣,就叫我侯爺,那冷冰冰的語氣,我這心裏都冷颼颼的。”

隨即又癡笑了起來:“你總說我小氣,可是你自個兒還不是為了別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惹得氣鬱,你說到底咱們兩個誰小氣?”

聽他這得意洋洋的話,錦好怎麼還能不知道今兒個是自個兒冤枉了他,總算是被他逮著機會取笑她了,她雖然臉紅,有些惱羞成怒,可是卻不肯輕易認錯,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也不想想,我為何要氣鬱?還不是你太招人了,惹下這麼多的桃花債,我是擔心你到時候脫不了身,所以我這個做妻子的,總要先問個清楚,到時候,心中也能有個底,不被打個措手不及。”

聽她猶自嘴硬的胡說八道,金翰林眼底笑意上來,用鼻尖在她的鼻尖蹭了幾下,很是上道的說道:“不必問清楚什麼,我這桃花債也就欠了你這獨一份子。”

錦好的勾了下唇角,蕩出一份美麗的弧度,俏皮的斜視著他,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欠債還錢,那表哥欠了我的,可打算什麼時候還?”

“這輩子,都怕是還不清了。”

“那就下輩子!”

“嗯,若是下輩子還還不清,我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一直還下去……”

錦好失笑。

不過卻很喜歡金翰林這種論調,讓她有種生生世世永相隨的感覺,這心中也逐漸平靜起來。

屋外,翠兒緊貼在門前,聽著屋裏的聲音漸漸小下去,這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聽到腳步聲過來,她站直身子,扭著頭對離兒道:“走,咱們也去洗洗。”

拉著離兒輕手輕腳的離開。

“翠兒,我已經洗過了,就是來換你去洗的啊!咱們都離開了,夫人這裏誰伺候?”

“侯爺正在和夫人說話,不需要人伺候,咱們等會再過來。”

“好。”離兒雖然不是很明白,卻還是跟著翠兒離開:翠兒一向比她有眼色,又自小就在莫家當差,比起她這個半路出家的丫頭,自然仔細,還懂的多。

這場暴雨,卻沒有如往日的那般,來得快,去得快,整整下了三日。

金翰林的眉頭,隨著暴雨時間越長,皺的越來越緊,看著那被雨水清洗過的花草樹木,濕答答的,仿佛是剛剛從一片汪洋大海中溢出來。

錦好瞧著他站在窗前,蹙著眉頭,想了想,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身邊:“是不是擔心這雨下的太大了?”

金翰林扯出一抹笑:“去年冬天太冷,好多田地都減產了,更有些地方,是顆粒無收,現在又下了這麼大的雨,我擔心這莊稼隻怕都淹了,說不得,哪裏水位太大,那堤壩又決堤了,到時候,這百姓的日子就難過了。”

錦好怔了怔,一下子就抬頭看他:“是不是朝中的形勢不穩?還是皇上的身子撐不了許久了?”

金翰林的眼中就帶著一絲欣賞,低著頭凝視著錦好,伸手將她擁在懷裏,壓低聲音道:“最近二皇子一心修佛,皇上青睞有加,朝中人心晃動,不少人都靠了過去,就是原本持觀望態度的,都更傾向他了。”

他停了一下:“皇帝前日,封了脈案,連皇後都不得查看,直說是要一心修佛,我擔心皇上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隻怕要有大風雨了。朝中動蕩,再遇上災年,這百姓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錦好往金翰林的懷裏擠了一下,想了想,仰著頭看金翰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們怎麼擋也擋不住。皇家的事情,咱們也說不上話,不過卻也不能束手無策,一味等待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與其如此被人宰殺,還不如早作準備,到時候也能求個先機。”

金翰林下巴抵著她的腦袋,低聲問:“怎麼準備?我手下雖然有不少的暗衛,人脈,隻是真到了那時候,也不過能自保,想要左右局勢,怕還是挺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