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縣官帶著隨從人員騎著馬到王莊去處理公務。走到一個岔路口,不知該朝哪邊走才對。正巧一個老農扛著鋤頭走來,縣官在馬上大聲問老農:“喂,老頭,到王莊怎麼走?”
那老農頭也不回,隻顧趕路。
縣官大聲吼道:“喂!停下!”農夫停下來說:“我沒有時間回答你,我要去李莊看件稀罕事!”
“什麼稀罕事?”縣官問。
“李莊有匹馬下了一頭牛。”老農一字一板地說。
“真的?馬怎麼會下牛呢?”縣官百思不解地問。
老農認真地回答說:“世上的稀罕事多哩,我怎麼知道那畜牲為什麼不下馬呢?”
對於這位問路時既不下馬,還大聲叱喝的縣官,老農機智地運用了一語雙關的手法來給予斥責和諷刺。借字麵的李莊之馬下了頭小牛卻不“下馬”的“稀罕事”,影射、諷刺身為縣官大老爺卻連問路時該“下馬”都不懂的咄咄怪事;借字麵的“畜牲”,斥責連做人的常禮都不懂的縣官。
有一天,俄國沙皇下令召見烏克蘭詩人謝甫琴科。這時文武百官都對沙皇深深地鞠躬致敬,隻有謝甫琴科昂首站在一邊,並從頭到腳地打量沙皇。沙皇大怒,問道:
“你是什麼人?”
“我是謝甫琴科。”
“你怎麼膽敢不給我鞠躬?舉國上下誰見我不低頭!”
“不是我要見您,是您要見我。如果我也像他們一樣給您深深地彎腰行禮,您怎麼能看得見我的容貌呢?”
謝甫琴科抓住沙皇要召見他時所用的“召見”一詞來置辯。“召見”也可以理解為要看見本人的容貌的意思,而不鞠躬,正是為了尊重沙皇的意願。
沙皇要看謝甫琴科的容貌,而謝甫琴科卻讓沙皇看自己的頭頂和脊梁,豈不是違抗了沙皇的命令嗎?這樣的回答,使沙皇也隻得不了了之。實際上,在謝甫琴科一語雙關的幽默中表達了對沙皇的蔑視。
能夠成就大事的人,在和別人交談時,從不怕越雷池,而是善於發揮語言的作用,及時調整氣氛,表現出談話的機智。
將錯就錯真聰明
將錯就錯、巧換概念實質上是一種故意違反邏輯的機智幽默。幽默的效果隨著概念被偷換得越離譜、越隱蔽,概念的內涵差距就越大、越強烈。
“將錯就錯,巧換概念”就是順著對方說錯的話,肯定其錯誤是“對的”,說出一句表麵看來是“大謬特謬”的話,令聽者大吃一驚。
人民教育家陶行知說話十分幽默風趣。有一次,一位小先生急匆匆地跑到他麵前說:“陶先生,我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告訴您,有些人把戀愛當飯吃,必須整頓才好。”
陶先生一聽,略做沉思,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把戀愛當飯吃,這不錯,好得很嘛!我不反對。”
那小先生聽了一愣,說:“先生,您是在說笑話吧?”
“不,我不說笑話,我說的是老實話。”陶先生堅持著,“您一天吃幾餐飯?每餐吃幾分鍾?”
“3餐,每餐10分鍾。”
“3餐飯總計花多久?”
“30分鍾。”
“吃飽了飯,求學做事不是格外有力量嗎?”
“那是當然的嘍!”
“好,假如一個青年人每天隻花30分鍾在戀愛上麵,且求學做事又格外有力量,那不是成了一個很有希望的青年了嗎?把戀愛當飯吃有什麼不好呢?”
小先生申辯說:“他們不像你講的那樣,這幾個人一天到晚談戀愛,什麼工作也不高興幹,這怎麼了得呢?”
陶先生聽完,笑著念了一首打油詩:“吃飯睡覺不高興,讀書做事不起勁,千勸萬勸不肯聽,一封情書救了命!”
那小先生和周圍的人聽得哈哈大笑。在笑聲中,陶先生緩緩地問道:“您說的那些人是不是這樣?……啊,是這樣!我說,這種人自命為戀愛至上,其實他們是把戀愛當大煙抽。在我們的隊伍裏,把戀愛當大煙抽的人是沒有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