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讓他上你的床(2 / 3)

以佑爵浪蕩不羈的個性,孤男寡女相處多日,早就染指她了!在宮裏他看穆槿寧的眼神神態,更是放浪形骸,露骨直接。

“是,在鳴蘿他被人追殺,是我救了他。”穆槿寧的後背,已經貼在梳妝台上,棱角撞上她的腰際,她隻能抬起小臉,迎上他寒冷入骨的眼神。

她的雙眼,沒有一分閃爍,她過分平靜,卻惹來他愈發不能抑製的激烈情緒。

“楊念。是他的兒子?”他的雙手扣在她的纖細腰際,不過稍加用力,就將她提著坐在狹小的台麵上,首飾盒被他一手揮落,珠玉項鏈掉了一地。

那雙幽深的眸子,逼入她的眼底,他一手按住她的雙腿,怒氣熾燃,他平日微涼的手掌,如今也燙的像是一把火。

怪不得佑爵曾經說過,他對大聖王朝的女子,格外有好感。原來……竟也是為了她。

娶語陽是假,找崇寧是真。

“堂堂一國太子,如何會與貧民女子成親生子……”她覺得他的揣測,太過火,也太不切實際。她說著這句,唇畔揚起淺淺的笑,隻是因為覺得他的話可笑罷了。

“當時不是不知他的身份嗎?”他冷笑,欺身向前,嗓音的冷沉陰寒,讓她猝然笑意收斂,仿佛他的眼神到達之處,都會燃燒成火海。

“我說過,孩子的爹,早就死了。”穆槿寧壓下內心的起伏,她的眼神落在他的肩膀,仿佛看不到他。

他恨急了,手掌緊緊扣住她的雙肩,因為憤怒,力道更大,她痛得緊蹙眉頭,卻也沒有換來他的鬆手。他勃然大怒,惡言相向:“他居然囂張到本王府上來炫耀跟你的關係!你隨身帶的那把匕首,不正是他的!”

那把匕首,的確是佑爵的。在他養好傷之後,不告而別,留在她床頭的,便是這一把匕首。她沒看出匕首的價值,覺得典當了也並不值錢,所以一直帶在身邊。

她當然無法反駁。

比起眼前的男人,她更不了解的人,是佑爵。

她無法想通,到底他為何到秦王府上,刻意拆穿他們之間藏在地下的關係。隻需要一點蛛絲馬跡,秦昊堯就不會放過,會徹徹底底查出她背後的一切!難道這就是她那夜惹怒佑爵的代價?

“王爺是信不得我?”她吃痛,凝眸看他,既然事情敗露,她也不想逃避。

“是信不過他。”秦昊堯俊顏生冷,黑眸宛若利刃般嚴酷淩厲,薄唇邊逼出一句,他的迫切,從他這一頭,燒到她這頭來。“本王再問你一遍,楊念是不是他的種!”

“不是。”她雙手覆在台麵上,語氣篤定決絕,沒有一分閃躲。

“不是。”他的笑意猙獰,再俊美無雙的臉,因為冷意滲透,更顯生人勿近的可怖。他話鋒一轉,語氣冷的就要凍傷她。“如果不是,你竟容許他上你的床!”

她怔住了。

一刻間全身血液,仿佛倒轉般的渾渾噩噩。

那天晚上,在一室黑暗中,她曾經跟佑爵說過,秦王府守衛森嚴,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是她居然都忽略了,他即便遠離京城,藏在府內的眼睛,卻不知有多少雙,在日夜不停監視著她,盯著她看!

她的心裏,充斥著千百種無法辨明的滋味,像是慌張,又像是絕望,又像是恐懼,又像是憤怒,更像是寂寞……

秦昊堯看她沉默,愈發怒火中燒,劇烈搖晃著她的身子,“你是不是想說,他什麼都沒做,你身上任何一處,他都沒碰?”

她垂下眼去,眼底的點點滴滴,酸澀的痛處,仿佛被最尖銳的利器所傷,甚至要流出血淚來。“如果他碰了,還能大搖大擺走出秦王府?他外麵的那些侍衛,以為可以抵得過千軍萬馬?”

積壓了一個月的憤怒,不過因為她沉湖大傷元氣而罷手,並非永遠都能裝作不知。

他驀地將她重重一推,她的整個人都快貼到銅鏡,隔著鏡子,她驀然看到自己的雙眼,他的手掌重重按住她的後頸,憤恨的火焰超越他的冷靜,他恨得是她的隱瞞。

“你真不知道為何方才本王會放過你?本王等了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你還要本王繼續等下去,嗯?”人最尖銳的武器,是言語。他已然不顧話語輕重,自從她沉湖,他的等待,在知曉這件事之後,變成最可笑的事。

充滿尖刺的話,在她身後揚起,每一個字,都在她後背生生刺一刀。她的麵頰貼在銅鏡上,卻隻看到自己麵無表情的臉孔。

她怔住了,身子一震,他根本就知曉,她並沒有月事,方才不過是說謊罷了。可剛才,他卻鬆了手,不曾逼迫她。

但,卷土重來的秦昊堯,毫不留情當著她的麵撕破那張紙,她更心有餘悸。

他已經覺得他的等待不值得,今日她的謊言,更是已經逾越了他可以忍耐的限度。

她的腰際驀地一陣涼意,他將她的冬裙用力朝下撕扯,一手從腰際繞過,勒在她的胸口,逼得她無法回頭,隻能麵朝銅鏡。

憤怒,讓他輕而易舉震碎她身下的單薄裏衣,她撐大美目,急著回過身去阻止他更進一步的霸道,偏偏他的力道實在太大,見她閃躲逃避,他更是按住她的柔荑,將她鎖在雙臂之內,用力撕開她身上的紫色冬襖。

