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冰冷的視線下,虞氏身子一顫,一時間進退維穀,竟然不知自己的話錯在哪裏!
見他如此,虞氏心下暗暗一驚,連忙求救似的看向上位的婉若。
婉若見狀,忙對北堂淩溫和說道:“攝政王,從今日起,你與本宮,便也算是一家人了!本宮的母親,可也是你的嶽母大人!”
聞言,北堂淩臉色也跟著一黑!
冷眼睨著婉若那張在她看來,格外欠抽的臉,他竭力忍住將她抽筋拔骨的衝動,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輕蔑的睨著虞氏,語氣不甚友好道“燕後娘娘,當的起本王嶽母大人之稱的,隻能是本王正妃之母,她算是本王哪門子的嶽母!”
“北堂淩!”
今日婉若過的很窩火,十分之窩火,窩火到她急需找一個人發泄自己心裏的怒火。
但是,她不能!
對於婉若的怒火,北堂淩絲毫不以為意,隻邪佞的勾了勾唇,送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見狀,婉若眉心一擰,轉頭看向獨孤宸:“皇上……”
“好了!”
不等婉若說什麼,獨孤宸已然嗔怪著睨了她一眼。
今日,她未免太過跋扈了!
接收到他的警告,婉若心下一驚,連忙噤口不語!
抬眸之間,看著下方的沈洪濤夫婦,獨孤宸沉浸片刻,麵色倏地一冷,猛地將手拍在禦桌上:“大膽沈洪濤!”
聞聲,無論是沈洪濤,還是虞氏,亦或是離他最近的婉若,皆都是身形一顫!
倒是下位上,北堂淩榮辱不驚,而沈凝暄和獨孤蕭逸,卻似早已料到會是如此,也是一臉稀鬆,絲毫不覺受到了驚嚇!
“皇上?”
身心皆顫的看著身邊的當朝天子,婉若濃眉緊皺!
她不知,獨孤宸此刻的怒意,到底源自於何?!
“哼!”
冷哼一聲,自金燦燦的龍椅上起身,獨孤宸繞過禦案,踱步到沈洪濤和虞氏身前:“朕記得,朕曾下過聖旨,不準沈凝雪再踏進皇宮一步,今日之事,你們最好與朕解釋清楚!否則朕治你的欺君之罪!”
聞言,沈洪濤心下一凜!
微微抬眸,求救似得看了眼婉若,卻見婉若臉色微白的將頭偏向一邊,他心下一緊,隻得顫巍巍的跪下身來:“皇上……老臣自幼對雪兒最是寵愛,實在見不到她整日在家中以淚洗麵,老臣有罪,老臣死罪,但老臣一生為國,如今已到遲暮之年,還請皇上看在老臣愛女心切,和皇後娘娘的麵子上,饒了老臣這一回!”
見狀,沈凝暄眉心輕皺,卻是不曾出聲!
她記得,他們早已斷絕了父女關係。
但到了到了,卻讓獨孤宸看在她的麵子上,饒了他們!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看在皇後的麵子上?”微微側目,睨了眼下位上的沈凝暄,獨孤宸冷哂著道出她的心聲:“沈愛卿,你可是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你們沈家,隻有一個女兒,那便是沈凝雪,你倒是與朕說說,皇後與你,有何關係?”
聞言,沈洪濤呼吸一窒,麵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方才,獨孤蕭逸和沈凝暄,早已用那這件事情堵過他的嘴,他沒想到,此刻獨孤宸居然當著北堂淩的麵,又將這件事情抬上了桌麵,抬眸看了眼獨孤宸邊上的婉若,他眉心緊鎖,能屈能伸道“皇上,老臣那是一時氣話,但說到底和皇後卻是血濃於水啊!”
“皇上!”
聽到血濃於水四個字,婉若深知自己此刻若不出聲,便與早前為沈凝雪出頭一事前後矛盾,終是不得不開口說道:“父親她愛女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此事臣妾都不想追究了……就這麼了了吧!”
陰鬱的眸,微微上揚,迎上她略顯黯淡的眸子,獨孤宸眉心輕蹙了下:“皇後當真給他這個麵子?”
靜窒片刻,婉若苦笑著道:“到底是臣妾的父親,這個麵子,臣妾還是要給的。”
見她如此,獨孤宸心下冷冷一笑,轉身看向眼前的沈洪濤夫婦,他冷冷眯眸,在似有意,又像是無意的睇了沈凝暄一眼後,轉身重新坐回龍椅,繼續開始書寫北堂淩要的那道聖旨!
須臾,聖旨寫好,由榮海呈於北堂淩麵前。
見榮海將聖旨呈於自己麵前,北堂淩冷冷勾唇,連看都不堪一眼,直接將聖旨拿在手中後,轉頭深看了沈凝暄一眼,這才悠悠轉身,姿態優雅的對獨孤宸請道:“事關迎娶月淩兒一事,本王心意不變,若燕皇覺得,本王分量不夠,本王會回京之後,著以吾皇禦筆,與燕皇求親!”
聞言,沈凝暄黛眉一蹙。
尚不等她反應過來,北堂淩不曾再看任何一人,已然抬步向外走去。
看著他挺拔俊逸的落寂身影,沈凝暄眸色微暗,心下不由澀澀一歎,隻她輕歎之間,卻聽獨孤蕭逸悠揚的聲音,在大殿裏響起:“攝政王,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
緊接著,便見獨孤蕭逸牽著沈凝暄的手,轉身朝著獨孤宸跪落:“本王與淩兒兩情相悅,懇請皇上為我們賜婚!”
聞言,北堂淩腳步一頓!
獨孤宸則再看到兩人朝著自己下跪請求賜婚之時,仿若被雷擊一般,怔怔然間,臉色瞬間慘白。
凝著沈凝暄淡笑的模樣,他的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要忍!
一定要忍!
但是,那股讓他窒息的感覺,壓得他喘不過氣,直到片刻之後,衝破胸口,直接化作發出一聲怒吼:“沈凝暄,你鬧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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