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堯強占(2 / 3)

原來,她無論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擺脫不了他的人。

她在做什麼事,見什麼人,他都知道。

因此,才會在她進宮之前就等在淑寧宮之內,等著興師問罪?看她如何應變?若她隻字不提,他又能拿欺騙的理由來怒斥指責?

監視。這一個字眼,很衝,她不再溫婉柔和,而是當真生了氣。秦昊堯冷眼輕瞥,他對她格外的照顧卻被她當成是怨懟的理由,讓他的臉色愈發鐵青難看。“朕不過是要人跟著你,免得被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為你的安危著想。”她,卻實在是不領情。

哪怕她說她是在路上偶遇的,秦昊堯也絕不會相信。

他相信的,是她找了個時機費盡心機去跟李暄幽會?

穆瑾寧的眼底滿是酸澀,他的身影,他因為怒氣而扭曲的臉,幾乎在她的眼底再度消散成一團迷霧般的光影,穆瑾寧微微眯起眼眸,眼底的淩然清晰可見。

“朕體恤你,因為從小撫養你長大的奶娘而傷心難過,讓你出宮拜祭,你居然暗中去見李暄。”秦昊堯不難察覺那雙清澈美麗的眼眸之中的敵意,他的心中暗潮洶湧,黑眸愈來愈陰鶩生冷,他如此真心以待,最終她卻還是滿懷敵意,這樣的認知,早已將秦昊堯的熱切全部熄滅,幾乎是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無論外人看他們如何恩愛纏綿,卻還是過不了這一個坎。李暄是當初她決心要嫁的男人,他更是無法忽略李暄跟穆瑾寧之間的情愫,她出宮便見了李暄,更讓他無法原諒寬恕。

他的每一字,都像是帶著尖刺,不用怒罵訓斥,已經讓穆瑾寧心口緊縮,無言以對。“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失望?

穆瑾寧緊咬著下唇,唇色發紅,鮮紅欲滴,幾乎要被咬出鮮血來,她麵色發白,更讓人覺得幾乎要生病般的弱不禁風。他一身寒意,宛若周身都散發出來陰黑霧,將她籠罩在內,更像是對她捉奸在床般的怒罵。

她在秦昊堯的麵前,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

見她沉默,秦昊堯心中更加窩火,仿佛她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懶得回應的態度,更讓人牙根緊咬的厭惡,她到底是做對了什麼事,如此大方自然?一想到她跟李暄見麵的場景,他更是恨不能掐斷對方的脖頸。

穆瑾寧的眼眸之內,晦暗不明,她一聲不吭越過他的身子,卻又無聲激怒了他,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將她逼到死角,推了一把,她整個人跌入床上,陡然間滿麵驚慌。

“穆瑾寧,朕在你身上花費了多少時間,多少心力,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得徹底了吧。”俊挺身子朝前傾著,他的雙手撐在床沿,幾乎整個人成為一座巨大的牢籠,將她化為籠中之鳥。

幽深黝黑的眼眸之中滿是精明的光,死死盯在她的臉上,在她的身上撒下一張無形的網,網羅了她周身,她動彈不得。他的雙膝梗在她的腿間,逼得她不斷往後退,直到背脊撞上冰冷牆壁,她才不得不滿心防備,如臨大敵。

她此刻無路可退。

他的眼神陰鶩,宛若麵對的是一個犯人,嫉妒和不得早已奪去他所有的理智,他一手扼住她的下顎,怒極了,揚聲喝道:“你說過要朕等,朕就等,難道還要朕等一輩子?”

如今的秦昊堯,變得好可怕。

“你放開我。”下顎傳來尖銳的疼痛,他的力道之大,讓她不禁擰著眉頭,眼眶紅了紅,奮力推開他的胸膛,隻是她的自衛,落在秦昊堯的眼中,卻隻是反抗。

他判若兩人,黑眸之中隱約可見幾分血絲,怒氣淩然,一手扣住她的雙手手腕,俊眉緊蹙,壓低嗓音逼近她的臉,憤怒早已讓他跌入深不見底的深潭:“你跟朕說,你愛的人是誰?”

他可以等候以前一心一意的崇寧回來,但他不想等候一輩子那麼漫長,更不想等來的隻是她的虛情假意,他哪怕將她當成珍寶般寵愛,但她的目光還是會飄向遠方,心裏的每一寸,還是屬於另一個人。

“還不說?”他看著她眼中有淚,卻壓下心軟的衝動,將她重重推倒在疊的整齊的正紅色錦被上,兩條錦被陡然間被壓垮散開,他側身將她壓在床上,俊臉居高臨下地睇著她受驚的麵容,他的手掌近乎粗魯地撤掉她胸口的幾顆珍珠盤扣,隨著低沉嗓音的傳來,更有一道撕開宮裝的聲響刺耳落在穆瑾寧的耳畔,他宛若不悅至極的威脅:“哪怕是跟朕在一起的時候,你的心裏還是有李暄?”

他不想兩人纏綿悱惻的時候,她的腦子裏還有李暄,她的內心深處還有李暄,那對於秦昊堯而言,無疑是最大的諷刺和嘲弄,更是對他不可一世自尊和驕傲的無情侮辱。這輩子,他但凡付出的,就勢必要得到回報。

絕不會付諸東流。

哪怕是對穆瑾寧的感情,他的等候,不是白白的等,他付出的,更不是沉入大海。

她推開他,隻可惜他的身子擋在外緣,她趁著推開他胸口的一瞬跨過他的長腿,卻還不曾跳下床,他長臂一伸,早已圈住她的腰際,將她的瘦弱身子,宛若像是一麻袋貨物拋向大床內側,她即便是跌在錦被上,也覺得手肘和雙膝撞得生疼。她眼眸一閃,根本無法繼續抵抗,他的雙膝壓住她的外袍,毫不費力扯開她的宮裝,根本不若往日的憐香惜玉。

她如芒在背,在宮中多年,也自然有了察言觀色的本領,秦昊堯不比往日般寵溺慣著她,他眼底的狠戾毒辣,恨意冷然,宛若麵對對立敵人,似乎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你到底愛誰?”秦昊堯一直在等這個時機,原本會在她痊愈之後徹底詢問個清楚,但如今,他已經等不及了,他可以容忍她慢慢重新愛上自己,卻不能容忍李暄已經在她的心中占據一席之地。這般說著,他手下的力道更加大了些,讓她胸口的肌膚熾燃出一片粉紅顏色,他鷹般的尖銳眼眸逼近她的臉龐,冷冷逼問,愈發不耐煩:“是朕,還是李暄?”

他無法容忍感情的背叛。

他無法容忍他耗盡心機把穆瑾寧抓回自己的身邊,最終她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而她卻宛若哄騙一般,要他癡癡的等,等完了一輩子,也敵不過一個不在她身邊陪伴的李暄。

秦昊堯三個字,陪伴了她大半輩子,到最終也比不上那個倉促走入她人生和倉促走出她人生的李暄來的分量重。

他不是連這種事都可以忍耐的窩囊廢。

她咬緊牙關,卻不願回答他的逼問,隻是寥寥數字,比起他的強硬,她同樣不甘示弱。粉唇邊溢出一句,她推開他覆在她胸口的手掌,試圖起身離開:“你既然懷疑我對你不忠,我如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