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清回道:“榮華富貴,安享一生。”
南朝王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輕輕的一聲冷笑。
李鬆從暗處走出來,攔住了準備離去的南朝王。
“滾。”南朝王冷聲道。
“王華是皇上安在太子身邊的眼線,早在當初太子還是郡王,被送去並州時就有了。”李鬆道:“所以太子哪怕在府裏也不能露出真心。”
“可他當初叫我爭!”南朝王跺著拐杖:“他害得我沒了腿,沒了父皇的疼愛,什麼都沒了!”
“若你還有腿,那命也沒了。”李鬆十分淡然,語氣輕快:“當初您要爭,皇上早就讓人暗中觀察,若您有一絲威脅到太子的地方,那皇上就會除掉您。”頓了頓,又道:“就像當初為了景文太子,皇上也想過除掉咱們太子,當初的西郡王一樣,而且是王爺您自己去王府說要爭的,太子能有什麼辦法勸得您回頭?”
南朝王默然,一口氣緩緩地沉下去,沉到了心底,連著整顆心也一起沉了。
他突然什麼都看不懂了,感覺自己這二十幾年白活了一遭,當初他還自以為是地告訴閆清,說父皇多疑,要閆清多加防範。他斷了一條腿才看清的東西,閆清早就看透了。
他自以為了解閆清,現在回想當初,卻還看不透閆清哪時是真心的,哪時是假意。
“太子要害您,當初也不會讓人去南邊救您,王爺,自古爭奪都是殘酷的,咱們太子一直都在默默護著您,也是因為您最良善。”
南朝王最良善,南朝王自己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誰不知道他做事很辣,宮裏哪個奴才見了他不離得遠遠的,就連皇帝都說他草芥人命,閆清卻覺得他最良善。他果真也笑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
話已至此,李鬆平靜地離去了,沒有再管笑得癲狂的南朝王。
皇帝寢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當然瞞不過後宮與大臣,太後聽聞後當即要處置了宸王,正要去福寧宮找皇帝,皇帝卻又陷入了昏迷,太醫院的人手忙腳亂地進去診治。
閆清獨自坐在書房,房裏沒有點燈,他知道秦珠賢在外麵徘徊了許久,也沒有開口讓人進來,後來秦珠賢又走了。
李鬆進來稟報:“皇上又暈過去了,太醫說情況很不好。”
“知道了。”黑暗中,閆清的聲音輕輕地傳出來。
李鬆恭謹地退出去,又將房門關上。
李鬆獨自去了福寧宮,也當是替太子問這邊的情況。李公公將他拉去角落:“今夜的事……”
“皇上的病肯定不能好了,咱們為了太子,也是為了將來,師父無需太過自責,況且誰也想不到宸王會對皇上動手。”李鬆道。
李公公蹙眉看著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沒有想到有一日,他會被自己的徒弟開口勸導。
師徒倆僵持片刻,李公公道:“回去告訴太子,皇上可能就這一兩個月了,但對外還是說一切安好。”
“那也許難。”李鬆蹙眉:“若安好,怎麼定宸王的罪呢?”
閆清回道:“榮華富貴,安享一生。”
南朝王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輕輕的一聲冷笑。
李鬆從暗處走出來,攔住了準備離去的南朝王。
“滾。”南朝王冷聲道。
“王華是皇上安在太子身邊的眼線,早在當初太子還是郡王,被送去並州時就有了。”李鬆道:“所以太子哪怕在府裏也不能露出真心。”
“可他當初叫我爭!”南朝王跺著拐杖:“他害得我沒了腿,沒了父皇的疼愛,什麼都沒了!”
“若你還有腿,那命也沒了。”李鬆十分淡然,語氣輕快:“當初您要爭,皇上早就讓人暗中觀察,若您有一絲威脅到太子的地方,那皇上就會除掉您。”頓了頓,又道:“就像當初為了景文太子,皇上也想過除掉咱們太子,當初的西郡王一樣,而且是王爺您自己去王府說要爭的,太子能有什麼辦法勸得您回頭?”
南朝王默然,一口氣緩緩地沉下去,沉到了心底,連著整顆心也一起沉了。
他突然什麼都看不懂了,感覺自己這二十幾年白活了一遭,當初他還自以為是地告訴閆清,說父皇多疑,要閆清多加防範。他斷了一條腿才看清的東西,閆清早就看透了。
他自以為了解閆清,現在回想當初,卻還看不透閆清哪時是真心的,哪時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