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那一夜是極驚險的,好在是有龍衛與翼雲騎同時出手製住德安太後安插在皇宮裏的侍衛,便是連五城司馬與禁衛軍裏都有謝家暗中安排的人員,也難怪明德帝已是忍無可忍的。
睡榻邊已有猛虎窺視,便是位庸君也知道是該撥到了,更何況明德帝是一位有所為的皇上。
皇宮裏打打殺殺了一個晚上,錦凰合衣閉目臉上沒有半點慌亂,便是那殺叫聲都到了坤寧宮,王皇後隻見睡在榻上的女子隨意地揮了下手,像極是做夢中一個無意而出的動作,隻是一會兒殺到坤寧宮裏的聲音便消滅了。
瑞王進了內殿,隻對王皇後說了一句話便退下了。
按住胸口好一會的王皇後才把心中震驚壓下來,竟是……竟是神秘不知所蹤的翼雲騎,她竟然有本事讓翼雲騎都聽令誓死效勞。
難怪,難怪皇上定要是讓瑞王娶她了,一旦翼雲騎與龍衛聯手,整個大周朝真真是固若金湯,滴水難進了!
賢妃,惜妃,德妃三妃守在自己的宮裏是嚴禁宮人隨意進出,誰敢尖叫或是鬧闖鬧走直接是殺了了事。
後宮裏的女人沒有幾個是簡單的,便是份位低的嬪妃們都知道好好呆著哪兒也不能去。
天亮時空氣裏都飄著血腥氣味,王皇後拖著病體起身吩咐宮人清理後宮後處後角落的血漬,不等明德帝下了早朝後宮裏已是幹幹淨淨,若不是那壞破處提醒昨晚皇宮有場激戰,光是粗粗一看是絕看不出來異樣。
永元四十年初夏顯赫世家謝家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圇,次日上朝裴相授命宣讀謝家十八大罪狀,條條至死,樁樁赫人。
最大罪狀便是貴妃謝氏毒殺皇後,謀害皇子,戕殺嬪妃,是以,以罪狀一出朝野震驚。而再宣到王皇後無子便是因為罪妃謝氏是太子府為良媛時伺候生病中的太子妃王氏在藥中下了狼虎猛藥,才導致王皇後無子嗣,這兩大罪狀是足將謝家九族連根撥起,再無翻身之日。
無論幼子,小女皆是腰斬於午市,家中仆人發落脊之地,三代無皆不可入京,不可參加科舉。這等於是更深地斷了謝家的根。
一時間京城是陰雲慘淡,幾場驟急下夏雨落下更是平添幾分淒涼。因謝氏一案便讓整個京城人人自危,生怕帝怒之下會牽掛到自個的家族,朝中官員驚驚顫顫的連走路都失了往日官威,裴相宣讀旨時,幾個與謝家關係頗深的官員當場暈厥過去。
罷官地罷官,下獄的下獄,光是一個早朝的功夫朝中官員是來了次大清洗。
禦史進言道皇帝如此大動靜,必引朝局蕩動,民心不安。又言,官職無人接替更會影響朝勢局麵,若為明君應當事事循序漸進方是為明君之道。
哪料到瑞王站出來,從袖子裏挑出另一份聖旨,俊顏凜冽目光幽暗地宣讀完後,禦史們抹抹冷汗,默默地站回列隊裏。
這是一份榮升聖旨,哪些人接替哪位官職一一宣讀出來,這會兒所有朝臣便明白過來皇上早是以五年前開始暗中對付謝家,那些接替官職的官職皆是平時在司都是默默無聞,卻又就職命脈的小官員,且,都是六年前在春闈高中,正是與裴相之子裴玉衣同科的進士們。
朝中大清洗囚禁月瀲宮的謝氏莊貴妃自溢月瀲宮,謝氏德安太後得知後明德帝如此大動作後便知謝氏在劫難逃,當場吐血暈厥,此後困於慈寧宮無聖旨不可隨意出宮。
華家更是從富極一時的皇商到一貧如洗,出嫁女華瑞純看破紅塵在庵子裏削發出家,這卻是錦凰的主意,時年入秋道號清塵的華瑞純“病逝”於庵內,同年年底由翼雲騎護送出海終身未殖民地回大周朝。
乾王再一次出現在慈寧宮裏,他是與裴玉衣一道而來。
有著與錦凰一樣名字的八公主整個人處在混沌中,瞳孔潰散是失了神智。裴玉衣輕輕地歎口氣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甩了下袖子轉身離開。
八公主已不在是以前那個肆意狂為,視人命為草芥的猖狂公主了,她的雙翼被明德帝親手折斷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失了帝心的公主在皇宮裏一樣是寸地難行。
乾王朝是一夜白發華生,麵容憔悴如老嫗的太後下跪磕頭,才低下磕頭一下上麵便有破風之勢傳來,是壓在炕上的一柄玉如意擲出來。
“你便如你白狼眼般的父皇一樣,生下就是要氣死哀家的。”已是強弩之末的德安太後擲出玉如意,視線像是淬了毒的厲劍直接乾王的腦袋上麵箭來,“謝家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對你有什麼好處!哀家自認對你為薄,你竟是如此回報哀家!”
