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的蓋頭隨著鬱壘的抱起來,被掀開來了,是個挺好看的女人,小巧的紅唇柳葉的眉毛,一臉尊貴,身子也精巧可愛,原來這就是九公主,之前還真的沒見過,看來鬱壘眼光還是很好的,隻不過這麼可愛的女人臉上沒有一點凱開心的神色,嫁給鬱壘仿佛是她不自願一般。

她的這種眼神讓我有點不爽,鬱壘堂堂一個大冥王,現在又是天下第一,娶誰不是誰的福氣,可偏偏這個女人就不開心,況且她已經被鬱壘收伏了,不是應該對鬱壘畢恭畢敬嗎?怎麼還倒是一副這樣的臉色來了?

當鬱壘抱著這女人從我麵前經過的時候,我差點就想將這個女人從鬱壘身上扯下來,叫她開心一點,就算是不開心也要裝著開心,這多少人看著呢,她黑著一張臉,搞的像是我哥倒貼似的。

不過這個想法我隻是想想,如果我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這個女人叫下來,那更是丟我們的臉。

當鬱壘將這女人抱到我和他的壁畫前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們身後站著的所有人,對我們說:“這片天下,是我和神荼所打下來的,所以今後所有仙魔大婚,不管是誰,隻能拜我神荼鬱壘,你們聽見了嗎!”

鬱壘說這話的時候,鏗鏘有力,傳在大殿每個細微的地方,而我們所有的賓客都聽從鬱壘命令,鬱壘說完話之後,也在司儀的喊聲下,跟九公主拜堂。

這個九公主似乎不怕死,在拜天地拜我和鬱壘的神像的時候,鬱壘彎下腰去,但是她就是不彎腰,挺著個腰,看著我和鬱壘的神像,眼神裏滿是怒火。

我不知道她這是哪裏來這麼大的火氣,難道是因為鬱壘想娶她,就沒有控製她思維?這鬱壘真是糊塗,自己大婚的時候,又知道那些天神都不自願跟著我們的,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這九公主解了控製呢。

我在一旁看著生氣,白錦繡站在我的身邊,臉上笑意盈盈的,一臉的開心模樣,而鬱壘直起腰來的時候看見九公主還沒彎腰,也不生氣,而是笑著對她說:“怎麼了?”

原本剛才還冷著一張臉的九公主,鬱壘現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忽然對著鬱壘笑了一下:“我在看神荼和夫君你呢,可真是霸氣非凡。”

霸氣非凡,我心裏這會頓時就湧起在地上時所學的所有髒話,就想罵這九公主真是婊子,剛看著我們畫像還如此仇視的眼神,鬱壘一看她,就立即不要臉的誇讚。

我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鬱壘不知道,九公主一誇,頓時笑了一下,當之無愧的說:“我和神荼,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做君主的人。”

九公主就附和著鬱壘笑,和鬱壘拜堂成親。

這個儀式是很快的,在鬱壘和九公主拜完堂後,九公主被送進洞房,而我哥鬱壘就在大殿陪眾人喝酒,熱鬧非凡,這地府這麼喜慶,就連我們自己府上的小鬼都無比的開心,和著組諸位神仙一起飲酒作樂,這個世界上,在這裏,在此時此時,似乎沒了等級,也沒有了尊卑之分,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看著這個眾神與小鬼一起同歡樂的樣子,我心裏十分的開心,仿佛從前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從前那種被壓迫,那種尊卑,壓得我喘不過氣,如果不是那些所謂等級已經在我心裏埋下深根,恐怕我當初看見白錦繡的時候,就不會以為他是因為的我的身份而看不起我,也不會產生那種對他占有的自私心理,這對一個人再沒感情,因為某件事情而堅持久了,這感情就根深蒂固,想拔都拔不掉,假的也就變成了真的。

在宴席上,我端著酒去找鬱壘,想對他說一聲謝謝他滿足了我的夢想,我的夢想就是這天地都平等,不管是神還是鬼,都如此時一樣,能好好的相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