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茵心窩子一暖,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老狐狸,如果我輸了,你心裏會不會有點埋怨我……會不會有一點點後悔和不甘?”
“不會。”時穆揉著她的頭頂說,“比賽資格年年有,而小司茵隻有一個。”
不管他這樣說是出於寬慰還是其它,都讓司茵心情愉悅。大概女孩子就是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每天泡在蜜罐子裏也未嚐不是一種小幸福。
“第二局開場不要慌,要對自己有信心,”時穆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如果這把你能贏,暑假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旅遊。”
“如果不能贏呢?是不是有懲罰?”司茵仰著頭,眨著眼問他。
“有,”時穆語氣一頓,捏住小姑娘一雙耳朵,輕輕揉捏,“就罰你替我洗一周的襪子。”
這個懲罰可以說……相當狠了。
羅辺作為保鏢,站在休息間門口守護老板安全。
等司茵時穆出來,他叫住司茵,“老板。”
“嗯?”司茵回頭看他。
羅辺欲言又止,片刻後,說出口,“替悠悠報仇,讓他丟掉比賽資格。”
鐵血硬漢提及悠悠,居然紅了眼眶。
司茵被觸動,點頭:“我會盡力,盡全力。”
——
第二局比賽開始入場。
司茵發現黑背狀態有點不對,對她愛搭不理。
她帶著黑背入坐,對麵的男人彎著一雙眼,聲音和藹,“跟全場唯一的女訓犬師博弈,鄙人感到非常榮幸。”
司茵冷“嗬”一聲,沒有理會莫東,而是轉頭去摸黑背頸毛,“特工大人,您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安得是什麼禽獸心?”
黑背一臉嚴肅看司茵,又轉頭去看“黃鼠狼”。狗子能從人的眼神裏察覺到很細微的情緒,而它從莫東的眼神裏,察覺到了攻擊的氣息。
這一場,他們玩搖骰子。
規則很簡單:骰子會裝進一隻水瓶裏,由雙方的賭博犬叼在嘴裏搖晃,選手下指令則鬆。
這一輪的困難點在於,狗子需要自個兒去擰開瓶蓋,然後將骰子倒在地毯上,點數大的則為贏家,三局兩勝。選手可以用手握住水瓶,並用指令輔助狗子擰蓋,但不能上手去幫忙擰。一旦上手去幫忙擰蓋,則會被判作弊,
賭局開始,裁判開始計時。如果在有限的時間內,犬隻不能成功擰開瓶蓋放出骰子,則會被判輸。
第一輪。
莫東衝著司茵一笑,開始對金毛犬下指令,“咬——”金毛犬接收指令穩定,立刻咬住裝骰子的水瓶。
“晃!”莫東再次下指令,金毛接收訊息很快,開始搖頭晃腦,將骰子晃得“哐哐”響。
持續數秒後,莫東握住水瓶,讓金毛犬咬住瓶蓋,然後去下指令輔助它擰瓶蓋,“右——擰!”
簡單的口令容易被犬接受,金毛犬咬住瓶蓋往右擰,很快將瓶蓋成功擰開,骰子倒出來,在地毯上一滾一翻,停在了點數六那一麵。
莫東完成的很快,可司茵這邊卻困難重重。
黑背不知怎麼了,這局一開場就不再接受司茵的指令。她指著水瓶幾番嚐試,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她幾乎貼著它的耳朵,央求道:“特工大哥,我求你,咬——咬——咬!”
黑背傲嬌到飛起,它將頭瞥向另一邊,不再看她。
它的神情過於嚴肅,表情又凶橫,除了司茵現場恐怕沒人敢摸它。
第一輪時間到,黑背不聽指令,導致司茵輸給莫東。
如果是在上一輪賭局中,賭博犬不聽選手指令,選手會被淘汰出局。好在這一輪已經沒有這個規定,犬隻不聽指令,也隻是導致她沒有拿分。
第二輪搖骰子開始,依然是莫東先。
司茵看著黑背,緊張地心髒“砰砰”直跳,她都恨不得給它跪下,叫它特工爺爺。
莫東點數為五,司茵緊張地手心裏全是冷汗。
如果這一輪黑背不能搖到點數六,他們就輸了。想起羅辺紅著眼眶的囑咐,想起悠悠,又抬眼看對麵得意洋洋的莫東,司茵心裏一陣擰痛。
她也莫名紅了眼眶。
莫東看見她的反應,為了刺激她,故意說:“司茵小姐,輸了不要緊,可不要因為這哭鼻子啊。不知道的以為我欺負小姑娘。”
男人的勸慰裏有譏諷。
自責和無力等負麵情緒直衝司茵腦門,她雙手緊叩大腿,指甲將旗袍掐出了一絲褶皺。
裁判開始計時,隻剩最後三分鍾。
黑背扭回頭看司茵,小姑娘居然要哭了!
謔!狗子被嚇得一怔。黑背歪著腦袋,用爪子刨她的手。司茵紅著眼睛,將它搭過來的爪子甩開。感受到小姑娘的怒氣,黑背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對麵的男人繼續落井下石,對司茵實施精神打壓,“司茵小姐,您可要盡力啊,您這一輸,可就連帶rocket的資格一起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