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地洞,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因強烈外部攻擊,原本整潔安逸的庭院此刻一片狼藉,坍塌的牆體依稀可以辨認出自己的大體位置,好像是被青翁封鎖的偏房內,不讓任何人踏入的禁地,他想隱藏的秘密,難道,隻是這個地下避難所?
黎明的白光衝破黑暗,在天盡頭泛起片片五彩霓裳,仰目間,又見日月同天,不過,感覺有些奇怪,月是國母的天象,而在其表麵愈加濃厚的紅霧,不禁讓我心存疑慮。
轉身準備離開時,雪鳶的情緒變得有些急躁,奮力的拉扯著我的衣袖向屋子更深處走去,就在書架旁它突然鬆開了嘴,一個釀蹌無意間碰到了鬆散的牆皮,刹那間,塵土彌漫。
“咳咳,”土灰嗆得人有些呼吸不暢,當捂著鼻子蹲下身去,突然,有什麼引起了我的注意,原來這裏有一個暗格!抱著驚奇的心情,緩緩拉開抽屜......
想象與現實的差距有多大?秘密或許大多是驚人的,但這驚人也有好壞之分。
隻是一本不知被翻越過多少次的老書,邊緣早已破損,毛糙不堪,
耐著性子繼續翻閱著,
秘密或許大多是驚人的,但這驚人也有好壞之分。
精致的書簽悠悠落下,沒入廢墟,
我依稀可以感覺到,它的主人在不久前殘留下的體溫。
醫書,就是單純的醫書罷了。
“續命已死之人,必與黑域魔族立下契約,斬斷其生前戾氣,方可重獲新生。”
慌亂站起身來,拍拍灰塵,飛速的逃離,踢翻了牆角下殘存的幾個陶罐,奔跑著,不知究竟要前往何方,直至步伐開始有些疲軟,才癱倒在柔軟的草坡上大口喘著粗氣。雪鳶盤旋在頭頂,不停地鳴叫著,世界一片混亂。
他臨死前忘記說的東西難道就是這個?我不相信,絕不!
“行走在三界邊緣的半神啊,是否要與吾身簽訂契約?”
那時的聲音一絲絲拚湊完整。
空靈,虛幻,來自地獄。
“我要活下去!”
向投映在眸子裏的黑影奮力祈求著,
“血,血!”
......
咽喉刺痛,伴隨著短暫的撕裂感,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或許,我永遠都隻是扮演一個在被別人控製的世界中掙紮著的傀儡。
沒有人過問我,願意與否,就給予我太過沉重的慈悲。
可那書的背麵分明標注著:
“以壽命為代價,無限製的衰老,抽取立約者精魂半數作為惡魔餐食,若先天靈魂斷裂不整,複活後需依附魔域而生,吸取他人魂血作為行動源力作為附加契約,由複活者自己選擇成立與否,主魔隻會在其瀕臨死亡之前出現,詢問意念......”好象有手寫下的東西,但那一角卻不知為何被撕掉。
為何要這麼倔強,明明將修改生死的唯一一次機會給了橋,還要自作主張的與惡魔簽下契約犧牲自己換取我的重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存活的意義,所以不要過於悲傷。”
這隻是安慰的借口吧。
自己存活的意義,不需要被天帝安排!
“枯藤利刺繞斷壁,絕地雲海迷離。大風吹,青絲亂舞,心出奇靜怡,忽聞遠處仙樂飄渺,魂靈隨之而去,生死事,各安天命,勿存怨,勿來尋,若有緣,來世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