麵無表情的乾王額頭磕在擲碎的玉如意上麵,白皙的額頭頓是割破了皮肉有血滲出來,“孫兒多謝太後娘娘多年庇佑,無奈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孫兒便是再有孝心也不可能認賊為母。”
“你說什麼!”連連受打擊的德安太後猛地竄起身,威儀麵孔早已扭曲,她單手住捂著胸口疾聲質問起來,“給哀家說清楚!給哀家說清楚!”
乾王抬起頭又緩緩站起身來,這一磕便是把宮中幾年太後對他的維護還清了,他已盡最大努力保護謝家嫡係一幼子,此後,他與莊貴妃、太後、謝家再無幹係。
此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離了皇宮便再不會回來了。
他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來,德安太後再也支撐不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沉落,她已失去所有拚博的支柱了。
連她一直扶值的皇子都是宮婢子而非謝家血脈,她這幾十年的努力全白費了,全白費了!
莊嚴而顯赫的宮門重重地關閉上,關住了那個榮耀後宮大半輩子的德安太後,關閉了屬於德安太後的時期,也關閉了德安太後最後的十年。
“八公主還望你能多多照顧一程。”走出慈寧宮乾王是對靜靜陪著的裴玉衣口氣微澀道:“知道是難為了你,然,你與瑞王關係淺薄,有你護著,本王……放心。”
那個自小隱忍看不透的弟弟終於成了大事,也對,有皇上暗中護著再困難也會成大事的。
裴玉衣拍了拍他肩膀,好一會才歎道:“知道是沒有法子瞞過你眼睛,沒辦法啊,我父親向來是支持皇上的決定。”
裴家從來不會結黨私營,裴家隻忠於皇上,誰是君王誰便是裴家效忠的。
“從來不再來塞外我便隱隱猜出來了,裴相是怕你與本王走太近引皇上疑心。”乾王冷峻如萬年積雪的眉目裏閃過一絲淺笑,很快很快的,是露出來的陽光折射過冷冷的冰雪瞬間而過的璀璨,“好好留在京城,會有你出人頭地的一天。”
裴玉衣抿抿嘴角,不放心道:“那王爺呢?接下來王爺還是要回塞外嗎?如今謝家已除,莊貴妃已自溢,王爺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皇上暗中召回王爺,何嚐不是因為皇上……”
“如今謝家已除,本王已失了推波助瀾作用,從哪兒來便隻有是回哪兒了。隻是走之前還得求道旨才行。”乾王負手,抬頭看了看陰雲細布的天空,這兒功夫午市已行刑畢了吧,但願能下一場大雨把血衝幹淨。
從回到京城再到表明絕不取謝家女……無不是逼著謝家有所動靜鬧出來,隻有謝家知道他們一直支持的皇子其實並不意屬皇位,再到並非莊貴妃之女,嗬,再沉得住氣的謝家也是亂了腳步,如此,明德帝才有機可剩除掉謝家。
他的父皇啊,步步都是好算計。
除去謝家等於撥掉明德帝心中巨刺,聽乾王求見亦是心情極好宣見。
瑞王目光微微暗了暗,退到一旁邊道:“那兒臣先行……”
“告退”二字還未說出口,明德帝端著聲色不怒而自威道:“你兄弟二人也有一段時日未見,站在一旁邊聽著罷。”
不過是個借口,為的就是要讓瑞王能知曉乾王所來何事,再讓他心裏另行定奪,明德帝已是將瑞王當成儲君看待了。
乾王進來見到瑞王站在帷幄邊步伐未停走到中間行了禮,便在明德帝極為迫壓的目光下說出自己的來意。
聽得明德帝目光是愈來愈地沉下來,當即便說,“此事不成,你兄弟二人同求禦錦凰一人,傳出去是為恥,朕不會同意,此事休得再提。”
不等乾王與瑞王兩人說些什麼,明德帝陰沉著臉,喝道:“都退下,誰敢再到朕麵前提及,朕即日便辦了她!”
