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太後(2 / 3)

此刻,劍拔弩張的,一位是太後,一位是皇後,隻要皇上不說話,在場眾人自然是不敢開口的,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太醫,唯恐丟了性命,隻得渾身驚顫著開口出聲,血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的滴落在地,其狀慘不忍睹:“太後,微臣冤枉啊!”

“冤枉?!”

沈凝暄偏著頭,諷刺的笑了笑,直接將手裏的藥包用力甩在太醫身上,“把紅參藥茶,說成是紅花,本宮這被冤枉的人,都還沒喊冤呢,你這冤枉人的,又有何麵目在這裏喊冤?!”

聞言,太醫麵色青紫不堪,加之他滿臉的鮮血,更讓人看著難以忍受。

顫巍巍的抬起頭來,見如太後正狠瞪著自己,他臉色越發難看幾分,硬著頭皮說道:“微臣沒有想過要冤枉皇後娘娘,更沒有膽子敢冤枉皇後娘娘,微臣不過是實話實話,這些藥包的的確確裝的全是紅花!”

“是嗎?”

沈凝暄淺歎,冷眼看著眼前血流滿麵的太醫,眼底平靜無波:“若本宮說不是呢?”

“皇後!”

如太後氣極,沉聲喝道:“你這是明目張膽的當著皇帝和哀家的麵,在威脅太醫嗎?”

“是不是威脅,讓大長公主查驗過這幾個藥包便一切真相大白了!”口中如此幽幽說道,沈凝暄清冷一笑,轉身重新坐回座椅上。

“若皇後覺得,太醫所言不足以服眾,大可再傳位太醫過來!”在如太後看來,沈凝暄現在根本就是在做困獸之鬥,眸色陰冷的看著沈凝暄,她語氣中壓抑著深沉的怒火,讓殿內眾人全都心有忌憚:“現在大長公主不在宮中,你以為想讓她來查驗,她便能來嗎?”

“若她剛剛好就在這皇宮之中呢?”

沈凝暄淺笑,盈盈抬眸,望向寢殿門外。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見獨孤珍兒一臉凝重的自殿外快步而來,在她身後跟著的,是原本跟著沈凝暄一起進來,卻不知何時離開的秋若雨。

看著獨孤珍兒進殿,如太後鳳眸微眯。

黑的,就是黑的。

即便是獨孤珍兒,也不能把紅花說成是紅參!

“參見皇上!給皇嫂和皇後娘娘請安!”

甫一進入寢殿,獨孤珍兒並未去看其他人,隻是對獨孤宸、如太後和沈凝暄三人分別福了福身。

“小姑姑不必拘禮!”

沉默許久之後,獨孤宸終於出聲,心中早已料到,獨孤珍兒出現在此,應該與沈凝暄有關,自然也知道,她出現在這裏,便說明現在的局麵馬上就要被扭轉,他朝著獨孤珍兒輕抬了抬手,指著散落在太醫身前的藥包對獨孤珍兒說道:“事關皇後清白和母後安危,還請小姑姑仔細查驗,這藥包裏到底裝的是何物?”

“是!”

獨孤珍兒應聲,輕輕抬眸,秀美如她,真是身著一件湛藍色錦裙,外披黑色裘衣,柔美中不失幹練,眼底精光燦燦。

深深的,看著獨孤珍兒,如太後心弦緊繃的對獨孤宸說道:“皇帝,方才太醫已然查驗過了,哀家並不以為有讓珍兒再驗的必要!”

“母後,今日之事事關皇後和朕的皇嗣,朕覺得完全有這個必要!”直接回了如太後的話,獨孤宸眸色微沉,對獨孤珍兒輕道:“小姑姑,有勞了!”

“是!”

在眾目睽睽的重視下,她沒有去看如太後,也沒有去看沈凝暄,隻的低眉看了眼太醫身前散落的藥包。

秋若雨見狀,徑自上前,取了藥包,恭身呈於獨孤珍兒麵前。

獨孤珍兒垂眸,將藥包拿起,仔細辨別著包中之物。

這一刻,眾人屏息,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膠著在她身上。

須臾,看著獨孤珍兒微微挑眉,如太後瞳眸危險眯起,緊緊盯著獨孤珍兒,率先出聲問道:“珍兒,如何?”

獨孤珍兒抬頭,看向如太後,目光平靜,微微啟唇:“是紅參!”

“不可能!”

眼看著如太後臉色已變,太醫大驚,麵色驀地便是一緊,快步便朝著獨孤珍兒走去:“明明就是紅花!”

“大膽!”

秋若雨抬腿,直接抬腿就是一腳,將滿臉是血的太醫狠狠踹落在地:“你想衝撞大長公主禦駕不成?”

“你大膽!”

寧妃上前,猛地揚手,眼看著便要朝著秋若雨臉上甩去:“皇上皇後和太後娘娘全都在此,哪裏容得你放肆?!”

說時遲那時快,沈凝暄直接起身,在寧妃的手掌與秋若雨的臉即將親密接觸之時,倏地探手握住她的皓腕,甩手便朝著寧妃臉上狠狠的,響亮的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那清脆響亮的一巴掌,看似打在了寧妃嬌俏的小臉上,卻更像是打在眾人心頭,讓眾人全都心神一震!

回過身來,寧妃捂著自己火辣辣疼著的左臉,一臉震驚的抬頭看向沈凝暄,卻因睇見她眼底冰冷懾人的眸光,心弦驀地一顫。

“你也說本宮和皇上太後娘娘都在了,哪容你在此放肆!”眼神冰冷的瞪視著寧妃,沈凝暄像是做了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在如太後尚未反應之時,她淡淡轉身,看向獨孤珍兒:“大長公主確定,這裏麵裝的是紅參?”

“明明是紅花!”

太醫被鮮血掩蓋的臉色,早已灰敗一片。

眼下,事關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啊!

明明就是紅花!

“紅花?”

獨孤珍兒轉身,看向一腳被踹倒在地,卻已無力起身的太醫:“你以為本宮連紅參和紅花都分不清楚?你是在懷疑本宮的醫術嗎?”

“不——”

“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