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乃餘平靜的為自己倒杯水,想了想又推到了姐姐麵前重新給自己斟一杯:“什麼怎麼處理,我又不是新婚婦人,不至於把對方弄死解心頭之恨。”
焰乃真溫和的笑了:“也是,看多了老六的胡鬧,你要是會愛的沒了自己才令本宮不恥。”
“哎,妹妹也是沒辦法,當時真怕駙馬把我送回宮,你沒見六弟那幾年活活嚇死多少宮人。”現在想起來焰乃餘依然心有餘悸:“現在不一樣了,人老了,懂的多了,也知道這次機會對我和孩子們多重要,倒是謝謝姐姐點醒。”
“客氣,你我姐妹一場,本宮不至於有好處忘了你。”說著用水蘸了蘸嘴角沒有多喝。
“不過……”二公主奇怪的問:“皇上為什麼突然想起我們?”
大公主聞言臉上最真心實意的笑著:“多虧了那不長眼的上姑娘,惹誰不好去招惹孫清沐,擱著前幾年,皇上直接把她剁了!好在皇上有了顧忌,讓我出麵為眾位公主們爭個好生活,自然還有順便幫十八公主出頭。”
二公主恍然,感概的道:“她倒是因禍得福,盼到了好日子。”
“可不是,誰讓人家有個不長眼的對手,你我沒有,嗬嗬。”
“你說皇上去了瑤華殿。”蘇義平靜的仰躺在軟榻上看兵書,燭光照在他的臉上,搖曳著橘紅色的亮光。
顧公公恩了一聲,恭敬的在下麵候著,主子自從蘇府回來,人變了不少,聽說皇上去了別的宮殿也沒有再摔東西。顧公公反而不知是不是好現象。
顧公公站在原處,等了很久不見主子下文,不禁悄悄抬起眼看主子一眼,見主子還在看書,心裏頓時七上八下,自己反而心虛了。
蘇義見顧公公傻愣愣的杵在那裏,不悅道:“站著做什麼?還不傳膳。”
顧公公聞言急忙回神:“是。”小跑著出去傳膳,暗惱自己竟然走神了。
蘇義靠近燭光繼續看書,從皇上去為蘇韻剪袍後,他也想開了,皇上隻有一個,不是她對自己無心,而是多多少少要分給別人,他攔著也於事無補,反而顯得他不懂事兒,古來爭寵的女妃哪個有好下場,他也不想耗完了皇上的寬容落得不得善終的結果。
蘇義看著眼前的文字,再次哀歎文中記載的嬪妃死的活該的事實,順便看看書頁上《兵譜》二字是否完全蓋住了《後宮嬪妃野談》,確定無誤後繼續看,順便檢討自己有沒有不可饒恕的毛病。
瑤華宮內,沈飛為周天換上常服,陪著她坐在膳食前,為她部了幾道喜歡吃的菜,見她表情有異,斟酌再三開口道:“皇上是擔心身子?”
“啊?!哦!一點。”隨即把腦袋埋進食物裏不敢看沈飛,她……剛才在想蘇夫人的壽辰該送什麼?如今發現自己在寵妃麵前失了神,有點小愧疚。
沈飛靠近她,低聲道:“通天閣的幾位神醫到了,不如明日皇上出宮讓他們看看。”入宮雖然也行,但難免讓完全沒必要知道皇上是女子的人勘破,何必多生事端。
“啊?哦!”周天再次回神:“湯很好喝。”蘇水渠的母親最想要的是兒媳婦,想到這裏周天對她老人家生了幾分愧疚,都怪她當時不經大腦去抓水渠給她的好感,讓她老人家如今也享不得孫子福。
沈飛看眼皇上,見她表情凝重忍不住關心的問:“皇上在想什麼?”
“啊?!”周天對上沈飛表麵溫和實則鎮定的眼睛,胡謅道:“想施天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接了他父親的班?他哥會不會跟他爭錦衣殺主的位置?施弑天也不好對付啊!”
沈飛見她目光閃爍,也不點破,隻是接著話道:“皇上多慮了,施弑天當年不會那麼做現在更不會,皇上若是擔心可以親自去問問,錦衣殺在焰國的據點還沒有完全撤走。”隻是更隱蔽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