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本王生個孩子(2 / 3)

她不是紅顏禍水,哪裏有這等魅力,將冷漠決然的秦王迷得暈頭轉向的通天本事?在宮中,已有不少妃嬪將她想的宛若九尾狐妖一般狐媚冶豔,她不想再中他的招,被當成是妖魔幻化。

“那好。”他的黑眸直直探入她的眼底去,看到她眼底一分鬆懈的光耀閃過,突地揚聲道:“王鐳,傳本王的話,郡主挽留,今晚宮裏是去不成了。”

“是,爺。”王鐳不由分說接下這個命令,腳步聲漸行漸遠,的確是出府去轉達了。

他看著她,麵色陡然變白,卻依舊好整以暇端詳著,袖手旁觀。

“你!”她以為那好兩字,是他回心轉意要離開雪芙園去宮裏,沒想過居然是戲弄她,要她空歡喜一場。眉頭緊皺,心中怒意暗自洶湧,頭昏心急,穆槿寧的唇中跑出那個字,早已忘了該守的規矩。

“這才像你。”他攫高她的下顎,要她的清眸,也望入他的眼底,黑眸的璀璨,配著那無雙俊顏,更讓世人歎息上蒼對他的厚賜。他的語氣輕緩平和,歇息了兩個時辰,似乎退去幾分疲乏,有了往日的精神。暗暗摩挲她光滑的肌膚,他毫不掩飾,肆意調笑。“別總是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偷偷在心裏罵本王多少回了?”

他不經意的這一句,卻驀地刺得她雙目濡濕,她若不是拚命克製,又會讓他看出曾經懦弱痕跡。

“不跳支舞來給本王看看?”黑眸陡然深沉下去,他的右手猝然環過她的脖頸,將她的螓首,毫不費力托上來。

若是往日,這一句,足夠她冷眼相對,如臨大敵。

可是,此刻,他說話的語氣,卻不再是往日的冰冷陰寒,而是。柔聲詢問,仿佛隻是他想是真的看她跳舞。

可惜,這句話,已經晚了整整三年。

她聽到心裏,淌過水滴的聲響,唯獨看著他的雙目,依舊幹涸,仿佛是一口古井,早已失去甘霖灌溉,也無法再擠出哪怕一滴淚來。

曾經為他躍動的心,卻隨著時日一分分萎縮幹癟,早已跟過去崇寧一樣,成了一個廢物。

“王爺看我跳舞,隻會徒增怒氣罷了。”她冷冷道,白皙容顏上,再無恢複往日光華。

濃重不悅劃過他的眉宇,他將她的螓首抬得過高,薄唇吐露的話語,仿佛就要觸碰到她的粉唇:“你知道本王在想什麼……崇寧。”

眸光頃刻間熄滅,她竟也無法反駁,無法辯解,是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不管他要不要,不管他愛不愛,她既然成了他的女人,是決計不能跟任何男人牽扯上關係。

他天生霸道專製,許是皇族一脈相承的惡性,他要她哭也為他,笑也為他,跳舞作畫都為他……即便對方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他也不容許。

但這些話語,也隻能在內心暗潮洶湧,不得說出,隻能咽下,隻能隱藏,隻能心照不宣。

他是她結識過最最冷漠的人。

連他的手,總是微涼,都不若別人溫熱暖和。

隻是因為生病的關係,他的周身都是熱的,手心是熱的,臂膀是熱的,唇是熱的,哪怕是看她的眼神,也似乎能燙人。

他將俊顏貼上她麵頰那一瞬,眸子不若往日深沉莫測,仿佛有那麼一點,他的眼底也是有感情的。

他的親近方式,跟他的為人一樣,鮮少兜兜轉轉,輾轉周折,總是長驅直入,近乎殘忍地攻城略地。長榻是紅木製成,他的衝撞讓鋪著的軟墊跌落在地,她的肌膚偎貼著單薄衣料,背脊好幾回生生撞著碰著堅硬木材,格外的疼。

那一碗薑湯,在圓桌上擺放著,漸漸涼透了。

最後,也是他先起身,她微微彎曲著雙膝,過度的疲乏,還在她身上蔓延過去,遲遲不曾消散。

他的確是發了一身汗,方才他過分緊窒擁抱,他的汗水,順著他額頭,低落她的脖頸,燙的她肌膚都發熱一般。

“看來以前沒試過在長榻上。”他的嗓音,略帶幾分低啞,係上黑色腰帶,神色平和。

他這一句,即便沒有嘲諷本意,也讓她心裏被撕開一道,隱隱作痛。她避開他灼熱目光,自顧自彎下腰,顧不得春光外泄,拾起長榻下的衣裳,背轉過身一件件套上去。

她有沒有試過,不需要告知他。

耗費了不少力氣,秦昊堯就坐在圓桌旁,喝了一口涼掉的薑湯,不過似乎不滿意那濃烈嗆鼻味道,再度重重放下。

“你的心裏應該很好奇,為何本王越來越喜歡你的身子。”他的視線,落在穆槿寧的背影上,眼看著她反手係上白兜兒的細帶,吸引的並非背脊上淡淡的舊傷疤痕,而是她的婀娜玲瓏曲線。

此言一出,穆槿寧的手,微微頓了頓,背著他的麵容,卻無法看到是何等神情。她將裏衣穿上,這才轉過身子,披上淺金色外袍,站起身來。

“我不比王妃嬌貴羸弱,王爺自然可以更隨性。”她自然不能說破,他要她,從來不必顧忌她的感受,男子總比女子更愛貪歡,折騰下來總是女子受罪。若是換了沈櫻,他總要寵著愛著,恐怕不能盡興。

不理會穆槿寧言下之意,他說的雲淡風輕,眼看著穆槿寧走入屏風之內,送來帕子,給他擦臉。

“說也奇怪,本王碰你的第一回,你不是很緊張嗎?”

她聞到此處,直覺想要縮回手去,他卻一把按住她的柔荑,見她的眼底閃過一分敵意,才緩緩將她手中的濕漉漉白絹,接了過來,洗了把臉。

穆槿寧默然不語,不知他盤問的目的是何,還是隻是惡意的戲弄。

“男人對女人的身子,是有感覺的。”他伸手,她以為他要觸碰她,沒想過隻是將她散亂的一縷黑發,夾在她的耳後。

“王爺中意就好。”她淡淡說了句,仿佛並不在意他的挑釁試探,無論他如何激她,她隻需自然應付。

他對她如何品頭論足,她都並不意外。

不管他厭惡,還是喜歡,她懶得爭辯。

分不清是刻意還是無意,他的長指劃過她的小巧耳垂,才收手,回眸瞅著她。

方才他如何緊緊擁抱著她,如何惡意咬噬她耳垂,如何將他的火熱,全部埋入她的體內,讓他們彼此根本無法分的那麼清楚。

他的複雜目光,幾乎逼得她隻能回想那些。

“你就不想再給本王生一個孩子?”

秦昊堯不冷不熱地問了句,隨性肆意,此刻的他添了幾分慵懶邪魅,嗓音低啞,更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