不帶任何撫慰溫存,他的胸膛緊緊貼在她的背脊上,下一瞬,一道鋒利的疼痛,徹底穿透過她的身下。

她麵色慘白,一身冷汗,緊窒的無法喘過氣來。

她靜默不語,銅鏡被撞擊的搖搖晃晃,看著鏡中的自己雙眼之內破碎的光影,一陣錐心之痛,讓她不得不低呼出聲。

他一手撐在台麵上,堅實胸膛上的滾熱汗水,一滴滴滴落下去,落在她白皙的玉背之上,她呼痛的聲音,卻驀地激昂了他內心的欲望。

她緊蹙的眉峰,眼底的痛,不但無法讓他停下來,相反,他要她,更加迫切。

一切,都無法停止。

更無法逃脫。

橫在她胸口的右臂,愈發用力,男人蜜色的右臂之上的青筋暴起,低低的喘息,從他的薄唇連連溢出,他低咒一聲,無論何時要她,她仿佛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身子越是抗拒,他卻越是無法抗拒。

她的麵頰輕輕靠在銅鏡上,隱約看到鏡中的俊美男人,即便在此刻,他依舊看上去裝束整齊,高貴不凡,而她卻像是被撕扯開來的破碎布娃娃,大片裸露的雪色肌膚,在昏暗的燭光之下,更顯鬼魅。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他扳過身子來,將她的雙臂抬起,掛在他的脖頸,他湊近看她,仿佛她是一隻被拔光了羽毛的白鴿,他看她的眼神,總算退去幾分怒意。

隻是下一瞬,他再度逼近她,與她的身子,沒有一分距離,完完整整的享受兩人的契合。

她的麵頰靠在他的肩頭,深入骨髓的痛,讓她什麼都顧不得,右手的五指,深深陷入他後背的華服之內,他卻全然毫無察覺,徑自深入淺出,沒有放過她要她好過的意思。

他逼得她毫無力氣,隻能緊緊抓住他的胸膛,抱緊他的身子,哪怕再痛苦,也不會結束。

秦昊堯越來越熾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胸口,他抵著她的麵容,已然將全部怒氣,都宣泄在她的身體,仿佛那一刻,彼此都滕入雲霄之內。

他不會承認居然破天荒耐下心來等待她身子痊愈的真正原因。

他隻會承認,他對她的,隻是男女之間最單純的欲望。

隻是,想要得到她的身體而已。

她緩緩側過臉去,躺在她身邊的他,以後背對著她,她無法看清他此刻表情。隻是方才最後一刻,他緊緊擁著她的身子,體內的憤怒和強烈,讓她不得不覺得疼痛無法遏製,這樣令人窒息的占有,甚至要將她的皮肉都融化。

她自然對他的身子不算陌生,但這樣霸道泄恨的占有,卻也是頭一回。

“爺,宮裏出事了。”

萬分靜寂的夜,門口隻消有些許動靜,落在她的耳邊,都格外響亮。

秦昊堯驀地坐起身子,裸著半身,朝著門口冷聲問了句:“什麼地方?”

“潤央宮,太後那兒。”王鐳這麼說。

他猝然轉過頭看她,穆槿寧已然閉上雙目佯裝沉睡,他不以為然,從一旁撈起華服,套上身子,揚長而去。

門被關上,她這才睜開眼眸來,支起身子,紅色錦被從她光潔的身上滑下,黑發擋住她那雙眼眸,其中朦朦朧朧的光,卻頃刻間淩厲畢現。

潤央宮內,深夜,這座宮殿燈火通明,秦王趕到的時候,皇帝皇後,也已經坐在外堂了。

榮瀾姑姑朝著秦王俯身行禮,看神情,太過沉重:“王爺,您可來了。”

“方才母後吐血了,徐太醫說病的很重。”天子坐在紅木椅內,陰著臉,低聲歎了口氣,默默望向內室,言語不多。

秦昊堯走近一些,隔著帳幔,隱約看到皇太後平躺的身影,徐太醫跪在天子腳邊,低聲說道。

“皇上,皇後娘娘,這幾回微臣常常出入太後這邊,遲遲找不到對症下藥的地方,這回微臣發現一件蹊蹺事。”

“說。”天子的眼波一閃,吐出一個字。

“太後娘娘的飲食起居,各方麵都有專人嚴格把關,吃的東西是找不到任何問題。但微臣聽榮瀾姑姑提起一回,每日這潤央宮都要點上一爐熏香,方才起了疑心,叫人開了熏香爐。”徐太醫剛說完,一名紅衣宮女,將熏香盛放在一個白玉碟子之內,呈在朱色漆盤之內,端來給天子國母審視。

皇後從一旁取了一根銀針,細細挑撥,熏香散去,她微微蹙眉,卻看不出個究竟。

“細看之下,跟尋常的熏香沒有任何不同,這等手法熟練慎密,若不是學醫之人,很難想到這個法子。”徐太醫沉聲道,將一塊完整的熏香,投入清水之中,等熏香徹底融化在水中。他才將那灰色液體灌入弟子手中一隻鳥雀尖嘴之內,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鳥雀已然僵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