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猛然留意到,隨著風變小,那尖銳的怪笑聲,進入也跟著變小了。
等隻剩下微風時,怪笑聲則完全消失,周圍變得一片平靜。
我回憶起剛才的整個過程,猛然意識到,這端瓶發出的怪聲,似乎和風力有些關係?莫非……我突然想起了‘腔體共振’的事兒。
瓷器本身中空,越是好的瓷器,質地越緊密,不同的器型、不同的腔體,在摩擦、撞擊、空氣對流下,會產生腔體共振的出聲現象,我們一般稱為瓷器共振。
但是瓷器共振的聲音不會太大,除非人為的刻意去吹走,比如用瓷器做的一些樂器、細頸長管瓶,在人的吹奏下,是可以發出超出‘瓷器共振’以外的高音的。
可眼前這件端瓶……並沒有人去吹動它呀?如果隻是自然風,怎麼會發出那麼尖銳的聲音?
估計是我思考太入神,臉上的神情變化太快,一邊的李堯又捅了捅我,說:“哎,它不響了。你這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嘖嘖有聲的,你在想什麼呢?”
我被他一打斷,便將剛才自己的推測跟他說道了一番,李堯聞言,道:“是啊。這人在吹氣的時候,局部氣流的風速,相當於自然界十一二級的風速,所以能把樂器吹響……如果是自然風共振,聲音不該像剛才那麼大才對?”
我這時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便道:“如果它內部結構,有利於自然風共振呢?”說完,我不再多言,大著膽子蹲回篝火邊,將端瓶拿在手裏,打著手電筒往離看。
之前我也看過,但對於內部,我隻是摸了前端,以及照了瓶底,對於它周圍的腔體,卻沒有多下功夫。
一來是因為腔體外觀部分並沒有損毀,二來是沒有想到修複手法,對於這種修複中比較細枝末節的部分,就打算放到最後。
一邊看,我一邊摸出腰間戶外包裏的工具。
我們手藝人,一個戶外包裏麵,放一些隨取隨用的小工具,方便幹活。
我摸出了一個自己改裝的小探鏡子,就是一個簡單的折射鏡,能將腔體的情況,反射在外麵的鏡麵上,方便查探一些器物內部的結構和情況。
我讓李堯幫我打光,自己轉動著探鏡去看,這一看,瞬間就看出門道了!
隻見這端瓶的腹腔內,竟然厚薄不一,形成了兩圈螺紋,而且形造規整,明顯是人為的!
我有些懷疑自己的知識儲備了。
金絲鐵線,沒聽說過要在器物內部做文章的啊?這兩圈螺紋,就如同一個擴音器一樣,將振動的頻率給放大了。
正疑惑間,更不得了的事兒出現了,在腔體的一側,竟然還出現了幾列微刻的文字。
雖說我是個鋦匠,而且是個不怎麼有機會和古董打交道的鋦匠,但也知道帶文字的古董,價值可比沒有文字的高多了,一時大驚。
一邊囑咐李堯繼續打光,我一邊又從戶外包裏摸出了放大鏡,開始查看這段文字的內容。
這時,我猛然留意到,隨著風變小,那尖銳的怪笑聲,進入也跟著變小了。
等隻剩下微風時,怪笑聲則完全消失,周圍變得一片平靜。
我回憶起剛才的整個過程,猛然意識到,這端瓶發出的怪聲,似乎和風力有些關係?莫非……我突然想起了‘腔體共振’的事兒。
瓷器本身中空,越是好的瓷器,質地越緊密,不同的器型、不同的腔體,在摩擦、撞擊、空氣對流下,會產生腔體共振的出聲現象,我們一般稱為瓷器共振。
但是瓷器共振的聲音不會太大,除非人為的刻意去吹走,比如用瓷器做的一些樂器、細頸長管瓶,在人的吹奏下,是可以發出超出‘瓷器共振’以外的高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