等兩人退到了殿門口,明德帝又沉聲開口,“乾王先留京,回塞外一事容後再議。”
瑞王微地抬了下眼簾,一種不祥預感從心頭閃過。
竟留乾王在京?難不成父皇還沒有完結決定要將禦凰許與他?不對,聖旨已下隻是未告召出來,皇上金口玉言是不會這般反常的。
明德帝看著兩兄弟二人保持著距離退下,眼裏更是陰睛不定起來。有那一麼他是想過幹脆殺掉錦凰的。
現人就在坤寧宮裏,要殺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不能殺,此女手裏還有可與龍衛爭高低的翼雲騎!
明德帝可以賜婚,但是絕對不想看到自己家兩個兒子去同爭一個女人,多少禍事便起於女色,身為帝王是最見不得因女色而起禍,可為江山,可為領地,可為皇位,卻絕不能為女色!
若錦凰是個多事的,或是周旋乾王、瑞王之間,明德帝絕對會毫不留情下殺心。
聖心是難測的,更是變化多端的。
前刻還是施恩,後一刻便是翻臉無情。
錦凰亦如此,當她得知王皇後還有意替瑞王指兩位側妃時,她甩袖站起,目光微微地睨了王皇後一眼,薄笑道:“普天之下也隻有你們敢如此對我說話,想讓我與幾女共侍一夫?荒謬!”
這婚事是沒有辦法談的,再談下去她隻會真會大開殺戒了。
“你這孩子當真是跟德容一般,好好好,當本宮什麼都沒有說。”王皇後臉色不變,保持著端莊而溫淑的淺笑,“這段時日也不好說這些事情,後宮有頗多事情需要本宮處罰,前朝皇上亦無暇分心,也罷,此事緩緩再提罷。”
德容當年也是容不得共侍一夫的,可容不得也得容啊。
錦凰闊步離開,王皇後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她自然是知道瑞王說過隻求娶錦凰一人,今日一說不過就是為了試探試探罷了。
她要的可不是身有實力能陪在瑞王身邊的女人,她要的是……身有本事,卻又不得不聽從她的女人。
顯然,自知道錦凰有翼雲騎在手起,王皇後已經在防範了。
皇宮裏,哪裏是親密的枕邊人也有不可見光的手段與陰謀。雖有榮華富華,卻與是烈火烹油,危險與算計從來都是與榮華富華並肩而行。
王皇後隻是隨意試探幾句,等到一月後朝局徹底先下來,後宮重撐於她手後才對明德帝提及。明德帝聞言是皺起眉頭,道:“瑞王也是這麼說的,隻娶一妃……此事”
“臣妾也覺得不妥當,皇家子嗣本是單薄,瑞王這一支更得開枝散葉方可,隻納一妃子嗣難洐。”
“不急,等瑞王身上餘毒盡除再談。”明德帝無意再談,而是轉到賢妃劉氏身上,“聽說最近她常帶慶王妃來宮裏陪你坐坐?”
