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敖沉聲道:“是!”
獨孤傲道:“你說那孩子被銀發道人搶了去,扔到了山崖,是不是?”
江敖點頭道:“不錯!”
“如此——”獨孤傲指著古聞崢道:“這小孩是怎麼一回事?”這番話出,眾人已然猜到七八分。
江敖道:“屬下業已明白。”
獨孤傲哦了一聲,表示疑惑。
江敖道:“教主請過目。”說話間江敖朝獨孤傲近走兩步,展開右手。突地六枚飛針向獨孤傲暴射過去。獨孤傲哈哈一笑,微一閃身,身後兩名教眾大叫兩聲氣絕身亡。二人咽喉上赫然插著六枚飛針,正是江敖手下教徒。
獨孤傲漠然望著江敖,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江敖眼暴精光,直盯著獨孤傲道:“獨孤傲,你說句公道話,江某入教三十年來對本派、對你如何?”兩邊不少教眾喝道:“放肆!”
孤獨傲一擺手道:“老夫雖然年事已高,但不是老糊塗。老夫還清楚記得當年家父暴斃,我接下教主印信。教中威武二王不服,率眾叛亂,你挺身而出,手刃二人,自此教眾再無人有異議。”
“這三十年來,本教與中原作為名門正派和遼軍大小戰役百餘場,你幾乎每次都是討令先鋒,身先士卒,建功無數,威震江湖。江湖人罵我是‘曹操不死’,罵你是‘張遼再生’,可見你我二人關係非同一般。”
“而老夫最記憶深刻之事乃是二十二年前嵩陽一戰,我中了臭道士的埋伏,屢次組織突圍都未能成功。是你帶著長子江勝天硬是殺進重圍,將老夫救出。途中因你的馬被臭道士一劍割了頸,你硬生生踢下你兒子江勝天,與老夫合乘坐他的坐騎掩護老夫查出重圍,而你長子卻被亂刃分屍,慘死在嵩陽山上。待回來後,你已經成了血人,倒在床上七日七夜未醒,差一點……唉!”
江敖怔怔道:“不錯!那已經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獨孤傲道:“十六年前,十六年前——也就再那年年底與華山一戰中……嘿嘿!你卻成了魏延。”
江敖道:“不錯!君逼臣反。這麼多年來老夫披荊斬棘,為了給你擺平阻礙,落得傷痕無數,痛失愛子,就換來個‘下四王’。教中某些人沒有半點功勞,專會溜須拍馬,偏偏位居‘上四王’,老夫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地王冷震喝道:“你在說誰?”
江敖橫了他一眼道:“你少摻合!”
獨孤傲歎道:“糊塗至此,不過為一‘名’字,你雖位居‘下四王’但老夫給你的好處比他們少麼?”
江敖哈哈大笑道:“你說得倒是超脫。既然如此,你那教主之位讓給我來坐啊,哈哈哈哈!”
獨孤傲搖頭道:“這教主之位,在別人看來高高在上,尊榮無限,你又怎知坐在這位子要承受多大壓力?”
江敖冷笑道:“你位居其位,自然是這般說,你單名一個‘傲’,我名‘敖’。我命中注定鬥不過你,哈哈哈哈!”說話間,寒光一閃,江敖手執匕首朝自己頸中插去。
獨孤傲微微抬手,隻聽哐當一聲,匕首落地。江敖暴喝道:“讓老子痛痛快快地死也不行?”說話間從懷裏抽出一條紫藤長鞭,右手掄了幾輪,長鞭化作數條紫圈罩向獨孤傲。
獨孤傲冷笑一聲,後退幾步一掌拍去,那紫圈陡然消失,那長鞭鞭梢竟被獨孤傲吸在手中,拉成一條直線。隨即似輕輕一扯,那條紫藤鞭竟然斷成七截。
原來他輕輕一扯,看似輕巧,實際上暗中注入內力,將其震斷。這條紫藤鞭本是極其柔軟的冰刃,本不易折斷。卻被獨孤傲輕易的折斷,內力令人駭然。
獨孤傲扯斷紫藤鞭,隨即前踏兩步,舉掌拍向江敖,速度驚人,令人猝不及防。江敖閃身堪堪奪過,順手抽出隨身一把軟劍掃向獨孤傲右掌,一邊喝道:“你莫非瞧不起老夫!快點亮家夥罷!”
獨孤傲變掌為爪,抓向軟劍,道:“我欠你一條命,讓你占點便宜。”
江敖咬牙反笑道:“好!”軟劍一抖,頓時金光亂顫,如真龍一般向獨孤傲襲去。江敖號稱龍王,有三絕,一是神龍蛇,一是神龍鞭,還有一樣便是這神龍劍。其中尤其以這神龍劍最是厲害。
獨孤傲對那軟劍顯然也極為忌憚,身形疾退。那“遊龍”窮追不舍。陡然間,“遊龍”竟一聲清嘯,一分為六,化作六條龍,直撲向獨孤傲。
遊龍越化越多,頃刻之間,便如百千條遊龍將獨孤傲上中下盤罩得密不透風,卻始終碰不到獨孤傲。
(中間有近一千字遺漏,一時想不起來,以後補上,不好意思)
江敖扔了軟劍伸手在身上亂抓,所到之處,血痕累累。束發披零散亂。忽的腳下生虛,栽倒在地,索性在地上亂滾,口中慘叫之淒厲,令人聽之毛骨悚然。不少教眾不忍心看,紛紛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