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回合的半決賽決出來的勝利者將進入在中立場地——溫布利大球場舉行的決賽。
決賽隻有一回合,勝者晉級英超,敗者下個賽季繼續呆在英冠。
溫布爾登競技首先要闖過伊普斯維奇這一關。
在聯賽中,溫布爾登競技兩次和伊普斯維奇交鋒,主場獲勝,客場告負,雙方打了一個平手。
看起來似乎是雙方勢均力敵,但溫布爾登競技輸的那場比賽是在上半賽季,當時溫布爾登競技的表現非常不穩定,時好時壞的。所以這個結果其實是沒有參考意義的。
下半賽季當溫布爾登競技漸入佳境之後,他們在自己的主場以3:1的比分輕鬆擊敗了伊普斯維奇。
如果單純比較實力的話,溫布爾登競技顯然要比伊普斯維奇更出色,否他們的排名也就不會壓著伊普斯維奇一頭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溫布爾登競技球員們的體能消耗很嚴重。雖然說聯賽結束之後他們有十天的休息和調整時間,但是究竟能夠恢複多少,並不好說。
這十天楚中天給球隊安排的訓練計劃是休息休息再休息,戰術訓練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經曆了一個賽季拚殺的球員們對他們的戰術已經非常了解了,他們現在就應該休息,恢複體力,同時避免傷病出現。
這十天球隊不再一天兩練,隻是賽前四天才一天兩練,其他時候都是一天一練。
聯賽最後一輪結束之後,楚中天給球隊安排了一天的假期,這一天時間球員們可以不用來訓練,他們可以自由安排活動,但楚中天建議大家都在家中休息靜養。
而他呢,則在家中研究伊普斯維奇的比賽錄像。
實際上,楚中天在聯賽下半賽季和伊普斯維奇交手的時候,就已經研究過他們的比賽錄像了,對這支球隊非常了解。現在他研究的是伊普斯維奇最近五輪聯賽的比賽錄像,這五輪聯賽可以讓楚中天知道這支球隊最近的狀態,主要是了解伊普斯維奇球員的狀態。
他是如此之忙,以至於都忙得忘了給拉塞爾打個電話,問問他父親的情況——他們每周通一次電話,了解彼此的情況。上一次通話的時候,楚中天知道拉塞爾的父親還沒有醒過來,這都半年了,已經被醫生定義為植物人了,醒過來的幾率非常小。
一說到這個話題,拉塞爾就變得心情沉重。
雖然媽媽和他都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可這不意味著他們就能開心起來。
而楚中天呢,除了安慰他之外,也沒有其他好做的。
他想拉塞爾肯定是趕不上附加賽了。
拉塞爾坐在父親的病床前,病房中的電視機裏在播放新聞節目,他也沒興趣看。他在用手機上網。
溫布爾登競技已經結束了常規賽季的比賽,現在還剩下三場附加賽。他並沒有很激動,因為激動的時刻早就已經過去了——在溫布爾登競技已經確定能夠參加附加賽的時候,他專門打了個電話過去祝賀楚中天。
那天他也是在這個病房裏,通過手機上網看到了比賽的直播。那場比賽結束之後,基本上就確定溫布爾登競技能夠獲得這個賽季的升級附加賽資格了。他激動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揮舞著拳頭興奮地吼了幾聲。
他一點都不擔心吵到自己的父親,如果這樣就能把自己的父親吵醒的話,他每天都會這麼做的。
通過手機,他登陸了溫布爾登競技的官方網站的論壇,和那些熱情的球迷們的一起憧憬著即將到來的升級附加賽。然後把在論壇上、在網站上了解到的關羽溫布爾登競技的消息轉告給父親,雖然他聽不到,一個人悶著也是無聊的事情,不如找個人聊聊天好了。以前他的爸爸不是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送他去溫布爾登少年隊踢球什麼的,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喜歡踢球,出於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寵愛,他支持兒子的決定。知道兒子因為受傷再也無法繼續踢球為止,他才讓自己的兒子跟隨他一起來到了美國投資做生意。
隻不過拉塞爾來到美國之後,並沒有真的跟著自己父親做生意,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他還是喜歡足球,於是他在上大學之餘當上了一名少年足球隊的教練,不是那種職業球隊的少年隊,隻是一個社區的少年隊,一群喜歡踢球的孩子們湊在一起,他成了這些人的教練,帶領他們練球,還帶領他們打比賽。
對於他的這份“工作”,父親也采取了默許的態度。他總是如此寵愛自己的還在,從不把自己的意願強加於他的身上。
也正是因為有了在美國的這番經曆,他重新回到溫布爾登競技的時候,才能那麼快就得心應手起來。
他在美國呆了幾年,發現自己還是離不開足球之後,便幹脆向自己的父親提出了要回到倫敦去的打算。
這一次父親依然沒有反對他,而是任由他離開了。
正是因為父親每次都縱容自己,接受自己做出的選擇,所以當聽說父親車禍昏迷之後,拉塞爾才會覺得那麼愧疚。他其實並沒有對自己的父親付出多少愛,是父親一直在付出,那種付出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無私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