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飾
“隱蔽點好。”光明正大的當她死了嗎!但……水渠的母親喜歡什麼呢?除了兒媳婦!
周天想到這,表情無奈的歎口氣,有時候想想,如果她身在一位普通子民身上,嫁給河繼一位水工,沒事聊聊古今水利,閑了伴走河郊古道,了此殘生也沒什麼遺憾。
可抬起頭看看巍峨的宮殿,高聳的房頂,上好紫檀木的飯桌還有前前後後十幾位太監宮女,命由自己不由天,她又不該不知足,畢竟不會被莫名其妙的抄家死了!
周天突然沒了胃口,她這一輩子除了焰國青史上褒貶不一的名聲,估計什麼也留不下,相夫教子裏沒有她、立牌坊的沒有她,身邊的人說不是自己的愛的太虛偽,可真想留在身邊的唯一又不現實,人啊!總有如意和不如意的。
沈飛見她放下筷子,擔憂的看向她:“皇上?沒胃口嗎?我讓小榮子給您燉碗清湯?”
周天擺擺手:“不用了。”突然周天興致不錯的道:“走,咱們去演武苑過兩招。”
沈飛聞言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站起身:“恭敬不如從命。”
瓊樓殿內,夜風習習燭火依舊,當朝皇後坐在書案前打開母親的家書,溫和一笑。
心眠嘟著嘴進來,把茶盤放桌上:“娘娘,皇上又去瑤華宮了!娘娘,您倒是不急,可朝裏朝外誰不指望您懷有龍脈,娘娘總如此不上心可不是辦法。”
依瑟溫和一笑,頭上的鳳釵在燭光下搖曳輕顫:“命裏有時終須有,急也是沒有辦法。”依瑟說完不禁放下書信,憂心的蹙起眉頭,皇上想要子嗣兩個月了還沒有動靜,最著急的是她吧。
心眠還想說什麼,見主子神情凝思,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娘娘應該比自己還急。
翌日,焰十八聽說相公的打算也不惱,平靜的為女兒梳著發髻,看眼在一旁溫書身形依然如初的相公,淡淡的柔聲道:“我倒是沒什麼,隻是蘇老夫人……會想看到上姑娘嗎?上姑娘的出……”
焰十八挑了朵芍藥紮花為女兒戴上:“你覺的可以便可以吧,我什麼時候過去。”
楊厚望聞言放下書,心裏多了份思量,十八說的有道理,蘇老夫人會願意讓上姑娘前去?
但……蘇老夫人不交友,從不在富貴圈裏走動,應該不知道上姑娘的名字,蘇大人又一心撲在公事上,等上吉表演完琵琶,蘇老婦人不喜歡她都不可能,到時候恐怕會心疼上吉的出身,說不定蘇老夫人心一軟,認了她做女兒也不定。
楊厚望想到這裏堅定了心裏的主意,富貴險中求,不賭一次,錯過了這次機會再不可能有你如此契機!
楊厚望口氣肯定的道:“你不用管,隻管把她收拾好了帶上馬車,你身在宮中見的世麵多,勞煩你了。”
焰十八表情依舊平淡:“承蒙相公看的上眼,我盡力便是。”
楊厚望聽到滿意答案,兀自頷首:“你做事我放心,對了,我聽說皇上昨兒見了長公主,你可聽到了什麼動靜?”他不擔心朝廷對公主有任何異動。
長公主和二公主等五位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十八公主與皇上非親非故,不可能想起她來,就算想起來,他也沒虧待了十八公主,他沒什麼可擔心的,隻是不解皇上為什麼傳召了長公主還賞下如此豐厚的恩澤,不像皇上平日的作風?
焰十八平靜的聽著,她足不出戶昨兒為老夫人垂了一天的腿,怎麼會聽說這種事,即便現在聽說了也不會亂想,皇上不可用常理判斷,他想對自己親姐姐們好,在所難免,自己是什麼人,還指望皇上恩德到她身上?“妾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