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沒毛啦!(3 / 3)

陸然穿著深色到膝蓋的大衣,即便是隨性的休閑褲,江暖也能想象出來他小腿的線條肯定是流暢又有力度感。

煙灰色和白色相交織的毛線圍領好像有點短,隻在脖子上圍了一圈,線條硬朗的下巴就這樣埋在圍脖裏麵,讓他有了幾分少年的氣質。

腦海中猛地閃過了自己博客裏的那句話——你是白天鵝,但我舍不得吃天鵝肉,你分我一片羽毛可好。

江暖向後退了一步,而陸然卻正好抬起頭來,那雙明澈的眼睛裏沒有太多波瀾,他淡然地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你病好了?”他的聲音裏還帶著來自北方的寒氣。

“啊……嗯,好了……”

“寒假作業都會做?”陸然背對著她,聲音淡淡的。

“不會,高二學的東西,還給老師了。”江暖舔了舔下嘴唇。

但是十幾秒過去了,都沒聽見陸然的聲音。

江暖剛一抬起眼,就發現陸然正靠向自己。

逆光之下他的眼底仿佛有隱約的流光,讓她捉摸不透。

“哪個老師能教會你。”

“什麼?”江暖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陸然卻靠得更近了,他微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除了我。”

“啊?”

“不是還給老師,是還給我了。”陸然看了江暖一眼,就走向廚房,“羅阿姨,我來幫你端米酒。”

就像幻覺,緊繃的心緩慢舒展開來。

看來饒燦說陸然是她在理科班混下去的外掛,並不是杜撰?

“哎喲,這裏交給我來忙。你去坐著就好了,我還給你烙了肉餅,你吃一個墊墊肚子。”

江暖摸了摸下巴,難不成自己是充話費附贈的,不然她大病初愈剛出院,她老媽不給她做紅燒肉,卻給陸然烙了肉餅?

陸然幫著江暖的媽媽把米酒壺端上了桌。

江暖的爸爸也打完電話,從陽台那裏走過來吃飯了。

“哎喲!陸然來了!聽說這一次練習賽,你差一點就贏了簡明啊!不得了不得了,後生可畏。”

簡明是父親江懷的第一個學生,也是最得意的一個——是全國大學生擊劍聯賽的佩劍冠軍,而且還被選拔去參加青奧會。

江暖低著頭,小聲低估了一句:“差一點贏了,就是輸了啊。怎麼還‘後生可畏’了。”

“簡明的速度很快,後退移步和防守反擊的距離掌控值得我學習。”

“他的實戰經驗比你豐富。我看了你們練習賽的錄像,你能壓製他那麼久,已經超乎我的預料了。”江暖的爸爸倒了一杯米酒,和陸然捧杯,“你父親呢?他是不是又給了你壓力?”

“也不算是壓力,隻是要求我分析自己輸給簡明的原因。”

“是每一劍的原因吧?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和認真就能達到,還需要時機。”

兩人聊了起來,這讓江暖有些羨慕。陸然跟著她的父親練佩劍,他們有很多的話題,而爸爸卻不怎麼教她。這感覺,讓江暖酸酸的。

小的時候,江暖的老爸是她炫耀的對象,他曾經在世錦賽上拿過冠軍,而且還在奧運會上拿過銅牌。

但是隨著自己一點一點長大,江暖再不向別人炫耀了,因為這樣的老爸卻不肯教江暖擊劍,非要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個好大學,反而對陸然盡心盡力。

江暖知道,自己之前對陸然的反感裏麵,有一部分也是因為羨慕。

側過臉,陸然就算是吃火鍋的樣子也是好看的,眉眼就像是在墨染一般,看似高冷無欲的五官,卻隱隱有一種勾人的意韻。

不看了!再好看又不是長我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