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從武少勇開始,眾人開始輪流敬丁順昌酒,最後輪到餘生敬酒的時候,他剛準備站起來,卻被丁順昌強行摁在了座位上。
“不行不行,今晚別人敬的酒我可以喝,但餘生你敬的酒我萬萬不敢喝。”丁順昌說道。
“為什麼啊?”眾人不解的問道。
“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嘛。”丁順昌說著衝武少勇點點頭,武少勇趕緊起身把角落處的那盒精致的生日蛋糕端了上來。
“丁哥,你記錯了,我的生日是12月,現在才六月下旬。”餘生說道,明明隻喝了一杯紅酒,可他此刻腦袋暈的厲害,兩腿兩手更是跟灌了鉛似得,沉重異常。
“兄弟,你說的那是身份證上的生日,我給你過的是你的實際生日。”丁順昌說完鬼魅的一笑,站起身親手打開了蛋糕盒。
圓形的生日蛋糕上,赫然用紅色果醬寫著一排瀟灑的行楷大字——祝秦建國生日快樂。
餘生懵了,現場的其他人也懵了。
等餘生回過神之後再看,感覺“秦建國”三個字是如此的鮮紅刺眼,這哪裏是用果醬寫成的?分明是用鮮血澆灌而成。
“丁哥,你寫錯名字了。”餘生艱難的說道,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遠不止手腳沉重了,連眼皮都猶如千斤之重,嘴裏的舌頭更是軟綿綿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哦,是嗎?”丁順昌笑了,並沒有再理餘生,而是親自點上了蠟燭,並讓金成才把包間裏的燈給滅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在這個歡樂的合唱聲中,餘生終於失去了意識。
“通了嗎?”賀鵬問道。
“還是關機。”刁之一說道。
“再打!”賀鵬說道。
刁之一隻能繼續重複著那一連串早已刻入腦子裏的數字。
這項枯燥乏味的工作終於隨著梁誠的闖入而中止。
“頭兒,剛剛接到群眾報案,說寶泉街107號院一單元五樓有人吸毒。”梁誠說道。
“你帶著兩個人先去看一下,要是發現對方有武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立馬請求支援。”賀鵬叮囑道。
“是!”梁誠說道,臨走前不忘滿臉壞笑的拍了拍刁之一的肩膀,“好好打啊。”
“等等!”刁之一放下話筒大聲說道。
“怎麼了?”賀鵬跟梁誠幾乎同時問道。
刁之一沒理梁誠,而是趴在賀鵬的耳邊小聲嘀咕起來,“這好像是餘生的住址。”
“你確定?”賀鵬問道。
“除夕那天晚上聽他提過。”刁之一心虛的說道。
好在賀鵬的注意力全在案子上,並沒有深追究除夕晚上的事情。
“梁誠,你在家裏待命,刁之一,你跟我走一趟。”賀鵬說道。
“不是,頭兒,我剛才……”梁誠沒有說完,因為刁之一已經跟著賀鵬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驅車去寶泉街107號院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快到目的地時,刁之一才忍不住問了句,“師父,你覺得王牡丹還有張芳芳的案子,會是他幹的嗎?”
“我覺得不重要,法律講究證據。”賀鵬悶悶的回了句。
“我不管法律,我就想聽聽你個人的真實想法。”刁之一執著的說道。
“不是。”賀鵬重重的歎了口氣,良久都沒有再說話。
到達目的地後賀鵬率先跳下車,臨進單元樓前轉身問向身後的刁之一。
“你戴槍了嗎?”
“有必要嗎?他是餘生。”刁之一說道。
“有備無患吧……”賀鵬說完感覺不太妥,又趕緊加了句,“屋裏不一定隻有他一個人。”
兩人悄無聲息的爬上五樓,站在房門兩側,賀鵬側身敲了敲門,裏麵並無人響應。
“怎麼辦?”刁之一沒發聲,隻做出一個口型。
賀鵬看了眼屋門,幸好不是防盜門,而是普通的木門,他示意刁之一往後站,然後抬腿狠狠的踹了上去。
一腳、兩腳、三腳、木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最後終於“咣當”一聲被踹開了。