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2 / 3)

見著這筆月例時,韓穆薇都把手背到了身後,讓小二胖接管,那真的是好大一筆。當時她還特意瞧了幾眼陪在一旁的掌門師叔,其麵上的笑歡喜是真歡喜,但心疼也是真心疼,反正是一言難盡。

“祖父,”一到族裏,韓穆暘便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姐去了思銘堂,還未進門就嚷了起來:“祖父,我們回來了。”身上帶著寒逍老祖宗一千三百年的月例,他怕啊!

韓穆薇一連瞪了他好幾眼,實在憋不住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一千三百年的月例嗎?她連靈脈都挖過一條。

“你有出息,那給你拿著,咱們再出去遛達一圈,”這還不都是她甩的包袱,韓穆暘大步跨進思銘堂:“也不知道是誰在事務處連連吞口水?”他家大胖真的是被善德老祖一手帶大的,這兩都是財迷,明明自己就是土老財。

“我有吞口水嗎?”韓穆薇才不會承認,最近黎寒峰的雜務幾乎都快被她和小二胖承包了,就連這月例寒逍老祖宗都懶得去算,要不是她提出來,估計就被她師叔糊弄過去了,“二胖,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建議寒逍老祖宗收個徒弟?”

韓穆暘撇嘴:“這什麼餿主意?”寒逍老祖宗都這境界了,除非機緣到了,不然誰會沒事給自己找點麻煩:“開山收徒是不可能,畢竟老祖宗的道統已經有十四哥承繼了,倒是可以請祖父挑幾個合適的族人送去黎寒峰接手事務。”

“這個可以,今日回去,你可以問問寒逍老祖宗,”韓穆薇看向一旁比她高了大半頭的小二胖,突然覺得這娃比她想象的要周全,一手搭上他的肩:“二胖,你真的長大了。”

韓穆暘腳下一頓,笑道:“你到現在才發現?”他何止長大了,都快能頂天立地了,“大胖,再過幾個月我會同你一起入烏來秘境。”

“知道,我……”

“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韓雲正跟幾位族老商議讓位的事兒,還沒得出個結果,就聽到小穆暘的聲音:“可是有事?”這兩都是忙人,無事一般是不會出宗。

韓穆薇和韓穆暘見著韓雲,立馬拱手行禮:“孫女(孫兒)拜見祖父。”

紅光滿麵的韓雲親自拉起他們:“都快起來,”最近族裏事多,但他再忙也高興,他們韓家終於……終於不用再擔心有一日會無聲無息地泯滅在這蒼淵界了。

韓穆薇掃視了一圈思銘堂,發現這與蘄州城韓府主院的布置相差無幾,不由得生出了一絲親切之感,再望向她祖父,也許是人逢喜事,其麵上沒了以往的嚴肅,多了幾分慈祥:“祖父,咱們進去說吧。”

“好,”韓雲領著二人走向堂屋,幾位族老還在,見他們入內,立馬起身拱手相迎。

姐弟二人連忙回禮,已是金丹真人的韓穆薇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咱們不要外道了。”

韓家的家風一直都很好,大概是內裏幹淨,長輩和睦,小輩們也差不到哪去,都是自小長於一起,還未學會勾心鬥角就入了宗門,進到宗門,便自然抱團,如此循環,又是近的臭遠的香,融洽也屬正常。

韓雲附和道:“塵微說的是,你們都坐吧。”

最近幾位族老也均是忙得腳不沾地兒,韓家剛搬來天河城,一切都還未安定,他們又怎麼歇得下來?老祖宗給掙得大好光景,他們這群老東西可不敢糟蹋了。

看著這姐弟兩,韓家的老族老韓峰是感慨萬分,他都有點舍不得死,不過壽元將盡,這也由不得他:“你們兩小的這時候跑回來可是寒逍老祖有什麼交代?”

誰能想到消失一千三百餘年的寒逍郎君會回來?而他能在有生之年親眼看到韓氏一族遷至天河城已是死而無憾。

韓穆暘聞言,立馬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大串的儲物袋放於檀木桌上:“這是寒逍老祖宗讓我們送回族裏的,”老祖宗是真舍得,這一千三百年的月例可不是從練氣期開始算的,打底元嬰境,這月例加起來絕對趕得上一條下品靈脈。

在座六位族老頓時一驚,互相對視一眼,這寒逍老祖自己不存點底子?他們可是知道他是被困在一處寒地,寒地能有什麼東西?

不但他們在想這個問題,韓穆薇也在考慮回宗要不要貼補貼補她姑祖?畢竟現黎寒峰上那兩祖宗應該都沒什麼家底。

韓雲在心底默默地算了一筆賬,都驚著自己了:“胖胖……不是,塵微,寒逍老祖是怎麼想的,你跟祖父說道說道?”

韓穆薇捋了捋:“大概寒逍老祖宗是覺得咱們韓家剛搬來天河城,族裏還有不少從世俗回來的族人,要用靈石的地方太多,所以才這般,”說著她也拿出了一隻儲物袋,“這裏都是我月例裏的丹藥,我也用不著,您將它們歸入族庫吧。”

韓穆暘也把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拿了出來:“這是我的,”大胖沒用丹藥,他也沒用。

“你們……,”在場幾個老家夥眼眶都紅了,最近有不少孩子都往族裏送東西,不是丹藥就是符籙、靈石等等,叫他們這些老的是又高興又心酸:“難為你們了。”

“還有這個,”韓穆薇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兩隻墨玉盒親手交到她祖父手上:“一套九品防禦陣,一套上古五靈滅魂陣,是……是淩音姑祖讓我交給您的,說是用作護族。”

韓雲顫著雙手捧住那兩隻墨玉盒:“我知道該怎麼做,”那位瞧著雖然冷清,但心卻是熱的,隻是困於身份不便,他們都明白。

不過讓韓穆薇無奈的是她姑祖大陣是給了,但卻沒給維續大陣的極品靈石,她笑著搖首又拿出一隻玉盒放到那兩隻墨玉盒上麵:“這次算是全乎了。”

屋內眾人不禁都樂了,他們可是知道這丫頭的性子,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