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荊楚給她梳了個大拇指：“好樣的。”他笑著道，“走，咱們把這一局打完！生意做不做得成都問題不大，先交個朋友。”
等宋知蘊回到家，她聯係了鄭經理，問了褚慶最近的情況。
鄭經理不知道宋知蘊見過褚慶，隻道：“老褚最近來找過我兩次，因為我知道他去了宏大旅遊，所以有些話不方便說。尤其是大客戶部的事情，怎麼你突然問起他？”
宋知蘊見鄭經理主動將交代褚慶詢問大客戶部的事宜，便將今天遇到宏大旅遊陳明漢與褚慶的事情簡單一提，又道：“老鄭，行業競爭，模式互相套用，我能理解。但他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全把我們的模式全部照搬，顯然我們團隊裏有問題了。”
鄭經理也道：“這他媽的夠可以的。居然這麼快就成立客戶商務部。老褚這人，以前我也沒看出來他這麼……”
頓了頓，鄭經理“哎喲我操”了一聲。
宋知蘊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鄭經理大氣也不喘地道：“媽的，大客戶部有個小子，以前是老褚手底下的。後來不是被劃到老李那邊管著？業績做得麻麻的，所以你成立大客戶部時，老李踢給你了。趙一明！不過，也不能這麼直接定論，的確咱們這行業挺透明的，這要是老褚有心思問，多找幾個人，一定是可以問到很多內容。”
宋知蘊在這頭皺眉道：“老鄭，那我麻煩你一回。”
“你說，隻要我能辦。”鄭經理好爽道，“你是要我去找找趙一明，探個口風是吧？”
“對。”宋知蘊道。
鑒於宏大旅遊在本城的影響力，以及宋知蘊也不願意在合作條件上讓步。力達集團這筆單子就這樣飛了。
但宋知蘊沒有白打那一場球，張荊楚給她另外介紹了一筆單子，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跟她這位宋家千金，交個朋友。
宋知蘊將單子交給沈媛全權負責。她自己得出差三天，手頭有一家泰能素質拓展基地新開業，她忙著去開業剪彩。
三天後回來，鄭經理告訴宋知蘊，確定是大客戶部的趙一明幹的。他將錄音放給宋知蘊聽。
“……老褚來找我吃飯，我肯定去啊。我是老褚帶進恒遠旅業的……”
“就聊唄，問我恒遠做什麼業務。咱們業務又不保密，反正做出去了，大家都知道……”
“……老褚還讓我去他那裏呢，不過我覺得咱們大客戶部現在提成模式挺可觀……”
“原先那個女的來，我以為是個花架子，誰知道客戶資源這麼多，那我覺得可以啊……要不你也來我們大客戶部？肯定有油水！”
宋知蘊聽到跟趙一明對話的聲音不是鄭經理，她問：“你找了別人去套趙一明的話？”
鄭經理伸出三個手指頭，笑道：“我花錢，他們倆吃飯聊天，反正事兒就這樣。宋總，你的意思呢？”
宋知蘊淡淡道：“錄音發給我一份，這得處理掉。”
鄭經理一聽，猛的瞪大眼：“你要開除趙一明？可問題是，這的確不屬於公司機密業務。”
宋知蘊勾著唇淡笑，手指在桌上輕輕磕了磕：“老鄭，這公司是我管理，我做主。我今天說我的業務模式是公司機密，它不是也得是！”
鄭經理摸一把腦袋：“得！您說的有道理。”他笑起來，“不過，我怕其他人覺得小題大做？”
“正好，我就要小題大做。”宋知蘊道，“我下半年還要開展其他新業務，那是不是我做什麼宏大旅遊跟著做什麼？我給他們開荒，他們直接拿模式來套用？美得他們！”
鄭經理正色起來：“是，行，那我懂你的意思。可是，這開除的話，會不會讓其他員工覺得我們在管理上太不近人情？”
宋知蘊看著麵前的大老爺們：“你去想辦法，辦成了你就是銷售團隊的總監，管整個銷售團隊。”
“什麼？！”鄭經理著實意外，“宋總，你這可不要開我玩笑。”
那原先是趙城的位置，宋知文離開帶走趙城，就一直空懸到現在。三個經理，誰不眼巴巴望著？
“我來了恒遠旅業後，在工作上同你開過玩笑？”宋知蘊麻利兒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好了，就這樣，給你三天時間，需要什麼支撐來找我。我下午得去趟思涵。”
鄭經理還是有些驚訝：“宋總，你這是真看得起我。但是我得去研究研究……”開除趙一明就是間接得罪褚慶，這裏頭彎彎繞繞也不是說辦就辦的，他看一眼已經忙開的宋知蘊，打個招呼便離去。
宋知蘊則將手頭事情一整理，匆匆前往思涵旅創。
剛把車開到思涵停車庫，就接到厲臨川電話，語調極為柔和地問：“人在哪裏？”
“你回國了？”宋知蘊不確認地看一眼手機號碼，果然是在國內，“我上班，沒空。”
“定個地方吃飯，過來。”厲臨川輕哼著笑了一聲，聲線低沉地道，“過來當麵罵我幾句。”
宋知蘊拔掉車鑰匙、推門下車，薄怒道：“你有病！”她閃了閃車燈，發出清晰的鎖車聲。
厲臨川又問道：“不是在上班？開車去哪裏？”
宋知蘊一邊走一邊絮叨道：“你太平洋警察啊，管得真寬。不吃晚飯，我晚上有事情。”
“那改吃夜宵。”厲臨川心情頗好地同她周旋，又道，“夜宵也忙，就改明天早飯。還是你都不行，一定要我去別墅？嗯？”
這流氓！
“嗯個鬼！”宋知蘊罵道，“行吧行吧，哪裏？幾點？”
厲臨川說了一個地點。
宋知蘊站進電梯，正要思考厲臨川這事兒該怎麼辦呢，就遇見莫峻從一層進電梯。
莫峻自從上次被安排來思涵試用期後，宋知蘊就把他忘到了後腦勺。
四目相對，莫峻規規矩矩道：“宋總好。”
宋知蘊看他穿個套頭衫和牛仔褲，便道：“你車學好了？”
莫峻點頭：“昨天剛拿到駕駛證。”
宋知蘊問：“能上路了？”看他又點頭，才道，“你外甥好嗎？工資夠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