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沒錢你還點這麼多菜?”
“噓,小聲點,別被小二聽到了,”李永年緊張地說道,“廢話,為師要有錢,剛才還會問你有錢麼?”
“那怎麼辦?吃霸王餐?”
“不成,這頓飯乃是為師請你吃的入門宴,怎能吃霸王餐?”
付月心道,什麼破入門宴,自己連一共有幾個菜都沒看清楚。
“徒兒,你坐正來,幫為師擋一擋旁人視線。”
付月不知道便宜師尊賣的是什麼關子,但還是挺了挺身子。李永年見無人注意到自己,這才將手往嵌滿二十顆白玉的腰帶上一抹,李永年的手泛著白光,被他手抹過的白玉,都微微地小縮小了一絲絲,不仔細看根本覺察不出。
“徒兒,怎麼樣?”李永年得意洋洋地問道,他攤開手,掌心裏多了一小撮白玉粉末。
“師尊,你這是……”
“小二,買單!”李永年沒有解釋的意思,大聲地朝遠處的小二喊道。
小二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兩位客官,您這一桌,一共是三個金幣。”
“用這個抵行麼?”李永年拿出了一顆乳白色的小珠子。
小二接過珠子,眼睛一亮,“上好的白玉珠,抵三個金幣自然沒有問題,還有的找呢。”
“嗯,不用找了,”李永年站起身,拉著付月往酒樓外走去。
“謝客官,謝客官……”小二歡天喜地地拜謝,這顆白玉珠雖小,卻也值五個金幣……
……
走出酒樓,進入人來人往的大街後,付月才不解地開口問道。
“師尊,走這麼快幹嘛,既然能找錢,為什麼不找?”
“你知道什麼,為師用真元將白玉粉凝成白玉珠,隻能維持幾個呼吸的時間,白玉珠值錢,白玉粉可就一文不值了。”
付月有些無語,“師尊,你這樣做不太地道吧……”
“有什麼不地道?”李永年對著付月吹胡子瞪眼道,“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你那條腰帶上不是有二十四塊白玉麼?隨意扣下來一塊,就能抵飯錢。”
“你這丫頭,什麼都不懂,別在為師麵前指手畫腳,來,為師再帶你去一個地方,”李永年氣呼呼道。
他帶著付月,在縣城裏七拐八拐,穿過幾條小巷後,來到了一家門外懸掛著元寶裝飾的店鋪。
“富貴典當?師尊,你帶我來當鋪幹嘛?”
李永年沒有說話,他一邊走進當鋪,一邊開始解腰帶,脫衣服……
“老板,還東西啦!”
當鋪窗口正在打瞌睡的夥計睜開眼,看到來人後,一臉地不開心,“你這老頭,還東西倒還真準時。”
“那是自然,說借一天就是一天,這身行頭,要是還晚了,還得賠你們錢。”
“衣服沒有損壞吧。”
“放心,沒有絲毫損壞,你可以檢查,”李永年拍著胸脯保證道。
夥計將衣服、腰帶、翡翠珠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沒什麼問題,等著。”
見這個夥計沒有發現腰帶的異常,李永年也是偷偷地鬆了口氣。
那個夥計進入身後的房間內,不一會兒從裏麵拿出一把寶劍和幾件衣物丟給了李永年。
“拿上你破劍和衣服趕緊走,真是晦氣,我就不明白掌櫃的為什麼會同意讓你用幾樣破爛換那一身寶貴的行頭。”
李永年嘿嘿地笑了兩聲,將原本屬於自己的衣服穿上,又將劍別在了腰間。
店鋪的夥計說得沒錯,李永年這一身灰撲撲麻布衣服寒酸道了極點,稍微有點錢的人家,用來當抹布都會嫌棄有些紮手,而腰間掛著的那柄劍鞘漆黑的長劍,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凡。
“師尊……你……你那身衣服是從當鋪借來的?”付月感覺自己的智商再一次受到了欺騙。
“徒兒啊,你應該換一個角度想,為了招到你這個弟子,為師我還特意租了一套衣服,作為弟子,你不應該感到榮幸麼?”
我榮幸你大爺,付月差點在心裏罵娘。原來一切都是假象,無忌宗的宗主是個連酒樓飯錢都付不起的窮光蛋,無忌宗又能好到哪裏去?
這一次,自己是真的遇到大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