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向自己行禮,絕對很快便會叫他起身。
然而今日,玉蔻卻跟沒看見江鐸在那兒正卑躬屈膝著似的,任由江鐸不得不彎著腰身,自顧自地坐在上方,語調懶懶地問他:“小月明明已是你的人了,你為什麼不對她負責?”
趙夫人召自己過來,原來是為了問這件事兒?
江鐸原本茫然的心緒頓時明了了,不過,如何回答玉蔻的問題,卻又成了另一個讓他難解的問題。
初發現自己與小月親密過時,江鐸光顧著震驚了,腦袋裏麵空白一片,什麼別的內容也沒有想。
然後,便聽見小月對他說她知道昨夜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他們都把它忘了吧,不要再去想了。
他鬼使神差的,便點頭答應了。
過後,他也做到了真如小月所說,再也不去想那晚之事。
現在突然被玉蔻這麼一問,通過不去想那晚的事情而強自逃避的江鐸,終於,不得不直麵自己做過的事情後,該承擔的責任。
“那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微臣當時光顧著震驚了,後來回過神來後,便聽見小月說晚上的事情隻是一場意外,讓我們都把它忘了——”
“所以你就順坡下驢,答應了她?”
玉蔻直白的問話,問得江鐸俊秀的臉龐驀地一紅。
見過不少的大場麵,從來都未曾怯過場的男人,此時此刻,被玉蔻這麼問著,竟然,慚愧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但有的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雖然早便知道結果了,但看著江鐸那般默認的死樣子,玉蔻還是氣得不行。
她當即便冷笑了一聲,語氣尖酸地刺江鐸:“江中尉既然這般通情達理,那小月有身孕了,但孩子她不想要,江中尉應該也能順坡下驢,答應她嘍?”
江鐸猛地仰起頭。
“夫人你說什麼,小月有身孕了?”男人那雙徽墨一般漆黑的眸子裏麵,有驚有喜。
“中尉還是把我剛剛的話,聽全了再說話吧。”
聽全了?
江鐸皺了皺眉,看著玉蔻冷若冰霜的臉龐,也不敢再問,隻得凝神回想玉蔻先前的話。
她好像說小月有身孕了,然後讓自己順坡下驢,答應她什麼來著?
哦,對了,是小月不想要那個孩子,夫人讓自己順坡下驢,答應——
想到這,江鐸整個人都狠狠地一震。
小月,不想要他們的孩子?
一股從未有過的鈍痛突地襲上江鐸心頭,難受得讓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很想直接否決,不行!我不同意!
可是,之前他逃避對小月負責的前情,卻似一座重重大泰山一般,牢牢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沒有臉麵,可以無恥地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若就此同意,他又,實在不忍。
看見江鐸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用力之大,使得指頭都有些泛白了,坐在矮幾後方的玉蔻,心裏才稍稍順暢了些。
江鐸難受了?
這才對嘛。
孩子可不是小月一個人弄出來的,憑什麼隻讓小月一個人承受,意料之外的孩子所帶來的痛苦?他也該嚐嚐!
看見他向自己行禮,絕對很快便會叫他起身。
然而今日,玉蔻卻跟沒看見江鐸在那兒正卑躬屈膝著似的,任由江鐸不得不彎著腰身,自顧自地坐在上方,語調懶懶地問他:“小月明明已是你的人了,你為什麼不對她負責?”
趙夫人召自己過來,原來是為了問這件事兒?
江鐸原本茫然的心緒頓時明了了,不過,如何回答玉蔻的問題,卻又成了另一個讓他難解的問題。
初發現自己與小月親密過時,江鐸光顧著震驚了,腦袋裏麵空白一片,什麼別的內容也沒有想。
然後,便聽見小月對他說她知道昨夜的事情都是一場誤會,他們都把它忘了吧,不要再去想了。
他鬼使神差的,便點頭答應了。
過後,他也做到了真如小月所說,再也不去想那晚之事。
現在突然被玉蔻這麼一問,通過不去想那晚的事情而強自逃避的江鐸,終於,不得不直麵自己做過的事情後,該承擔的責任。
“那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微臣當時光顧著震驚了,後來回過神來後,便聽見小月說晚上的事情隻是一場意外,讓我們都把它忘了——”
“所以你就順坡下驢,答應了她?”
玉蔻直白的問話,問得江鐸俊秀的臉龐驀地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