王皇後笑了笑,淡淡道:“慶王妃帶著小皇孫進宮問好順便到臣妾宮裏坐一會了罷了,哪談得上”陪“字。”
“有勞皇後把持後宮了,朕允你的定不負。”伸手輕地握了下王皇後的手又飛快抽離,明德帝彈彈袖子起了身,“走禦花園走走。”
王皇後也不覺得突然,儀態端莊起了身,並不因此而高興,也不因此而驚訝,隻是笑道:“園子裏的荷花快開敗了,皇上忙於國事隻怕還沒有去過禦花園裏的荷池邊吧。”
荷池是賢妃,惜妃兩人最愛去的地方,又是最容易發生口角的地方,王皇後是不介意陪明德帝去走走的。
錦凰也在水榭邊賞荷花,這裏的荷花依舊十裏碧荷,荷花清濯。
“小姐,蕭側妃又來了。”初妍大步走來,站在水榭木階之下忐忑不安地說著,生怕又向上回一樣直接把她一袖子給甩飛出去。
若可以,她也不可啊,可那蕭側妃實在是纏人得緊,三天兩回的上來,難道她不顧家了麼?
錦凰與瑞王在做畫,兩人不談婚事平時是融洽如親密無間的情人,不能說是夫妻,不是一句話說是:至親至疏至夫妻麼,兩人目前還是處在談情說愛的階段。
瑞王揮了最後一筆,錦凰笑眯眯地看了下夏日荷花圖,沉呤一會提了筆不加思索在畫邊提詩,揮筆如行雲流水,彰顯出不同尋常的大氣,看得瑞王在旁邊又是淺笑起來。
道:“你這字真真是蒼勁有力,旁邊看了還以為是哪位大家出身的男子所寫。”
“寫字就得要蒼勁有力,又有綿延後勁方可。”錦凰提筆,又在畫最下壓上清田黃石雕異獸書鎮紙,等著畫上黑跡幹透。
初妍不敢再說又不敢退下,瑞王睇了她一眼,取過雅溪捧來的濕熱帕子握住錦凰的手,溫柔而專注地為她拭手,“那蕭側妃是你妹妹,總是這般阻堵在門外不成體統,該找個事由打發了才行。”
“你不是在找了嗎?”
要登上皇位首先就是要除掉有可能成為對手的……兄弟,這是千古不變的法則,大周朝亦如此。
錦凰隨意地挑開了話題,瑞王目光生寒掃了下四周,很快便是連鳥叫聲都沒有了。
“慶王妃最近常去坤寧宮坐坐,還抱著不足半歲的小皇孫,看來他們是真把注意打到皇後身上了。”十來天前突然有傳明德帝有意過繼一位皇子到皇後王氏膝下,本是因謝家一案平靜下來的朝庭又暗濤洶湧起來,但凡有點心思的都會猜測起來了。
要知道過繼到皇後膝下那可是嫡子的,嫡子成為儲君的機會自然是要大許多。
“小把戲也有人上當。”錦凰嘴角微微一動,眼裏的譏笑是沒有人能看透的,伸伸懶腰神色如常道:“還有半年你這寒毒便解了,介時禦府大門可不是像如今一般你想進便就能打開的了。”
說什麼有意讓過繼皇子到王氏膝下,這種沒風沒景的事兒也會有人相信?事實上,是真有人相信了,不止是一個,幾個都信了!
錦凰正是興起時,使了個眼色讓瑞王充當侍兒替她鋪紙磨墨,沒有醞釀便提筆揮就,長空朗日,睛空萬裏之下蓮葉漣漣,碧波萬傾,一隻孤鳥低翅掠過若來蓮花微曳,這便是她做出來的畫。
“你這畫功是厲害,難不成打會拿筆時便起蒙了不成?”瑞王是頭一回見她作畫,一見畫底深厚沒有二三十年的畫功是畫不出來的,心裏又添驚訝。
錦凰眉梢小挑,將筆遞給他,“來,一起題詩一首?可否?”
