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恐慌(1 / 3)

秦王的恐慌

想到此處,秦昊堯不覺力道更大,她的反抗,不過以卵擊石,不堪一擊,她的手腕被強力扭轉,穆槿寧痛到了極點,生生忍痛,全身是汗。

他的眼底沒有半分感情,仿佛是披著人皮的野獸,磁性冷漠的嗓音穿透過夜色,宛若冬日寒冰一般無法融化的冷。

“本王不喜歡跟女人動手,但習武之人,不會對要殺自己的人仁慈,你當真要本王廢了你的手?”

“王爺是自保,我又何嚐不是?”她咬牙,滿心憤慨,不肯在他麵前痛呼一聲,手腕幾乎就要折斷,她無法預見今夜是否當真是她的末日。

他的眸光一淩,一把扼住她的纖細脖頸,看著她閃爍的眼瞳,欺身向前,放柔了嗓音,仿佛在征求她的意思。

“你不是向來很能忍嗎?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該跟以前一樣忍耐,不就什麼麻煩都沒了?”

他的俊臉,俯下凝視著她,月色隱隱約約從窗口的縫隙透過一兩道,月光下的她,纖毫畢現,仿佛是用白玉打造的人兒,精致無暇。

“如今我的身子,不是王爺想碰就能碰的,王爺現在走,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蹙眉,冷聲道。

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上遊離,惹來她的顫栗抗拒,她已然下了逐客令,不想如今身在皇宮,還要當。秦昊堯的女人,任由他霸道占有。

“不是本王能碰的?為天子守身如玉,勇氣可嘉。”

他仿佛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指腹劃過她的粉唇,她說的話,格外冷漠,急於跟他劃清界限。

冷漠的,早已顛覆秦王府那一個崇寧,嬌美,溫順,婉約,體貼,周全,一分不見。她的冷,她的傲,讓他恨不得一刻間就折斷。

她的手腕,仿佛早已麻木,毫無知覺,穆槿寧用盡了力氣,以手肘撞開他的身子,腳步踉踉蹌蹌,秦昊堯看著她從床上逃脫,眼神陌生的判若兩人。

他不疾不徐跟在她的身後,一把扣住她的纖細腰際,將腳步虛浮的她硬是拖上了床。“可是你忘了,冊封之前,一切都有變數。”

她被狠狠拋上床,背脊之下是柔軟錦被,才不至於讓她過分痛楚,他的身影融入夜色,讓她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神情。隻是他的每一個字,都冷的讓她懼怕。

陷入憤怒的秦昊堯,是一個可怕的惡魔,她急忙坐起身子,不斷往後退,他卻已然大力扯下帳幔,整個人都逼向了她,眼看著她的後背直直撞上冰冷牆麵,再也無路可退。

“以前用來蒙蔽本王的伎倆,不久之後也想要用在他的身上?”

她的楚楚可憐,是對待男人的最好武器。想到她很快就會成為天子的女人,毫無保留地讓天子享受她的甘甜,他的憤怒,愈發無法克製。

她的輕微顫抖,動搖,仿佛在黑夜之中,也讓他直接感應的到,他一把拖住她的腳踝,像是野獸一般,壓上她的身子,薄唇溢出的話語,愈發刻薄森然。

“本王今夜能否得到你,你想想清楚?”

這一句話,仿佛是從地獄而來,穆槿寧怔了怔,眸子睜大,心中滿是絕望,正如他一開始認為的,她沒有達到目的,絕不會開口呼救,即便宮中人趕來,這一幕情景,也絕不會對她有利。

而他,明知道她無法聲張,居然還要……用這樣下流的方法,逼得她低頭屈服?

她奮力推開他的手,方才險些被折斷的手腕不再麻木,因為用了力氣而痛的更劇烈,她滿是憤恨:“秦昊堯,你太卑鄙了。”

“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冷然回應,雙手用力扯下她的裏衣,惡狠狠地一手探入她的身下,她的身子僵硬緊繃,更讓他怒火中燒。

她暗中計劃走向後宮,計劃周密,卻又一方麵給他喝下迷魂湯,她居然還說他卑鄙?

他的確是卑鄙,但。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

他冷獰的笑意,無聲無息升騰成怒焰,恨不得一把火,將她全部燒毀。他的手掌,毫不愛惜地打開她的雙膝,躋身向前,讓彼此的身子,隻隔著一層障礙,就能融入其中。

“你讓本王徹頭徹尾成了個笑話!你還指望本王用溫情脈脈地方法待你?憐惜你,疼愛你?”

他用力按住她的雙手,不容她反抗拒絕,體內的憤怒,早已將他折磨的判若兩人。不管她是否已經準備好,不管她如今有多顫抖懼怕,他隻想要將她全部占據。

她的身子微涼,迎接他的,隻有漫長無際的平靜。

她已經放棄了垂死掙紮?

是明智的抉擇。

“雖然很痛,但你的身體,不是要比你的心更誠實嗎?你雖然想要忘記本王,可惜啊,你的身子,還記得本王……”

一年多的相處,即便冷漠如他,也不得不承認,那不是一夕之間,就可以徹底忘記抹殺的。

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漸漸地,在他麵前綻放開來,仿佛,他在黑夜之中,都聽得到花開的聲音。

他將她的毫無反應,當成是她的默然接受。

他的笑,沾染上苦澀的味道,身體,是最真實的,有時候,早已出賣了一個人的心。其他的,或許都能偽裝。

他們的身體,依舊可以契合,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的心裏,也有感覺吧。”

她像是被重擊著身子,即便他如今還沒有占有她,但她無法奮力掙脫,整個人已經被困住。

“你說過,每一年的除夕,都會陪在我的身邊。”他趴在她柔軟微涼的身子上,麵無表情,心中卻已然百轉千回。

“我對你說的謊話太多了,沒有一句是真心的,你也早已清楚,我與你,隻是虛情假意,那些話,我都不記得了,更不會作數。”

她最終,用盡最後的清醒,回應他,她的腦海,已然開始混沌不清,不用多久,仿佛就要失去所有意識。

她很不對勁。她很清楚,卻也更加不安。

被挾持的,被逼迫的,仿佛不隻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

沒有任何虛情假意,比她將虛情假意說出口,更讓人寒心。她已然一瞬間,將他們一起經曆的過往,全部推翻。

“全部……都是謊話。”他冷冷相望,微微頓了頓,仿佛最後一絲理智,已然被奮力撕扯裂開。

他的話,是帶著何等的情緒,像是被打碎的瓷瓶,無數片碎片,刺入她的肌膚之內,她隱約像是勾動了一下尾指,卻仿佛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又來了。

那個噩夢。

她以為自己走出那個噩夢了。

為何她還在這兒?

為何她還是躺在這麼冷的地方,這麼黑的地方,呼喊,劇痛,流血,斷骨,憤怒,哭泣……血液,從她的身下,漸漸流淌溢出,緩緩滑下,染濕了她的衣裳,她的喉嚨被扼製,喊不出任何聲響。

她的眼前,就像是以黑夜遮蔽,什麼都看不到,她的眼神定在某一處,神情僵硬木然,一刻間,她早已分不清是真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