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梵一連跟了率摩近十日,率摩每天隻做兩件事情,執行天帝讓他追拿白澤之事,和向天帝回報進展。
無怪乎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懷疑到率摩身上,率摩的一舉一動真的毫無破綻,再加上他平日寡言少語,哪怕是每日跟在他身邊的近侍都沒有察覺出絲毫問題。
曇梵是第十一日清晨接到了天帝召見的命令,曇梵到達重霄宮的時候天帝和梟陽已在殿內。
梟陽趁著天帝不注意給曇梵使了一個“不用謝我”的得意眼色,曇梵還來不及吐槽梟陽的效率太低,就聽見天帝低沉嚴肅的聲音從天階之上傳來。
“梟陽,你將你調查的關於率摩的事情再和曇梵說一遍。”
梟陽行禮道是後,又一本正經地將那晚曇梵和他說過的話,向曇梵又說了一遍。
曇梵裝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率摩?這麼會是率摩?”
接連幾件大事的發生和連日來的壓力讓天帝的精神不比過去,一向威風凜凜的天帝的眉宇間甚至出現了幾絲疲憊。
天帝道:“目前這些都隻是梟陽的懷疑,率摩是三朝老臣,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切不可以胡亂猜測,傷了同僚之間的情誼。”
曇梵和梟陽急忙誠惶誠恐地低頭答“是”。
天帝看見梟陽和曇梵畢恭畢敬的模樣心情好上了幾分,“吾與梟陽商量了幾日,覺得此事交給你最為合適,你務必要調查清楚,若率摩真的與冥王有勾結,必要嚴懲不貸。但是切記,一定要有確切的證據,萬萬不可以冤枉好人。”
曇梵低頭恭恭敬敬地接下了任務,然而還不等曇梵和梟陽行禮告退,一個傳令官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傳令官跑過階梯時被絆了一跤,直接連滾帶爬地趴在天梯之前。
“啟......啟......啟稟天帝,妖王帶人攻上了鹿台山,鹿......鹿台山已經落入妖族之手,君與神君他......他.......”
梟陽急忙追問道:“君與他怎麼了?”
傳令官將頭磕在地上,聲音顫抖,“君與神君與妖王血戰,重傷被擒,如今生死未卜。”
天帝震怒道:“胡鬧!妖族來犯他為何不用九州鏡求援。”
傳令官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回......回稟天帝,據報,妖族已經找到了隔絕九州鏡的辦法,君與神君的求援信息沒......沒能傳出來。”
天帝眉頭緊鎖道:“妖王是否已經打開了太瑤聖地?”
傳令官戰戰兢兢地答道:“回......回稟天帝,鹿台山已經被妖族全麵控製,並且妖王在鹿台山周邊建起了陣法結界,裏麵的消息實在是探聽不到。”
天帝聞言充滿怒氣的臉上空白了幾秒,他靠坐在天階金椅之上,令旁人難辨他心中所想,良久,“吾知道了,先下去吧。”
天帝絲毫不關心君與的反應令梟陽有些心寒,君與重傷被擒,天帝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想要救援,而是問責。
待傳令官退下後,梟陽壓下心中思緒問道:“天帝認為妖王已經找到了太瑤的鑰匙?”
天帝道:“若非如此,妖王又何必急於攻占鹿台山,太瑤是三界之中靈力最充沛的地方,妖王若是進了太瑤修煉,三界之中還有誰能與它對抗?”
梟陽道:“傳說太瑤中有一潭靈力凝露所積的靈泉,此泉可療百傷,是否存在這種可能,妖王其實並未恢複,或是它的魂魄有異,它如此著急攻占了鹿台山其實是為了療傷?”
天帝沉吟了片刻,“你所說的也並無不可能,妖王用結界封住了鹿台山雖然占有先機,卻也是給自己畫地為牢了。”
“它們抓了君與估計是想和我們談條件,讓司天帶重兵圍在結界外,你想辦法與妖王取得和談的機會,然後一探虛實。”
“妖族已經開始行動,冥王那邊怕是不日也會與神族正式撕破臉皮,率摩的事情曇梵你需得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