這種本是兒女情長,意境溫婉景色由她一常渲色揮筆倒成了……瑞王吐出口氣,半響才道:“你把十裏荷塘畫出萬裏江山之大氣出來,我……已不知道提何詩何詞了。”
“這有何難?過來,我來教你!”錦凰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灑脫而肆意,她一伸手便拉住了瑞王,手腕再是輕輕一個有力便將七尺男兒瑞王摟在了自己的懷裏,好在錦凰高挑,便是這麼……摟著也隻不過稍欠違和,總地來看還是很有才子佳人、詩意畫意的旖旎。
瑞王在她麵前向來隻有哭笑不得的份,由他執筆,她纖細而修長的手輕輕覆握於他的手上,便在畫上提上她與他共寫出來的“看絕色江山誰與取”這種大逆不道的句子。
“你說讓我等你三日,我等了,如果朝局未穩,慶王與九皇子不甘落後在皇上麵有表機會,想來你這重權欲的王爺又將推遲婚事了,也罷,難得看上你這個男人,順眼了便再等等吧。”錦凰直接是握過筆,用狼豪未端輕地支著瑞王濯秀的下頷,慢慢道:“既然是我看上的男人,旁人便不能害著你了。”
“王皇後並非如表麵那般賢淑,若你相信我便去查查她與皇上之間有什麼誤會吧。畢竟……”錦凰頓了頓,很別扭又極不甘心地說出一個她至令不能接受的事實,“畢竟是個女人都能自己生孩子,而王氏身體健康雖未獨寵椒房,卻也常侍於龍榻,如何無孕無子……此事你需得上上心。”
瑞王瞳孔微地沉了下,抬手拿開支著下頷的狼豪,點頭道:“確實不曾想過此事,回去後好生查查。”
視線溫柔地落在她臉上,把心裏頭壓著的事情還是說了出來,“行止打算與乾王一道去塞外,近幾月來一直未來禦府隻怕是惱了你我了,改明兒我想帶他過來喝一杯,你看如何?”
“嗟,你是想把乾王,趙世子,還有那裴玉衣都想拖到我這水榭裏來罷。”錦凰輕輕地給記視線,似笑非笑道:“但願日後你還能記得住今日這點對他們的情意。”
為帝者哪還有功乎掂記年少之時的手足情,兄弟情,沒有往死裏整都是好事了。瑞王這種隱藏極深的冷酷性子……確實是適合當帝王,由其是拉攏人心的手段高明!
平日裏隻有錦凰來抱抱、調戲調戲瑞王的,向來君子的瑞王今日情動之深,沒有多想突地抱住轉身要離開的錦凰,溫溫的呼吸是近在咫尺,他聲色柔且堅定道:“放心,日後我會告訴你……如何讓你寵冠天下。”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後宮佳麗隻救一個,他已經知道自己怎麼去做了。
錦凰笑了笑沒有作聲,寵冠天下?可否換過來說是她站在主位盛寵他呢。這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哦。
往返禦府治療寒毒的瑞王沒有出來,守在外麵蕭明珠見自己一次碰灰,貫來心高氣傲的她貝齒咬緊下唇,強忍著怒火是帶著下人回到王府。
如果……如果不是許她皇後之位,她怎可能到賤人的府上受氣!
慶王到她院子裏坐了一會便問起來,現在的五皇子可不是以前那個將所有得意露在眉梢間五皇子了,幾年過去,已是一會深藏不露,城府極深的慶王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蕭明珠一眼,便知道自己這位側妃還是沒有進得了禦府。摟過她肩膀,笑道:“好了,好了,沒進去便沒進去,日後有機會的。”
“王爺說什麼渾話呢,這是替王爺辦事的時候,妾身就算是博了命也要替王爺辦麵。”蕭明珠起先以為是慶王有意於錦凰,後來知道原來是接攏錦凰背後的南陽王世子後這才滿心滿眼地打算著了。
慶王目光閃爍了下,道:“明珠可是想辦法了?”
“辦法倒有一個,隻不過還得讓王爺去王妃麵前知與一聲才行,明兒天明珠得要回蕭府裏看望看望病重中的祖母……”她咯咯的笑著,眸光流轉依舊如初的明媚動人,還多了許多撩撥媚態在裏頭。
在心猿意馬中慶王明白過來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他哈哈大笑起來,“娶得明珠是我三世之幸啊,有你在,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