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th princess(1 / 3)

Ninthprincess

〖一〗

我看見那個女孩,她遙遙相對地望著我。像一株孤傲的水仙,盛開在遙遠的邊緣。

如果我是公主,請叫我,九公主。

從現在起,我是九公主,人見人愛的九公主。

我的前世是憂傷天使,在每個夜晚為你哭泣。

早晨起來習慣性地看手機,沒有任何短信和未接電話。我依然感覺到寒冷,從指尖傳來的寒冷。一年四季都溫暖不起來的手,隻因為前世的憂傷。

你一定見過我,在我的前世今生。

這是我的大學生活。看手機,隻看手機。一寢室的手機,互不幹涉。

《告別薇安》中薇安說,我的心有時候是滿的,有時候是空的。

薇安。而我認識的那個女孩叫微藍。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我拿著手機去微藍的寢室時,她正好不在。室友說她出去了。具體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於是我跟微藍打了個電話,就聽見她的手機鈴聲。她出去的時候居然沒有帶手機。

我隻好又回到自己的寢室。

我和微藍上的同一所大學,隻是不在同一個專業。那個時候她住六樓,我住五樓。具體情況是,她住609,我住509。開玩笑的說話是,她踩在我頭上。我說過,我和微藍認識了七年,而這七年裏,我們幾乎天天見麵。

那段時間,我是發短信的高手。在我沒有買筆記本電腦前,手機短信在大學生活裏充當了很重要的角色。

當時我是在等陳諾的短信。那段時間他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上網,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時間仍然在走,除非你奔跑起來,超越光速,否則你將永遠是它的奴隸。

我整日裏和手機為伴,而無論發短信還是打電話,他都不理我。

他不關機,也不理我。

有種解釋是他把手機拋棄了。

一個星期前,他還在QQ群裏通知大家,周末要弄個朋友聚會,商量點事情。就在X大的北門。坐25路車在大學園路下車就行。結果周末時大家都去了,卻沒看見他這個組織者。那天我去晚了一點,等我到的時候,大家都在那地方聊天。說大家,其實也就七八個人吧。我一下車,就看見他們,然後他們集體看著我。

我就問,陳諾呢?

他們反問我,你也不知道?!

我說我真不知道。他可能等會到吧,他不是大忙人麼。

我們就繼續等待。反正聊天吹牛,時間也比較好打發。

那天還來了個我不認識的女生,紮馬尾辮,穿艾格的白色毛衣。那件毛衣我在專賣店看見過,當時特別喜歡,可惜口袋裏隻剩下二百塊的生活費。那天,我一去就被她喊住了。她說,你是幻影吧,我是陳諾的朋友,我叫沈遙,遙遠的遙。我挺喜歡你寫的東西,就想著什麼時候能認識你。陳諾說你今天會來,所以……我看著她,忘記那會想著什麼了。然後我看手機上的時間,都十點半了。陳諾通知的是九點三刻聚會的,這都要過去一個小時了。陳諾居然還沒有到,他們說,給陳諾發了短信,他沒回。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是不是還在路上。

我說,不會吧。陳諾沒遲到過這麼久啊。我打打看。我打他手機,聽他那個古老的彩鈴,好像那段時間是《南泥灣》,最老的那個版本,應該叫原唱版的。走在大街上基本不會聽到有同樣的彩鈴,那叫一個特別。

我耐心聽歌,“往年的南泥灣處處是荒山沒呀人煙,如今的南泥灣與往年不一般不一般”。

說實話,我對他這個彩鈴很無語。也說不上為什麼。

“您好,您呼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thenumber…”沒等這句英文說完,我掛了電話。後來我們到X大北門附近一飯館要了桌飯菜,本來我想請客的。結賬時才發現我錢不夠。平時結賬一般都是陳諾的事情,一群人裏麵,就陳諾賺的錢多一點。大家都是學生,陳諾在外麵做了兼職,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後來還是沈遙幫忙付了一半。

有人問我,幻影最近在忙什麼啊?難得見你上網。

我那電腦還沒影子呢。有事情就發短信啊。不知道怎麼搞的,一上大學就對網吧沒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