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意思,來……”項羽從桌子上挑了一大塊豬腿丟給了樊噲,“你要吃肉我就讓你吃肉,要喝酒就讓你大口喝酒。”
“多些項將軍。”樊噲倒還沒有要給項羽客氣的意思,自己拿去豬腿就瘋狂地啃食了起來,不光如此他就向在自己家裏一樣拿上酒壺一個人痛飲了起來。
“這個壯士不簡單啊,沛公。”項羽看著樊噲的樣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意闌珊,“看來沛公對自己的手下談不上好啊。”
劉邦搖頭揮手,乘機擦拭了剛才額頭上的冷汗。
“項將軍此言差矣,沛公對部下那是相當的仁愛,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會和我等兵士共享,對老百姓也是愛護不已。”樊噲一邊吃喝著一邊誇耀著劉邦,“我義軍之中有兵士生病了沛公都會前去看望,大到將領,小到巡邏兵士都一視同仁,義軍的團結全都仰仗沛公的德行。”
“好了,樊噲你就安心吃你的東西吧。”劉邦不失時機地阻止了樊噲的話,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對兵士好,對百姓愛都隻是表麵功夫而已,得人心者得天下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項羽聽罷內心突然一陣羞愧,之前丟沛公的猜忌實在不應該:“哎,想不到沛公在軍中如此德高望重,我之前也是聽信了曹無傷的讒言,現在看來這個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哎……”範增一陣鬱悶,待到他聽到項羽道出曹無傷的名字之後更是心灰意冷,想這曹無傷本就是自己派去劉邦身邊的探子,之前對劉邦的了解全靠這個曹無傷,現在到好就這麼輕易被項羽給出賣掉了。
“項將軍謬讚了。”劉邦彎下身子行禮,眼神中卻充滿了殺氣,好一個曹無傷,等到回營之後定要將其誅殺。
“怎麼樣,壯士還要喝酒吃肉嗎?”項羽低下頭去看著坐在地上吃的津津有味的樊噲笑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上一碗。”
“喝酒喝,大丈夫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喝酒,項將軍來!我敬你。”樊噲戰起來用身體完完全全地擋住了沛公,自己舉起一個大碗先幹為盡。
“好!喝。”項羽見狀也十分來勁兒,自己是好久沒有遇到這等猛士了。
這個時候張良也進入營帳之內小心地給沛公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出營,沛公也拜了一下項羽借口入廁跟在張良背後出了營地。
“主公快取馬先行回營。”張良叫來兩名馬卒扶劉邦上了馬,“項羽無心可是範增有心除掉了,速速離去吧。”
劉邦當然知道情勢危急,不過他還有所顧慮:“這樣一走不會引起項羽的懷疑嗎?你們兩個怎麼辦,項羽怪罪下來你們誰都跑不了。”
張良溫柔一笑:“有主公你這一句我等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值得了,放心去吧,一路小心。”
劉邦微微地點頭轉身策馬衝出了楚軍營帳,他對張良有信心,他知道子房這個人向來足智多謀,應該用不著自己擔心。
張良送走劉邦一個人進入了營帳之內,他第一次直麵範增的眼神發現範增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滾落出來一樣。
“沛公何在!”範增厲聲質問張良,“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沛公呢?”
“對啊,劉……劉邦呢?”項羽已經和樊噲兩個人大喝了好多碗,酒意微微上來使得他說話都說不太清楚了,“那個家夥到哪兒去了,還不快回來陪我喝酒。”
“稟告項將軍,沛公先行回營了,讓我來向項將軍請罪。”張良說得十分淡然,沒有絲毫懼怕或是膽怯的感覺。
“什麼!你說沛公跑了。”範增故意加大了語氣想要引起項羽的注意,“他怎麼能不向項將軍道別自己走了,分明是自己心裏有鬼。”
張良知道範增的用意,冷靜地說:“稟告項將軍沛公確實想要來告別,隻是今日是在是喝醉了,想沛公平日很少飲酒,酒量也不過一碗而已,今日已經過量了,他現在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哈哈哈那個沒用的東西,這點酒算什麼,來兄弟你替沛公喝。”項羽不以為然繼續找著樊噲而就,而樊噲得知沛公安全了自然精神大振有和項羽幹了一碗。
“哎……”範增拿項羽沒發,隻得長歎一聲試想自己還有後招業修和英布應該已經在沛公回營的路上有所埋伏,隻希望他們能夠得手。
張良見情勢已經控製,立即拿出了白璧一雙獻給了項羽,又取出玉鬥一雙獻給範增:“這是沛公的意思,希望兩位將軍笑納。”
“哎,今日放走劉邦,猶如放虎歸山,他日必將遭受其害啊。”範增痛心疾首指著項羽想要罵他,卻見項羽早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