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一句,天下無雙,他至今不曾建立後宮。他願意為她空著皇後的位子,自然也可以拒絕別的女人。
隻是……他還是渴望她,就像是一個男人,渴望心愛的女人。
若有若無的酒香,成了惹人意亂情迷的始作俑者,他的手掌漸漸探進她的衣襟,揉上她的豐盈,穆瑾寧悠然轉醒,睜開眼才察覺自己的呼吸早已被秦昊堯盡數奪取,他見她醒來,不曾停下手,隻是從她的唇上抽離開來,薄唇旁有一抹笑意,卻顯得並不友善。
“朕吵著你睡了。”
她微微怔了怔,仿佛夢境和現實依稀難辨,她印象中的昊堯哥哥,為何自稱朕了呢?
驀地她清醒了,褪去眼底的迷惘怔然,低聲回應:“原本想等等皇上的,卻不知為何先睡著了。”
皇上兩個字,卻讓秦昊堯墨色眸子中的笑容瞬間消散開來,他也找不到原因,不知是不曾習慣,還是別的原因,他總覺得這兩個字,才會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壓下心中的莫名不悅,他不曾流露這等說不清辨不明的情緒,再度吻上她的雙唇,或許他太過激烈縱情,她過了許久才有回應,但即便是並不純熟的回應,也早已在他的體內,點燃了一把熊熊火焰。
他越是激切,越是渴望馬上得到她。
她的身體並不抗拒,他的手掌心的傷疤,摩挲過她裏衣之內的肌膚,從胸口緩緩往下移動,越是察覺她清澈美眸中的輕輕顫動,他越是難以抑製心中的期盼……這一夜,他的手掌幾乎攻城略地,拂過她削瘦的肩膀,遊離在她的背脊,哪怕是撫摸過她的傷痕,也覺得親近的熟悉。
或許,這便是人常說的愛屋及烏。
他愛她,愛她的身體,愛她的心,愛她的軀殼,愛她的魂魄,愛她的善良,愛她的聰慧,愛她的謹慎,甚至……她的狠毒,他都無法不愛。
他愛她,遠比他能夠說出來,能夠做出來的,更多更多,更深更深。
她對他,宛若是一個勾魂攝魄的存在。
無論她是妖,是魔,是仙,是魂,仿佛……看到任何一麵,他不再想太多,將俊臉再度湊上去輕咬她的唇角,這般煎熬的滋味,讓她牙關輕顫,恨不得推開他的堅實胸膛,當下就奪門而出。
她睜大清澈美眸,對著那一張俊臉,她哪怕看過千次百次,還是不得不承認,秦昊堯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為俊美的男人。
貴族男人,往往都披著光鮮亮麗的皮囊,長相都不會太過潦倒,但秦昊堯的眉宇,棱角,宛若上天給他最好的恩賜,哪怕是那一雙冷冽的黑眸,也無疑是極其好看的,仿佛在其中埋藏著兩口深井,隻是望入一眼,幾乎就要沉溺入冰冷的井水之中,起起伏伏。
他俊美無雙,如今又貴為天子,哪怕與生俱來的挑剔和冷淡的壞脾氣種種,哪怕他這張嘴從不會哄人說甜言蜜語,哪怕激怒他很可能遭遇傷痕累累,但他身上的霸氣和決絕,王者風範和主宰強硬的手腕,睿智不凡,那些足以讓後宮佳麗為他獻上熱忱溫柔。
他的手背掠過她腿間的時候,察覺到她驀地咬緊雙唇,仿佛根本無力抵抗他如此的挑撥,他卻黑眸一沉,唇畔的笑容更深。
“若你說不行,朕就停。”
她的身上有了粘膩汗水,想要伸出手來拒絕他的手掌一路往下,卻怕更像是欲拒還迎,聽他說了這句話,不禁有些恍惚,他宛若命令,卻又更像是溫柔的照顧,可是這世上哪個女人,會拒絕當今皇上的求歡?
“看來今日是個好日子……”他嗓音低沉,手掌貼在她嬌嫩麵頰上,俊臉上有不難察覺的笑容,讓原本冷酷卓絕的秦昊堯,看來溫和親切,他的低聲呢喃,落在她的耳畔,她的柔荑落在他的手肘,直直望入那雙複雜深沉的眼眸之內。
“皇上有什麼好事?”
“是有這麼一件。”他卻輕描淡寫,一句帶過,不曾深談,仿佛故作神秘,蜜色的堅實胸膛緊密無間地壓在她柔軟胸口,看著她的眼波泛出一陣陣顫動的漣漪,逼她看清此刻兩人曖昧的姿勢,仿佛根本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兩指攫住她的尖瘦的下顎,他毫不費力地吻住她的雙唇,不再若往日那麼霸道直接,而像極了品嚐一壇釀了多年的陳年美酒,吮吸啃咬,卻又不曾傷著她一分一毫。
“不過,這個時候似乎不適合聊這些吧。”
他的氣息將這一句低語送到她的口邊,隻是抽離了一瞬,他拉過她柔嫩雙手,她輕輕撫摸著他肩膀上結痂的傷疤,眸光之中閃爍過一抹複雜至極的情緒,似乎不忍,似乎憐憫,似乎感同身受……
他的心頭一熱,在視線觸及那雙眼眸的時候,仿佛這些天的疲憊忙碌,心酸悲苦,都一瞬間消散開來。
他毫不猶豫就要了她,他再苛刻挑剔,都足以在她的身子找到告慰,他縱容自己縱情了一回又一回,纏綿到了極致,他也不願從她中退出,仿佛兩人如此不可分割。他望著身下的她,黑發宛若巨大的黑蓮花盛開在她的螓首之後,香汗淋漓,肌膚宛若披上了桃花的顏色,他神色平靜,拉起錦被,將彼此緊緊裹在一道。
她覺得身上毫無遮蔽跟他麵對麵有些不太自在,微微側過身去,身後的男人慵懶閑散,指腹在她的後背上劃過,下一瞬,卻陡然將薄唇迎上去,從上至下,親吻著她背脊上的傷口,她驀地心中一顫,那曾經是她最在意的醜陋傷疤,他卻以雙唇逢迎。
若不是喜愛她,冷漠如他,絕不會做這般的親密動作。
每一個輕輕的吻,都讓她顫抖,讓她冰冷的心,幾乎要裂開一道道的裂痕,仿佛在他的眼中,那些疤痕……也是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