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深表懷疑,以前父親做禮部侍郎的時候,母親為了自己的傷,想求這玉雪膏而不得,現在說什麼再弄來一瓶?再說,父親是因貪墨而革職,又不是丁憂什麼的,怎麼可能官複原職?
後來,她才知道,那大半瓶玉雪膏,被父親挖出來,重新裝到一個精美的小玉瓶裏,輾轉托關係送到了吏部尚書的夫人那裏。吏部是掌管文官任免、升降、調動的,父親此舉,定然是希望巴結上吏部尚書,好重新回到官場吧?
此時,徐幼珈問起,徐瑛卻不願告訴她實情,那玉雪膏聽說很是難得,乃是宮中才有的東西,不然父親也不會拿去送人,徐幼珈將這麼好的東西送給自己,是她的一番好意,自己沒有保住,卻沒臉跟她說,勉強笑道:“畢竟那麼大的傷疤呢,那玉雪膏雖好,也不是仙丹,能好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徐幼珈很是遺憾,她本以為能好徹底呢,“這樣……也還好啦,你別難過,若是薄薄地施上一層粉,就看不出來了。”
徐瑛點點頭,“你是知道我的,平時懶得施粉塗朱,你又不是外人,我也就沒遮掩。”
明和院
羅意青低聲問周肅之:“周兄,剛才我在門口遇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和我一起進來的,她額頭上有一點傷疤,那是什麼人?”
周肅之詫異地看著他,羅意青並非孟浪之人,怎麼打聽起女眷來了?
羅意青尷尬地解釋道:“我有些失禮之處,想要給她賠禮道歉。”
“哦。”周肅之沒再問他,“那是徐府大老爺的嫡女,在姐妹中行二。”
“原來是徐二姑娘。”羅意青又問道:“她那額頭傷了多久了?”他想給她尋玉雪膏來賠禮,但是若傷的太久了,可能會效果不好。
周肅之略回想了一下,“是去年十月的時候受傷的。”不過,徐瑛的額頭竟然沒好,怎麼回事呢,按理說應該看不出來了才對呀。
羅意青回到家後就直接去了張夫人處,“母親,那祛除傷疤的玉雪膏咱家有沒有?”
“有的,前些天剛有人送了一小瓶來。”張夫人說道:“你要玉雪膏做什麼?”
羅意青隻好解釋道:“我今天在雙柳胡同得罪了一位姑娘,想要給她賠禮。”
“雙柳胡同?”張夫人急了,“你得罪徐姑娘了?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惹到她了?那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你也惹——”
“不是,不是她。”羅意青忙解釋一番,“是她的二姐,我有些失禮之處,她額頭有傷疤,我想送她玉雪膏賠禮。”
張夫人想了一下,笑了。徐幼珈救了她的兒子,她去雙柳胡同答謝之前,也略微了解了一下情況。遠的不說,至少徐府兩房分家的事,她還是知道的,大房占了所有財產,將二房孤兒寡母趕出徐府,還一天都不許耽擱,實在是太過惡毒。所以,她雖然收了徐大老爺輾轉托人送來的玉雪膏,但卻並沒打算幫他說話,現在看來,這玉雪膏原本是徐二姑娘用的,卻被徐大老爺搶了,沒想到他連自家女兒也坑。
徐瑛深表懷疑,以前父親做禮部侍郎的時候,母親為了自己的傷,想求這玉雪膏而不得,現在說什麼再弄來一瓶?再說,父親是因貪墨而革職,又不是丁憂什麼的,怎麼可能官複原職?
後來,她才知道,那大半瓶玉雪膏,被父親挖出來,重新裝到一個精美的小玉瓶裏,輾轉托關係送到了吏部尚書的夫人那裏。吏部是掌管文官任免、升降、調動的,父親此舉,定然是希望巴結上吏部尚書,好重新回到官場吧?
此時,徐幼珈問起,徐瑛卻不願告訴她實情,那玉雪膏聽說很是難得,乃是宮中才有的東西,不然父親也不會拿去送人,徐幼珈將這麼好的東西送給自己,是她的一番好意,自己沒有保住,卻沒臉跟她說,勉強笑道:“畢竟那麼大的傷疤呢,那玉雪膏雖好,也不是仙丹,能好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