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童豔珍一愣,說:“濤濤正準備考大學呢,沒時間回來。”

她說這話時心如刀絞。

母親說:“我想看濤濤,我這身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年底。”

童豔珍忙說:“下次一定帶濤濤來,媽您放心。您的身體很好的,沒有事的時候,要春桃背你出去曬曬太陽!”

“童剛這孩子不在了,可憐了春桃呀。”母親又哭了:“春桃也是命苦,本來年底要嫁過來的,誰知道竟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求隔壁的黃嬸給她相了一門親,可她就是不同意。”

童豔珍說:“我去勸勸她!”

“姐,吃麵了。”春桃端著一碗麵來到房門口。

童豔珍出了母親的房間,看到父親在院子裏劈柴,一下一下,像是在發泄著什麼。她吃完麵,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春桃,說道:“這張卡你收著,裏麵有多少錢,我也不太清楚,以後我爸媽就全靠你了!”

春桃並沒有接卡,說道:“姐,你上次給的幾萬塊還在那裏呢,爸說是存在銀行裏,將來給濤濤娶老婆用!”

童豔珍說道:“聽姐一句話,找個好男人,招進來,也可以多一份勞力!”

春桃低著頭,“我想一年以後再考慮這事,姐,你不要勸了,我知道怎麼做!那卡你還是自己留著,你們在城裏,開銷大呀!”

童豔珍把卡硬塞到春桃的手裏,並說出了卡的密碼,接著說:“你找個時間去銀行,把卡裏的錢全轉到你個人的賬戶上!”

“為什麼?”春桃問。

“聽姐的,沒有錯!以後家裏可全靠你了。”

春桃點點頭,把卡收好。

童豔珍在家過了一夜,第二天準備回常源。

童豔珍拿出一遝錢放在桌上:“爸,你這麼大年紀了,別去賣煙了。這些錢先花著,沒了再問我要。”

父親看了一眼桌上的錢:“你拿走,我們花不了這麼多錢。”

童豔珍站著沒有動,春桃在一旁也沒有說話。父親將錢推到童豔珍身邊:“拿走。”

童豔珍嘶啞著喉嚨:“爸,女兒不孝,沒照顧您和媽,也沒照看好童剛,請您原諒。”

她跪下,給父親磕了一個頭,春桃忙上前,扶起她,說道:“姐,你放心吧,家裏有我呢!”

房間裏床上的母親說:“珍啊,要走嗎?媽不能起來送你了,你好走啊。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媽!”

童豔珍抹了一把眼淚,“知道了,媽。”

她轉身提著包走出了門,聽到父親將錢掃到桌下的響聲,她在院子門口遲疑片刻,還是離開了家。春桃追了出來,說:“姐,我送你!”

兩人走到村口,童豔珍說什麼也不要春桃再往前送了。春桃趁她不注意,將那張卡塞到她的包裏。

她沿著山路走了很遠。

山道上沒有一個行人,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傷,心裏憋得受不了,便放開喉嚨痛哭起來……

施福財偷偷潛回常源市後,知道風聲正緊,本想離開,可是轉念一想,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想躲也躲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他給劉時安去了一個電話,劉時安告訴他近段時間千萬不要露麵,待風聲過後再想辦法。

在電話裏,劉時安問他在什麼地方,說是想見見他。他可沒有那麼笨,回答說還是不要見的好,還是保持聯係吧。劉時安沒有再說什麼,就把電話掛了。

派人綁架馬濤,襲擊馬國強,都是胡老大在王建成的授意下幹的,反正大家已經成了一條繩上的蚱蜢,誰也跑不了。就算被抓住,王建成也不會見死不救。施福財估計胡老大也不會那麼笨被警方的人抓到。

他又給李奮打電話,說他回市區了,以後每隔3個小時通一次電話。

其實他是騙了王寧盛的。他和李奮每隔兩個小時通一次電話的事不假,但是他的那些證據並不在李奮那裏,每次打電話,李奮都勸說他去自首,可他就是不聽,當然,他也不會把藏身的地方輕易告訴李奮。

“喂,我說老兄呀,你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去自首吧?”李奮說:“看在多年的關係上,我會去監獄裏看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