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熄火!下車!”其中領頭一位刑警,高聲嗬斥。
等到局勢算是徹底穩定下了,霍季堯才扶著陸思楠從地上站了起來,而陸思楠的視線從剛剛就一直落在摩托車主人的身上,對於這個熟悉自己的陌生人,她充滿了好奇。
摩托車的主人麵對在場的警察依舊騎在車上,不肯下來,就在警方派出兩人堯把她從後方押下來的時候,誰知對方突然加大了油門的,打算衝破重重阻礙從兩輛警車的間隙中逃走的時候,其中一個刑警瞄準車胎,然後開了一槍。
“砰!”摩托車突然失控,來了個車仰人翻,對方像個皮球一個咕嚕咕嚕滾去很遠,頭盔也在強烈的滾動中脫離了腦袋。
但是讓在場人吃驚的人,這個人竟然是個女人,烏黑柔亮的長發沒了頭盔的束縛,散落了一地。
這個人的身份和電話中的那個男人,給了陸思楠一個巨大的視線衝擊,有種感覺,她覺得被算計了,那個男人根本沒來!
趁機,刑警上前將對方從地上押了起來,死死的鉗製住。
就在大家都認為這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時,男人低沉又憤怒的嗓音從女人的身體裏發出。
不僅是陸思楠,或許大家都認為眼前這個不要命的家夥是個變性人!是個惡魔!
“放開!放開我!陸思楠!你該死!”摩托車主人奮力針紮,一雙憤怒的眼神發狠的盯著陸思楠,眼底暗藏歇斯底裏的怨氣,似乎跟陸思楠有著血海深仇。
而陸思楠唯一的感覺就是,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混盲中,腦袋裏嗡嗡的作響,她想不通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個陰陽人,胸口沉悶的透不過來氣。
對方被製服之後,警方給她帶上了手銬,押送行車,就在上車之前,陸思楠終於忍不住,掙脫霍季堯的懷抱,穿過警察奔了過去,為保安全警方不敢讓她靠近,一步之遙把她攔了下來,陸思楠激動的說:“你到底是誰?”
“嗬嗬……你真是健忘。”對方諷刺又淒涼的丟下這句,不卑不亢的被警方塞進了車裏,車門拉上。
雖然隔著墨色的車窗薄膜,但是陸思楠依舊能清晰的感受的道來自她身上熊熊燃燒的怒火。
直到警車相繼離去,陸思楠還沉浸在那雙憤怒的雙眼裏,雙腿跟灌了鉛一樣挪動不開,她一個勁在回想著那雙眼睛,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在哪裏見過?在哪裏?可是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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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車上陸思楠整個人就像丟了三魂七魄一樣,六神無主的盯著窗外,腦中一直回蕩著那個女人撕心力竭的詛咒聲。
“陸思楠你該死!”
還有被警察抓住的場景,她覺得那麼的似曾相識,好像在某年……某年……,猛然,陸思楠眼底滑過一道靈光。
“去公安局!”突然她一聲尖叫,驚愕的正在開車的霍季堯眸光一顫,不過他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在前方路口改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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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的會麵室裏,陸思楠如坐針氈一般的不安,一直低著頭扣著手指,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掩飾她焦慮不安又躁動的心情。
一切的懷疑,一切的猜測都隻能等到她來了才能揭開謎底。
在經過漫長又短暫的半個小時的等待之後,會議室的鐵門終於被推開了,陸思楠猛然抬頭,一個披頭散發穿著囚服,帶著手銬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張清秀的臉孔,仿佛帶著全世界的悲涼徐徐的朝陸思楠靠近。
在她在陸思楠對麵坐下來的時候,抿緊的唇微微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非常肯定又自信的說:“你肯來這,說明你已經想起我是誰了,是來贖罪的嗎?陸思楠。”
陸思楠兩條細眉緊緊的蹙起,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張臉,終於在確定之後,蹙起的眉毛瞬間舒展,但是臉色卻陷入另一種低沉和不安,聲音有些顫抖的問:“真的是你——南宮瑾。”
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陸思楠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充到了腦子裏,她從沒想過,她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相見,這個名字,這張臉,將往事一件一件的勾勒在了腦中。
陸思楠在私下緊緊的捏緊了一雙拳頭,胸口某個地方悶悶的,臉色也有些煞白,卻辨不清心底到底是怎樣的感受,卻拿出一副處變不驚的冷態看著南宮瑾。
南宮瑾輕笑出聲,陰陽怪氣的表情的讓人捉摸不透這有幾個意思。
隨後她又立馬染了一身的怒氣,麵色猙獰的咬牙切齒:“難得你還記得我,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