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硬著頭皮寫長篇,自我感覺還是沒有硬傷的。
我所要寫的生活狀態就和小說的結構一樣,全無章法,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有必要去刻意追求什麼封閉的環形結構之類的。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做什麼。
寂地說,我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幸福的路。
我想說,關於一種幸福的解釋,是那行被我寫在你眼淚上的詩。
我用純淨水加鹽,用一次性的杯子裝好了放在冰箱的冷凍室裏做簡易的鹽水棒冰。原來棒冰不全是甜的,這個真理我好像是到了小學五六年級才知道。嘲笑自己那個時候的孤陋寡聞,現在好像還是這樣,每天足不出戶,上網也不看新聞。你要是問我現在的市長是誰,我也要愣上半天,有可能也想不起來。我寧願關心超市裏的酸奶什麼時候做特價,特價的時候送杯子還是送圍裙。還是送購物袋比較好,我總是忘記帶購物袋,超市裏購物袋早就實行收費了。
上大學的時候一個人晚飯後跑到超市去。以不錯過每一樣物品的態度逛一個多小時,然後買一瓶酸奶去收銀台結賬。走出超市就開始喝酸奶,那種感覺特別好,等於是兩手空空地就回寢室了。那時候從來就不買好幾杯包裝在一起的酸奶,寢室裏沒冰箱,根本就放不住。所以每次都買大瓶的酸奶,一次性喝個夠。
有一次,我正喝著酸奶,迷死人的微藍就迎麵走來了。
然後我大發善心地和她又去了一趟超市,真叫做故地重遊。
她去超市的目的十分明確,洗發水。但是她買東西從來就是費時的,她可以把每個品牌的洗發水做一個對比,價錢是多少,有多少毫升。哪種洗發水味道聞起來舒服,怎麼樣才可以把頭發養的和我的一樣好。
微藍羨慕我的頭發,其實我的頭發就是看上去好。仔細看就發現問題也不少。這個我自己最清楚。
這樣,她每買一樣東西就要花掉一個多小時。
她挑來挑去還是挑了和上次一樣的伊卡璐。
剛剛把賬結完,她問我,你用什麼洗發水。
我說,蒂花之秀。
你怎麼不早說,我應該……
我趕忙說,買都買了。再說,我每次都買不一樣的洗發水,我都瞎買的。
我確實是瞎買的,看哪個順眼我就買哪個,有時候純粹是看超市做特價,什麼特價我就買什麼。
想到這裏我真覺得頭上有些不舒服。拿了毛巾就去洗頭。
現在用的是飄柔,是上個月恩澤買回來的。
水龍頭打開,嘩啦嘩啦地流出熱水來。夏天洗頭,洗完了頭發披散著就特別的熱,但還是要更加勤快地洗頭,熱一點從比頭上感覺不舒服要好得多。
微藍那麼怕熱的人也是一樣,她洗頭比我還勤快。所以她洗發水用的快。她還有洗完頭站在空調旁邊,用空調的風來吹頭發頭發就會變直的理論。結果她在去了一次發源地(理發店)後就立馬用離子燙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說到底還是小女生。第二次她就把我拉去離子燙了,還跟我說,那個發型師長的比較帥,要是再高一點就好了。
唉。我的微藍。
其實相對於洗頭,我更加抓狂的是中午飯吃什麼。還是發短信問恩澤等下回不回來吧,他要是回來就要他帶盒飯,他要是不回來我就先吃一個自製的棒冰再說。
我一手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手拿著手機給恩澤發短信。
等了五分鍾,他說中午不回來,晚上帶盒飯回來一起吃。
我拿毛巾包好頭發,從冰箱裏拿出我的鹽水棒冰。聽見熟悉的下樓梯的聲音,應該是瀟瀟吧。搞音樂的人,下樓都這麼有節奏感。
打開門,果然是他的背影。
我喊他,瀟瀟。
他回頭。
我說,你出去?
是啊,買泡麵。
哦。怎麼吃泡麵啊。
在家給樂隊寫新歌,買箱泡麵回來方便。你呢。
我本來要出去炒小炒,但是覺得外麵好熱。要不你幫我也帶箱泡麵吧,我也搞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