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珈很是遺憾,她本以為能好徹底呢,“這樣……也還好啦,你別難過,若是薄薄地施上一層粉,就看不出來了。”
徐瑛點點頭,“你是知道我的,平時懶得施粉塗朱,你又不是外人,我也就沒遮掩。”
明和院
羅意青低聲問周肅之:“周兄,剛才我在門口遇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和我一起進來的,她額頭上有一點傷疤,那是什麼人?”
周肅之詫異地看著他,羅意青並非孟浪之人,怎麼打聽起女眷來了?
羅意青尷尬地解釋道:“我有些失禮之處,想要給她賠禮道歉。”
“哦。”周肅之沒再問他,“那是徐府大老爺的嫡女,在姐妹中行二。”
“原來是徐二姑娘。”羅意青又問道:“她那額頭傷了多久了?”他想給她尋玉雪膏來賠禮,但是若傷的太久了,可能會效果不好。
周肅之略回想了一下,“是去年十月的時候受傷的。”不過,徐瑛的額頭竟然沒好,怎麼回事呢,按理說應該看不出來了才對呀。
羅意青回到家後就直接去了張夫人處,“母親,那祛除傷疤的玉雪膏咱家有沒有?”
“有的,前些天剛有人送了一小瓶來。”張夫人說道:“你要玉雪膏做什麼?”
羅意青隻好解釋道:“我今天在雙柳胡同得罪了一位姑娘,想要給她賠禮。”
“雙柳胡同?”張夫人急了,“你得罪徐姑娘了?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惹到她了?那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你也惹——”
“不是,不是她。”羅意青忙解釋一番,“是她的二姐,我有些失禮之處,她額頭有傷疤,我想送她玉雪膏賠禮。”
張夫人想了一下,笑了。徐幼珈救了她的兒子,她去雙柳胡同答謝之前,也略微了解了一下情況。遠的不說,至少徐府兩房分家的事,她還是知道的,大房占了所有財產,將二房孤兒寡母趕出徐府,還一天都不許耽擱,實在是太過惡毒。所以,她雖然收了徐大老爺輾轉托人送來的玉雪膏,但卻並沒打算幫他說話,現在看來,這玉雪膏原本是徐二姑娘用的,卻被徐大老爺搶了,沒想到他連自家女兒也坑。
徐二姑娘嗎,她倒是聽說和徐幼珈關係很好,從她去雙柳胡同也能看出來,好吧,看在徐幼珈的麵子上,就讓這玉雪膏物歸原主好了。不過,為了防止那徐大老爺認出那玉雪膏,還是應該換個小瓷瓶才是。
張夫人指揮個侍女,將那小玉瓶中的玉雪膏換到個普通不起眼的小瓷瓶裏,交給羅意青。
羅意青疑惑地看看原來的小玉瓶,張夫人笑道:“你不是隻要玉雪膏嗎?我卻喜歡這玉瓶。”
隻要是玉雪膏就行,羅意青倒並不在意什麼瓶,他滿意地走了,打算過幾日再去雙柳胡同。
次日,蘇州寄來的信送到了雙柳胡同,一封是給顧氏的回信,一封是給周肅之的。
周肅之收到的信裏說了顧氏寫信去蘇州探問的事,周肅之大喜,看來姨母是真的想把嬌嬌許給自己的。
顧氏拆開姐姐寫的回信,信裏說了周肅之早有求娶徐幼珈之意,她自己也是很喜歡這個外甥女的,隻是她原本希望周肅之殿試一甲之後再提親,這樣不委屈自己的外甥女,不過,既然兩家都有此意,倒是也不必在意殿試的事,盡早把親事定下來更好。
顧氏將來信折起來收好,姐姐和姐夫都同意了這門親事,可是,蘇州太遠,他們不能立刻過來,定親的事隻能自己和肅之看著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